橋大伯恍然,不帶半點遲疑道:“行,這事交給你大伯,我這就給手下人打個電話,保準在半個月內給你把事情辦妥了。”
橋雀鬆了口氣:“謝謝您!”
橋大伯哈哈笑著起身,順手揉了揉他腦袋,去陽台打起電話。
眼見著橋雀打算離開,橋伯母把他拽了下來,獨屬於女人的細膩讓她說起話來十分溫柔,並且不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你對你男朋友這麼上心,他對你怎麼樣?”
橋雀靦腆的笑了笑:“他對我也很好。”
橋伯母麵露幾分滿意,又細問道:“他和你交往之前,知道你的身份嗎?”
橋雀眨眨眼,搖了搖頭。
橋伯母神色緩和:“這還好,總歸不是因為你的家世——等等。”
她忽然定定的盯著橋雀的臉,臉色變幻不定:“就算不是貪財,那也可能是貪色!”
橋雀一臉窘迫,手忙腳亂的解釋:“您放心,他不是那種人。”
橋伯母放心不了,斟酌道:“要不你大伯將裴氏拿到手後,就將公司大股東的位置轉到你手上,你自己接管裴氏,不要給你男人,這樣他就算是想出軌,也沒那個膽子和底氣。”
橋雀受了這份好意,卻搖頭拒絕道:“裴氏是他母親的東西,對他而言有不一樣的意義,我不會拿這個當做要挾他聽話的工具。”
想了想後,橋雀又嘴甜道:“而且我是橋家人,有伯父伯母你們就夠了。”
橋伯母被哄得心花怒放,逮著他一通亂揉,成功把小麻雀服服帖帖的頭發揉成炸了毛的蓬鬆小球球。
一直在老宅待到傍晚,等路燈亮起,裴涇舟獨守空閨滿含幽怨的打來電話,橋雀才和橋毓起身離開。
車上,橋毓瞥了眼橋雀,提醒道:“頭發翹起來了。”
橋雀晃了晃腦袋,抬手壓了半天,沒能將那根頑強的呆毛壓平。他索性不在意的放下手,提及其他事:“下午一直沒看到你和奶奶,你們是不是在房間裡談你的身世?”
橋毓笑了笑,淺淺嗯了聲。
昏黃的燈光下,他清俊的容顏泛著疲乏而失意的神色,縱使笑也不走心,像是在強撐著自己不讓橋雀擔心。
橋雀看出他興致不高,似是不想多說,便強行咽回了自己的好奇,岔開話題道:“你這麼晚還回醫院?值夜班?”
橋毓的眼中多出溫度:“今晚不是,況且就算是,醫院也會有小醫生24小時守在那,隻有在遇到重大緊急的事故時才會給我打電話。我是看你惦記著男朋友,再加上自己也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就順便跟你一起回去。”
橋雀靠著車窗托腮,不太想見橋毓總是一臉鬱鬱之色,便活躍氣氛的建議道:“那你一個人在醫院裡待著多無聊,要不我們出去吃燒烤吧?我請客!”
橋毓心頭一動,失落的心緒被某些浮動的念想掩蓋,禁不住臉熱的試探道:“還是我們單獨去?”
橋雀搖頭:“當然不是,這次把我男朋友喊上。”
橋毓:“……”
橋毓當場萎靡,接到電話的裴涇舟也陷入沉思。
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要公開小三的身份?
還是打算騎臉挑釁他這個原配的地位和尊嚴?
不管是哪一種。
裴涇舟都成功的燃起了警惕與戰意。
醫院附近的燒烤攤挺多,大晚上的尤為熱鬨。
橋雀三人隨便找了家乾淨的店,剛上第一份烤出來的食物時,桌上便空了兩瓶酒。
等橋雀跟鬆鼠似的啃完一串烤玉米,空酒瓶赫然多了好幾個。
他一陣心驚膽戰,顧不上自己嗨,反手將手裡的串串遞到裴涇舟唇邊,兩邊勸道:“你們彆光顧著拚酒呀,多吃點菜。”
裴涇舟喝的麵不改色,瞥了眼坐在對麵無人問津的橋毓,緩緩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張口咬住橋雀遞過來的食物。
橋毓黑著臉放下酒瓶,忍不住看了眼橋雀。
對麵的少年心思都掛在裴涇舟身上,又是拿紙又是柔聲細語的哄人,全然沒分給他一絲眼神。
橋毓心頭酸澀,卻深知自己沒資格說什麼,便悶悶的拿起一串烤土豆。剛吃了一口,他的餘光裡就瞧見對麵的男人身體一歪,直直倒入橋雀懷裡。
橋毓:“?”
橋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