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慌忙接過土豆,皮都不剝就咬了兩口,含糊不清道:“就是前麵那一座,裡麵是個選秀現場,還會一直直播,連做的時候都不關攝像頭。”
他忽而有些扭捏,羞澀道:“那麼多人看著,多不好意思啊。”
橋雀:“……”
哥們,你這滿麵春光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有哪裡不好意思的。
不過僅僅是直播加選秀現場,熟知劇情的橋雀便心中有了數。
出於謹慎的心理,他又隨口追問了幾句。
吳若回答不上來,倒是對局子裡有幾個帥哥了如指掌。
橋雀哭笑不得的收了話題,心軟的多給了他一點食物,足夠他支撐到下個燈塔。
眼見著一旁的大魔王耐心直線降低,橋雀沒再多說什麼,直接跳下車頂,鑽進副駕駛,擺擺手道:“祝你一路順風,我們先走了,拜拜。”
宿雪柏神色一緩,幾步上車坐進駕駛座,毫不遲疑的一踩油門,將賊心不死想勾搭上橋雀的吳若落在車後吃灰。
橋雀深感有趣。
在劇情裡麵,吳若可以說是唯一能讓主角受吃癟的人,不僅靠著楚楚可憐的外表搶主角受的男人,還在燈塔裡坑害過主角受——當然,這家夥死的也慘,在後麵的一座燈塔裡,被主角受惡意的和一群發.情的獸人關在一起,最後被口口死了。
ε=(=。=*)唉。
小黃文世界真可怕。
把吳若遠遠甩在後麵,確定對方拚了老命也追不上後,宿雪柏將車停在一塊隆起的廢鐵附近,隨後將橋雀拽進車後的小房間。
橋雀不明所以的被推到床上,小身板彈了彈後坐穩,抬眼見到宿雪柏將衣服一扯,當即神色微妙道:“你要乾嘛?”
霸王硬上弓?
宿雪柏不答,將衣服扯開後就目光灼灼盯著橋雀:“我天天打架鍛煉出來的腹肌,那個娘兮兮的家夥有嗎?”
橋雀不確定:“應該沒有吧。”
宿雪柏步步緊逼:“我跳下車頂就能把他踹倒在地爬不起來,你是甘心和他一起受委屈,還是願意被我保護?”
橋雀死魚眼:“……我打架也挺厲害的。”
宿雪柏頓時臉色一變,氣的上前把橋雀壓倒在床。
橋雀險些被他壓吐血,他卻一門心思在其他方麵,不甘心的像條敗犬似的汪汪叫:“就他那樣的貨色你也喜歡?憑什麼都是第一次見麵,你願意送他東西,卻不願意接受我當初的表白?!”
橋雀扶額:“正常人都不會接受莫名其妙的告白。”
更彆說你丫的就是想白嫖。
連魔力值都不帶掉的!
宿雪柏不服,犬牙凶惡的在橋雀毫無防備的脖頸處徘徊,忍著怒氣道:“騙子,正常人看對眼就會直接做,你不接受我,就
是討厭我!”
橋雀:“……”
不。
正常人不會這樣。
你這個小黃文主角受不要瞎造謠!
宿雪柏又湊近了橋雀,黑曜石般的雙眸死死看著他。
正當橋雀以為他要氣的繼續吼時,宿雪柏忽而低下頭,腦袋在他頸側蹭了蹭,委委屈屈道:“我到底有哪裡不好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橋雀深沉道:“我一直在看著你。”
看你這個大魔王委屈的都快哭出來,魔力值卻半點沒掉。
想到這,橋雀忽而有些怔忪,繼而恍惚了瞬,深深歎口氣,關掉了麵板。
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太過於執著魔力值,總想著速度通關拿到積分。
看到宿雪柏哀哀切切的懇求模樣,他才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本末倒置,太忽視了碎片本身的想法——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對方才始終未降魔力值。
橋雀反思了會,再看宿雪柏絮絮叨叨的賣力推銷自己,不由好笑的道歉:“對不起。”
宿雪柏一怔,霎時有些慌,摟緊了橋雀的腰,警覺道:“為什麼突然道歉?你想丟下我?”
橋雀伸手,輕撫他的發絲,聲音柔軟:“沒有,我隻是覺的你說的對,之前是我太不用心了,以後我會將重心放到你本身的想法上,不會再去關注其他的東西。”
宿雪柏愣了愣,雙眸驀然一亮,期盼的急切道:“那你要和我做.愛了嗎?”
橋雀一呆,惱羞成怒的把他推開:“閉嘴吧你,整天想著這些玩意……去開車!彆來煩我。”
宿雪柏蔫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他急迫的渴求著擁有橋雀,倒不是純粹的饞橋雀的身子。
而是從小到大的觀念告訴他——做.愛做.愛,有做才能穩固愛。
這是這個世界的常識。
可惜橋雀不懂。
**
車輛繼續前進,終於在第四天清楚的看見燈塔。
然而不等他們接著往裡走,一夥人跳出來攔住了他們。
“站住!把車留下來!”為首的肌肉男眼中滿是貪婪,狠厲道:“裡麵的東西都不準動,不然咱們哥幾個叫你好看!”
七八個男人圍在他身邊,虎視眈眈的盯過來,個個身高體壯,五大三粗,看起來極為不好惹。
橋雀正坐在副駕駛上,手裡端著一盤葡萄,聽到外麵的動靜,他吞下口中汁水飽滿的果肉,絲毫不慌的擦了擦手指。
敢在廢土張揚的開車,他自然有所依仗。
有武器敢打架是一方麵,無形卻又強大的靈魂攻擊也是一方麵。
隻是沒等他出手,宿雪柏冷不丁的開口:“我下去,你在車上接著吃水果。”
橋雀淡定的神色轉為擔憂;“對麵好幾個人,你一個人去——”
“沒事。”宿雪柏神色冷靜:“我總要有點能力,能為你做些什麼。”
橋雀拽住他衣角,漂亮的眼眸裡泛著認真的神色:“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這些。”
宿雪柏覆上他細嫩的手背,清俊的臉上展顏一笑,露出尖尖的犬牙,像是溫順的家犬:“可我在意。”
“而且……”
他摩挲著橋雀蔥白如玉的手指,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吻了吻,虔誠道:“我不想它被弄臟。”
一直到宿雪柏下車,橋雀還在小臉紅紅的摸著手發呆。
直到係統看不下去,陰陽怪氣的開始解說戰況,他才漸漸回神,看望前方。
宿雪柏打架是一把好手,係統嗑著瓜子道:【小黃文主角受嘛,那日常就是被人啪啪啪,雖然你家這個不太一樣,反過來把彆人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啪啪啪。】
橋雀盯著外麵,源自靈魂的力量無形擴散。
係統瞥了他一眼,酸溜溜道:【最多就是被暴揍一頓,你這麼緊張乾嘛?還把精神力傳散出來保護他……他到現在可一點魔力值都沒降,你小心被白嫖。】
橋雀已經看開了:【沒事,隻要他是大魔王,那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係統險些被狗糧噎死。
不知為何,他打從心底裡,就是見不得橋雀和這些碎片恩恩愛愛的樣子。
想了想,他轉口道:【你不是想知道宿雪柏的異能是什麼嗎?】
橋雀收回了些注意力:【是什麼?】
係統光棍道:【我也不知道。】
在橋雀被撩撥炸毛之前,他又接著補充道:【不過戰鬥中可以很好的激發異能,隻要你鬆開防護,讓宿雪柏多被打幾下,他的異能自然會隨著痛楚而展現。】
橋雀有些動搖。
宿
雪柏是個很驕傲的人,非常熱衷於守護,雖然他平時不說,但從他一有空就冥想中來看,他極度的渴望著擁有實力。
眼前是個好機會,僅僅因為他的心軟而放棄的話,就算宿雪柏不在意,橋雀也會覺的自己太拖後腿。
吐了口氣,橋雀開始收回精神力。
前方的戰場上,宿雪柏被眾人圍攻,很快就被一拳打到側臉。
他眼神淩厲,回手毫不猶豫,同時注意到了橋雀不再偷偷保護他。
這讓他不怒反喜,以為橋雀認可了自己的實力,便更加猛烈的開始回擊。
圍攻的強盜不少,敢拚命的不多。
末世是個什麼境況,在這裡待過的都有數。
珍惜體力搜刮食物才是要緊事,但為此打的頭破血流就是大忌,說不定他們千辛萬苦的贏了戰場,下一秒又會被人搶走,到那時,他們有沒有能力自保都是未知數。
隻是這麼一想,強盜們便猶豫了。
然而那車實在是又好又大,裡麵絕對有好東西,為了那一丁點的可能,他們咬咬牙,互相使了個眼色,決定再打一會,要是實在啃不下這塊硬骨頭,就先退再想辦法——反正人進入燈塔後,這車肯定是進不去的。
他們想的美好,未料打著打著,身體便漸漸僵硬,四肢凍上冰霜。冰霜雖不厚,卻成功按照主人的想法牽製了瞬息,使得宿雪柏越戰越勇,一氣嗬成的把幾個壯漢打跪在地。
冰霜寒氣的出現讓壯漢們滿臉懵逼,再想求饒已來不及,儘皆被凍成冰雕,成為廢土中的一道□□。
宿雪柏渾身是傷,身上有些泛了青紫,唇邊也被打破流血。
但他絲毫不以為意,順手擦了下唇角,便興衝衝的上車,雙眸熠熠生光道:“我能用出異能了!”
橋雀看他這狼狽的樣子有些心疼,從空間裡掏出膏藥,一邊小妻子似的給他抹傷口,一邊柔聲道:“是嗎?真好,那你以後就能保護我了。”
這話無疑是戳中了宿雪柏的癢處,他激動的按捺不住,抬手扣住橋雀的後腦,湊上去用未破損的那邊唇,吻了吻橋雀的唇角,信誓旦旦道:“對!以後有我在,誰都不能搶走你!”
橋雀輕笑,垂著卷翹的眼睫,耐心的為他處理傷口,同
時認真的聽他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當天晚上,宿雪柏又黏黏糊糊湊到橋雀被窩裡,第一百零一次求歡。
他沒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今天剛被打了一頓,身上還有傷,料想橋雀應該不喜歡他現在的模樣。
結果往常總會把他踹走的橋雀一直沒吭聲,任由他抱上來。
宿雪柏敏銳的察覺到橋雀的微妙變化,禁不住試探的越.界。
狹小的空間裡,昏黃的燈光下,近在眼前的美人雙眸盈滿粼光,上翹的眼尾泛著微紅,鴉羽似的睫毛不停顫動,像是絢爛昳麗的蝴蝶翅膀,一下一下輕撓著旁人的心。
宿雪柏被美色衝的有點失神,心尖被撩撥的發癢,癢的他情不自禁舔了舔尖銳的犬牙,滾動喉結時,驀然明悟了橋雀的態度,當即赤紅著眼壓向橋雀。
他像是行走在沙漠裡的旅人,終於得見綠洲,眼裡心裡滿是衝動急切的渴求,恨不得一口下去,就能將眼前的美人連骨帶皮吞吃的乾乾淨淨。
似是擔心橋雀反悔,又怕橋雀害怕畏懼,他努力克製著灼熱滾燙穀欠念,努力的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會好好照顧你,讓你感到快樂!雖然之前沒接觸過……但我絕對會輕輕的,你要是不滿意就直說不要,到時候我一定會立馬停下來!”
橋雀:“……”
這特麼還真是從沒接觸過啊。
這事是說停就能停的嗎?還連‘不.要’的真正意思是什麼都不懂……
這麼一想,橋雀的緊張羞澀便得到緩解,平添幾分哭笑不得。
正當他暗想著自己要好好配合著對方,不能亂說話時,火.急.火.燎的宿雪柏剛如願以償,就……宣告了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宿雪柏打破次元壁來暗鯊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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