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伊毫無所覺,兀自低聲呢喃。
毫無波瀾的湖麵忽而蕩開一圈圈漣漪,橋雀腰腹上的赤果隨之升到半空,少許湖水自水中湧出,似人手般摩挲著赤果,每當湖水減少一點,赤果上都會泛起淺淺金色,直到所有湖水消失,嫣紅的果實已然變成純金色的聖果。
聖果重新回到橋雀腰上,珀伊這時候才發呆的想起一個大事——果子要怎麼喂給昏迷的橋雀?
傻愣了會,珀伊猶豫的遊上前,蛇尾勾住聖果看了看,試探的抵到橋雀唇邊。
大概是餓的厲害,橋雀迷迷糊糊中張了張口,觸碰到聖果之時,金果便入口即化,儘數流入他的口中。
珀伊在旁看著,莫名有些失望。
不等他想太多,身體內湧出來劇痛忽而疼的他嘶鳴不已。
骨頭被打碎重塑的痛楚讓人無法忍受,他隻能費力的滾到一邊,便再也控製不住的化為原型,一尾巴將數顆巨樹橫掃打斷。
他嘶吼著翻
滾,粗長的尾巴拍打地麵,幾乎將土地打出裂縫。
密林宛如遭到了劫匪搶劫,分分鐘成了一片狼藉。
唯獨如鏡麵般的小湖邊,被巨蛇在潛意識中保護著,平穩而靜謐的發生著蛻變,沒出現半點波折。
疼痛稍稍褪去,理智開始蘇醒後,珀伊拖著滿是傷痕的軀體,迅速趕向湖邊,準備繼續守護著橋雀。
然而到達小湖邊時,他卻怔在原地。
平躺在地麵的橋雀不知何時漂浮於空,背對著他,蓬鬆細軟的短發化為黑緞一般的長發披散著,兩邊發絲間奇異的多出一對華美羽翎,純白的羽尾點綴著殷紅的紋路,綺豔的攝人心魄。
少年並未蘇醒,還在進化中,珀伊能感受到身體裡仍泛著痛楚,可他的心神已然被對方身後的變化所俘獲。
橋雀背後的衣裳似被消融,白皙的後背被烏黑的長發遮掩,即便如此,珀伊依舊能眼尖的看到那片雪色上,多出莫名又美豔的紋案。
紋路自少年的蝴蝶骨蔓延至臀尖,隨後便被長長的尾羽遮掩,雪白到毫無雜色的羽翎與少年的後腰融為一體,拖曳的如同宮裙,卻又在尾尖點上濃墨重彩的一筆,靡麗昳麗的讓人生出貪.欲,迫不及待的想在矜貴高傲的美人展翅開屏時,自後.麵狠狠欺負他。
珀伊被眼前的美色所震懾,連體內的痛苦都儘皆忘卻,直到少年垂著的睫毛輕顫,似要蘇醒時,他才猛的驚醒,蛇尾如長鞭甩動,牢牢抓住空中的鳥雀,將其拽到自己麵前。
橋雀一覺睡的漫長,被這麼抓下來還有點暈暈乎乎。
察覺到腰身上的禁錮時,他下意識的想伸手抗拒,結果腦袋搭錯筋,還沒適應身體裡多出來的變化,將抬手變成了抖了抖羽毛,抗拒變成了倏忽一下展開尾羽。
隨著尾羽的掀起,他的長發被一同撩開,涼風冷不丁的撲麵而來,刺激的橋雀陡然清醒。
他茫然的睜眼,和呆滯的珀伊對視,後知後覺的感覺身體涼颼颼的,扭頭往後看去。
看了兩秒,一聲臥槽劃破天際。
橋雀手忙腳亂的把開屏的尾巴往下按,試圖遮住身體,同時怒罵道:“變態!居然扒我衣服,你死定了!放我下來,今天不把你做成蛇羹我就去信佛!
”
珀伊結結巴巴:“我、我沒扒你衣服,它、它自己不見的。”
橋雀信他才有鬼,惱羞成怒的恨不得用眼神閹了他。
珀伊很想轉移視線,然而橋雀折騰尾巴的動作太粗.暴,疼痛傳到他後腰上,使得他忍不住小聲道:“你、你輕一點,剛生出的尾羽很脆弱,你彆傷了自己。”
“尾羽?”橋雀低頭下去,對上自己用來遮身體的雪白羽毛,呆滯良久後——成功炸了毛。
作者有話要說:橋雀:日哦,以後怎麼穿衣服。
——
奇怪的x(性)p(癖)增加惹(*/ω\*)
每次看到孔雀開屏,我都會凝視他的後方,想到一個美貌少年趴在桌上的不可描述畫麵……羞澀嘻嘻嘻。
——
話說居然真的有人猜出是白孔雀!
淦,都是一群神仙讀者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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