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裡安安靜靜。
可虛和一步踏入,便頓了頓。
慈眉善目的佛像後。
有一道略微急促的呼吸。
虛和收斂眉目,繼續走入廟中。
他並不在意那人是誰,隻放下鬥笠,如往日一般坐於蒲團上,闔眼念著經文。
夜色漸濃,隨著黑暗降臨,佛像後的人終於從遲鈍中感到躁動。
空氣裡有淡淡的檀香,他順著味摸索,最後爬到始終端坐的虛和身上。
虛和無動於衷,手指平靜的轉動念珠,薄唇輕啟,兀自誦讀佛經。他生的俊秀,即便是閉著眼,仍有種聖僧坐於蓮花之上、慈悲點化混沌世人的聖潔感。
與他相比,兩條雪白藕臂環抱著他的脖頸,小腦袋一個勁想鑽進他胸前的橋雀,就宛如聊齋裡的豔妖,專門來勾引出家人的。
寂靜的夜裡,橋雀溫軟的身體變的滾燙,因為一直索求不得,還發出委屈的聲音。
虛和的念經聲不知不覺的停下,雙眸隨之睜開,露出烏黑的眸色。
他定定看著懷中人,開口道
:“妖鶴尊者。”
橋雀沒有反應,臉頰被燒的泛紅,已經開始伸出舌尖,眯著眼舔他的佛珠。
虛和沉默片刻,兩指一捏橋雀軟嫩的臉,將濕.漉漉的佛珠從他口中拽出。
橋雀發出含糊又不滿的聲音,開始蹭他的脖頸。
虛和皺眉,第一次感到苦惱。
他與妖鶴尊者並不熟,但同為宗門佛院裡的最強者,在戰場與魔族廝殺時,也曾並肩作戰過。
隻是在他的記憶裡,對方雖身懷媚骨,卻性如霜雪,總是冷著臉,即便是對待同宗之人,也寡言少語極為淡漠。
是以虛和並不了解他。
不過再怎麼陌生,對方作為清虛宗長老、劍意大成的妖鶴尊者,都不該在一間破廟裡,對著路人露出這般姿態與神色。
委實過於危險。
不管是對於路人而言……還是對於這位高高在上的尊者而言。
虛和垂眼,同時開始沉思。
回憶少頃,他便想起當年導致合歡宗覆滅的靈藥,忘憂香。
能將元嬰期尊者變成這副模樣,也就隻有這東西能做到。
至於解毒之法……
虛和抿唇,一時有些無措。
沒等他思量好接下來該怎麼辦,橋雀已經被折騰的受不住,開始嗚咽著挪動小屁.股,試圖自力更生的解決問題。
虛和的眉頭一皺再皺,既不知道自己該壓製對方,任對方在藥力中枯竭而死,還是舍身為對方解毒。
若選前者,便是見死不救,有違他的佛法。
若選後者……隻怕尊者事後清醒,羞憤難當。
他糾結斟酌的功夫裡。
橋雀成功鑽木取火。
雖然火苗猶猶豫豫的隻有一丁點苗頭,還沒長成大火,但他乾枯到現在,哪還想得到更多,當即對著小火就蹭了過去。
虛和的下頜驀然繃緊,察覺後不由沉默。
原來他的身體,已然替他做了決定。
破廟中響起極輕的歎息,緊接著便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聲音持續許久,久到橋雀一直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忍不住氣到抽泣。
虛和始終保持著鑽研佛法的專注,見他一直哭,邊哭邊捶打自己,便沉穩道:“妖鶴尊者,可是貧僧何處做的不對?”
橋雀抽抽噎噎:“我、我累了,我要元陽,我不做
了。”
虛和平靜道:“貧僧暫無泄元陽的衝動。”
橋雀茫然:“那怎麼辦?”
虛和想了想,禮貌道:“貧僧進深處試試。”
橋雀點點頭,努力抱住自己泛粉的腿,認真道:“那你快進來。”
虛和動作一頓,古井無波的眸底忽而掀起漣漪。
他薄唇緊抿,順從橋雀的建議,凶猛的搗進藕花池,驚起幾聲雀鳴。
**
一夜過去,朝陽初起。
橋雀在破廟中茫然四顧,看著墊身的僧衣陷入迷惑。
他是誰?
他在哪?
他這是夢遊著……嫖了個出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記者:這誰頂得住啊,你頂得住嗎?
魔王の碎片們:全軍覆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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