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雀離開後, 宋越則孤孤零零的在安靜的小房間裡坐了一下午。
期間陳叔敲門,想進來送點甜品和水果,被他氣壓低沉的打發走。
一想到自己費儘心思的為橋雀打掩護,目的便是為了方便對方和趙準親親蜜蜜、恩恩愛愛、意亂情迷、顛鸞倒鳳, 他就越想越不是滋味, 嫉妒的眼珠都要泛紅。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 橋雀狗狗祟祟的從外麵回來,他蹭的站直身體,一張俊臉貼到玻璃上, 死死的盯著橋雀上下打量。
橋雀看不到這麼驚悚的畫麵, 卻仍感覺毛骨悚然、背後發毛,忍不住摸了摸胳膊, 納悶道:“天要降溫了?”
不明所以的咕囔了兩句後, 他準備抬步離開。
宋越則沒料到他回來了連句話都不想和自己說, 頓時委屈的開口,試圖賣可憐:“橋橋……”
橋雀受不住他這哀怨的語氣, 打了個激靈道:“說話正常點!”
宋越則沉默兩秒,語氣幽幽:“好的, 主人。”
橋雀天靈蓋起飛, 連連敗退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越則直勾勾盯著他,直白的問:“你和趙準做了嗎?”
橋雀懵了懵,下意識道:“做什麼?”
問完後,他才猛的反應過來, 沒好氣道:“你以為趙準是你?滿腦子都是那回事?我們就去打了一下午電動, 你以為我千裡送?”
宋越則愣住,有些難以置信:“你們在外待了這麼久,僅僅是玩了一下午遊戲?”
這已經不是直男的程度了吧?
這根本就不是個正常男人啊!
哪怕是戀愛經驗為0的宋越則, 也知道要帶喜歡的人去些有情調又浪漫的地——嗯?
他冷不丁的回憶起自己和橋雀初次約會的場景。
那時候……好像、大概、貌似……也是去的電玩城?
宋越則呆住。
橋雀毫無所覺,見他不吭聲了,擺擺手道:“而且我在你這摔了一跤,絕對不會在趙準那犯同樣的錯誤,不管我和他會不會複合,我都不會和他上床的。”
宋越則勉強被安撫,隻是一想到情人間除了直接中出外,還能做些其他py,霎時如同打翻了醋壇子,酸溜溜道:“那親吻呢?擁抱呢?道具呢?”
橋雀耳尖微紅,凶巴巴道:“你家住太平洋?管的這麼寬?認清我們現在的關係,這事與你無關。”
他扭頭離開,沒有半點留戀。
宋越則麵色一緊,慌亂的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放低姿態的卑微討好,就見房間裡又變回空無一人。
漫長的安靜令人呼吸困難,心頭揪在一起,仿佛窒息般喘不過氣。
宋越則紅著眼眶,頭顱砸在門上,聲音艱澀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如果早知道仗著異能肆意妄為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他恨不得現在就重生回去。
親手掐死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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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個周末,橋雀照舊讓宋越則頂上,自己和趙準出去玩鬨。
這是他在功課繁多的日子裡,為數不多的快樂。
然而時日一久,沈邊臣便敏銳的察覺到什麼,趁著一日有空,單獨和宋越則會麵。
宋越則和沈邊臣不熟,以往對他們這種普通人頗為輕視,如今在橋雀那受了挫,又敬沈邊臣是橋雀的養父,是以態度非常溫和,臉上更是掛上稍稍真誠的笑。
他笑的十分誠懇。
落在沈邊臣的眼中,卻加重了他的狐疑。
放下咖啡後,沈邊臣神情冷淡道:“這幾周的治療時間格外長久,陳武幾次敲門,你都不許他進去,我可以問一下,你到底在裡麵做什麼嗎?”
宋越則逐漸笑的苦澀,垂下眼,語焉不詳道:“自然是儘心儘力的幫小橋。”
沈邊臣眯起眼,見他不配合,淡淡的說出他的私人信息:“宋越則,代號醫生,異能為治愈和精神控製,初戀是橋雀,因官方的阻止而分手。”
宋越則微微皺眉,又很快鬆開,笑容漸漸收斂:“沈先生說這些做什麼?”
沈邊臣開門見山:“我懷疑你假借治療的旗號,在房間裡引誘橋雀。”
宋越則攤手,無奈道:“沈先生,隔絕異能的那塊單麵玻璃是官方出品,你可以懷疑我,但你不應該質疑華國製造。”
——更彆說他的異能對橋雀不起效。
就是因為相信官方,再加上橋雀的身體上沒有出現奇怪的痕跡,沈邊臣才會在疑惑時私下和宋越則見麵,而不是直接命人將他壓起來送走。
發現對方一口咬定是在純潔的治療,他表情微冷,倒沒再步步緊逼的追問,隻起身平淡道:“既然如此,那我期待橋雀康複的那一天,希望宋醫生儘點心,不要讓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