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陸堂並不知道。
“予暖,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嗎?”
“你們認識?”劉榮看向半久。
“同校同學。”半久說,聲音平靜。
這樣的解釋讓陸堂心裡不高興。
但他又自我解釋一番,認為這是薑予暖還在生氣中。
可他這些天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為什麼還要那麼矯情呢?
想到自己這些天來的糾結和失敗,陸堂心裡有些煩躁了。
隻是在這裡他忍下了。
“予暖,那件事情我們好好談談吧,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有很多事情我想和你解釋清楚。”
他聲音情真意切。
半久還未回答,劉榮的手機便響了。
劉榮拿起手機一看是紀尋舟的電話。
“你們先聊,我去接個電話。”劉榮覺得紀尋舟肯定是和他說案件的事情。
於是他對半久說的。
半久點頭後,他便拿著手機去了另一邊接通了電話。
然而電話一接通,那邊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還在醫院裡嗎?”聲音清磁冷淡,一如紀尋舟本人。
“在的,剛準備出院。”劉榮回複的很快。
“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嗎?”那邊紀尋舟問。
劉榮目光往半久這邊看了一眼。
“是小同學碰到熟人了,估計還要聊好一會兒。”
“熟人?”
“對啊,聽小同學說是同校學生,這男的長得還挺好看的,雖然沒不及隊長好看。”
劉榮說著,還對那人容貌做了一番評價。
“男的?”聽著這略帶冷冽的話語,劉榮當下打了一個哆嗦。
“對,對呀,紀隊有什麼事嗎?”
那邊沉默了好幾秒才開口。
“沒事。”
劉榮也就真的認為沒事了。
“哦,好的,紀隊。”
卻聽那邊冷淡肅然的話語,“目前局裡需要你,你將薑同學護送回去就快點來。”
一聽這話,劉榮頓時緊張了。
“紀隊,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回來。”
“嗯。”這句話說完後,紀尋舟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裡,他獨自一人坐著。
如果半久在,她或許能認得出來,紀尋舟所做的這把椅子,是她每次來警察局裡一直在坐的那把。
男人一身筆直的警裝,胳膊肘支在桌麵上,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被隨手取下。
他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輕輕捏著鼻梁。
眼眸微微睜開,裡麵卻是最極致的黑。
男人的麵色冷得徹骨,他忽而勾唇,輕笑出聲。
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冷冽到讓人毛骨悚然。
—
劉榮打完電話回來後,發現男生麵色很難看。
愛恨情仇?
感情糾葛?
劉榮在心裡開了腦洞。
卻聽到男生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
“薑予暖這件事情我都知道是我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子嗎?”
“你為什麼就不能念點舊情呢?薑予暖你有沒有心啊?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這些問題你該去問她的。”半久說,她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受陸堂這句話的影響。
聽了她的話,陸堂愣住了。
他一時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半久用的是他。
但這並不妨礙他此刻的惱羞成怒。
他是一個極愛麵子尊嚴的。
被這麼三番五次的拒絕,讓他覺得顏麵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