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
“既然打算領養的話,那麼需要辦理領養手續,隻是你還沒有成年,要不這樣好了,以我的名義去辦理吧。”
對此半久無所謂。
“好。”
當天半久帶著小男孩來了紀家彆墅。
紀尋舟早已經打電話給管家,收拾出一間房間來了。
在三樓和他一個樓層,靠裡麵的位置。
當半久回來時,小男孩就默不吭聲的跟在她的身後。
他低垂著頭,略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整個人顯得很是死氣沉沉的,仿佛是一具行屍走肉。
紀尋舟的目光掃過那個男孩,最後落到了半久身上。
“他有什麼名字嗎?”
半久目光看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沒有說話,他隻搖了搖頭。
“要不你給他取一個名字吧。”紀尋舟道。
半久眉頭微微蹙起。
“我不會。”
當初給九弦取的名字,第一個字諧音她的名字,第二個字,是因為那天她遠遠看到了地界的上弦月。
“既然是你那樣的話,那就跟你姓好了,薑嶸如何?”
半久目光看著小男孩,見他沒有動靜便點頭。
“那就這個吧。”
小男孩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改名為薑嶸。
—
薑嶸從小被那些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撿走,關在了封閉的房間裡。
除了說話以外,他什麼都不會,甚至連最基本的一二三都不認識。
這樣的他肯定是沒有辦法去讀小學了。
半久直接給他請了幾個老師,然後就沒有管他了。
薑嶸每天默不吭聲的跟著老師學習,磕磕絆絆的,最開始學習速度很慢,但後來漸漸快了。
當然那是後來的事。
—
半久抽空去了一趟監獄,去見了孟柔。
薑予暖的第一個遺願還沒有徹底完成,差了一步的。
半久查了許久,心裡大概有了點念頭了。
她事先預約過了,到了監獄後,孟柔已經被帶出來了。
當孟柔看到半久時,她眼裡有些希冀的光熄滅了。
“你在等衛梨。”半久說聲音淡淡的。
孟柔沉默著沒有說話,她低垂著頭,不願意見任何人。
“還記得被你害死的第一個人嗎?”半久問。
孟柔依舊什麼都沒說。
“李小珍,十六歲,我在她的右手虎口上看到一個傷疤,被刀割過的痕跡……”
當這句話說出來,孟柔猛然抬頭。
“不可能,你騙我的,她手上什麼都沒有!”她的語氣尖銳至極。
和平日來所表現出來的靦腆完全不同。
“平日她用一些方法遮掩住了,大概是因為那道傷疤太醜了吧。”
最後半久說了這麼一句,“衛梨虎口上的傷疤沒了。”
“你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你是不是都知道!!!”孟柔的神情帶著一絲絲癲狂,此刻她已經看起來精神不正常了。
“虎口上真正有疤的是李小珍,衛梨的是假的。”半久說,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近乎於殘忍。
至少對於孟柔來說是殘忍的。
這個待在監獄裡,一直麵無表情的少女,在這一刻有了巨大的情緒波動。
她瘋狂的撓著頭,目呲欲裂。
嘴裡低吼著,這一切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半久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腦海裡係統的聲音響起了,一段隱藏的劇情被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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