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那個男人接著說。
——紀尋舟,你會和我一樣,一樣的不擇手段,一樣的殘忍至極。
——既然活著得不到,那就去死吧,這樣誰也得不到了,不是最好嗎?
那人的聲音瘋瘋癲癲的,他沉默著沒有辯解。
他這人偏執到了極點,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可是如果換成是她呢?
紀尋舟想了想……
可他卻沒了那想下去的勇氣。
不忍心呀,他希望她快樂,希望她安樂無憂,希望她眼角眉梢有笑容,希望她行走在這陽光之下……
那個男人和他有幾分相像,可以僅僅是那一兩分。
因為他無論如何也做不來傷她分毫的事情了。
—
她要離開了,他茫然無措,卻不知如何挽留。
隻能夠將她送走,然後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
她走後彆墅裡沒了她的背影,亦如他的內心似乎轉瞬間就這樣荒蕪了。
他捧著手機,眼巴巴的等著她的消息,看著那些極其簡單的字,他幻想著她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模樣。
然後一個人傻乎乎的樂著。
他不會找話題,每天聊天的內容隻有吃了嗎?好好學習,好好照顧自己一係列的話語。
他害怕自己會被厭棄,害怕她會嫌這樣重複的問題回答太麻煩了。
所以他一直壓製了霸占她所有空閒時間的衝動,一天之內他也隻敢問那麼幾句話,害怕多了她就嫌麻煩了。
—
——薑予暖說了她喜歡我,隻要我和你分手了,她就會和我在一起,你給我滾吧,我不喜歡你,我隻喜歡她。
那天晚上他聽見了陸堂囂張自至極的聲音。
這句話陸堂是對著另一個女生說的,那女生似乎是他的女朋友。
他就站在不遠處聽著,一瞬間仿佛墜入了冰窟。
仿佛一股龍卷風過境,在他的內心一遍又一遍的肆虐,將一切攪的天翻地覆。
理智卻在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小姑娘沒有再接觸這個人了。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點呢?
他送她的那個玉佩裡帶著監控定位呀,他知道她一天二十四小時所有的動向,這也是唯一能讓他稍稍心安的存在。
也是讓他忐忑的一點。
他害怕她發現了,可即便害怕,他也沒有向她要回那塊玉佩。
那天晚上他喝酒了。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基本不碰酒。
那天他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
僅存最後一點意識的時候,同事說要送他回去,他拒絕了,他讓同事幫他叫了代駕。
當代駕師傅來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醉了。
那人問他送他到哪裡,他暈乎乎的說了那個在心裡念叨了千萬遍的地點。
後來……
他很慶幸那天晚上的喝醉,也很慶幸他把那個地點說出來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在他的懷裡。
小姑娘沒有拒絕他,即便那天晚上的他有多瘋狂病態。
可小姑娘沒有抵抗他更沒有害怕。
那一刻他覺得人生圓滿了。
後來他等著小姑娘,等小姑娘高中畢業,他便辭職了。
選擇這一行,不過是腦海裡突然有的一個念頭,他便去做了。
接下來的日子呀,他隻想陪著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女朋友。
——
他本是最極致的黑,卻偏偏想在她麵前偽裝成極致的白。——紀尋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