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祁的指尖撫摸了上去,很是小心翼翼。
最後他將這幅畫捧起,輕輕抱住。
動作很輕緩,生怕折損了半分。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鈴聲突然響了。
衛祁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
先是小心翼翼將畫放下,這才拿出了手機。
沒有備注,隻有一串號碼。
接通之後,那邊傳來了恭敬的聲音。
“衛先生,月小姐在社交軟件上發消息了,時間就在此時。”
聽著這句話,衛祁也注意到了他的推送消息。
您的特彆關注發了一條動態。
“嗯。”他說著掛掉了電話,然後直接點開了那條推送。
——早已分手,無關係。
看完這句話,衛祁指尖捏緊。
緊接著,他又點開了下麵的電話錄音。
異常熟悉的聲音,就這樣直接播放了出來。
在這安靜的實驗室裡,顯得極為突兀。
而手機的主人卻播放著,一遍又一遍的聽著。
聽著那人聲音清冷的分手吧。
他唇角勾起了弧度,黝黑的眼眸深沉無比。
—
康覲一直不相信,月穰會真的要和他分手。
更直白一點,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突然無效了。
正當他打算拖著疼痛不已的身體去找半久時。
突然收到了醫生的消息,房音似乎有了清醒的征兆,醫生說預計在一個星期內就會醒來。
康覲征愣住了。
—
再次見到衛祁,是在兩天之後的一個早上。
衛祁直接敲響了彆墅的門。
門打開之後,他穿著一身日常裝,白色襯衫,黑色長褲,一身溫潤。
“早上好,月小姐。”聲音也是清磁好聽的。
“作為新的鄰居,今日特來拜訪,以後請多多指教。”他說著伸出了手。
半久伸手握住。
“嗯。”
“那不知月小姐這可方便衛某蹭一頓飯,衛某改日定當加倍奉還。”
他微笑著說,唇角的笑容異常的標準。
最後他走進了這家彆墅。
彆墅裡十分安靜,沒有看到任何傭人。
衛祁掃過一圈,便將目光收回。
“月小姐是一個人居住嗎?”
“嗯。”半久微微點頭。
“這樣挺好的,隻是一個女孩子總歸有點不安全。”衛祁說,他話語稍稍頓了一下。
“月小姐若有什麼事情,大可去敲隔壁彆墅的門,亦或者打電話,衛某隨時有空。”
半久再次淡淡應下。
卻聽這人話風一轉,帶了些許淡淡的茫然和不解。
“月小姐這是在討厭衛某嗎?”
“何來討厭?”半久問。
“若是不討厭的話,那為何這些天了?遲遲不見一個電話。”
“如果衛某做了什麼讓月小姐不喜歡的事情,希望嶽小姐儘快告知,衛某會做出相對應的調整。”
半久突然停下了腳步,衛祁緊接著停了下來。
她清冷的目光對上了他黝黑的模子。
在這雙幽黑的眼眸裡,她隻看到了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