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問了一句,“嫿嫿,他有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半久說。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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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陳幡第四天還是來了學校。
他來學校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來了半久。
彼時剛好是下午,月歸早早出了教室,在校門口等著半久。
然後他看到了陳幡。
陳幡看到月歸之後當下走了過來。
他語氣十分冰冷的警告。
“警告你離連畫遠一點!”
這一句話頓時讓月歸整個人氣勢變了。
周身的戾氣在滋生著,他的眼眸黑沉沉的看著他。
一股涼意滲進了陳幡的骨子裡。
明明是初秋的季節,天上還是烈日高照。
他卻覺得有點冷了。
“就憑你也配?”月歸的語氣卻是很平靜的。
可這話似乎是嘲諷意滿滿。
陳幡的臉色特彆難看。
這時他餘光處看見了半久。
月歸當然也看見了,他沒有再看陳幡了,立刻看了過去。
“連畫妹妹,我們好好談一下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陳幡說。
說著他看了一眼月歸,麵色很臭。
“這裡有外人在,不方便說話。”
月歸勾起唇角笑容很冷。
他倒不怕半久真的會跟陳幡走。
畢竟嫿嫿可不是原先的連畫。
如何會被這人幾句話就哄騙了呢?
隻是對於這人的語氣,他還真是看不爽呢。
半久走了過來,第一句話並沒有給陳幡留一絲一毫的情麵。
直接撕了陳幡極力想要掩藏的難堪。
“我記得我們已經絕交了。”
“連畫,你非要那麼認真嗎?我們十多年的友誼,捫心自問,我對你不夠好嗎?”
那天他是和連畫絕交了。
那是因為,他以為連畫沒過幾天便會眼巴巴的來找他,然後各種伏小做低求和好。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連畫沒有來找他。
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連畫沒有來找他,他卻不得不來找連畫了。
這讓陳幡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可偏偏連畫還直接將這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你的演技嗎?”半久反問。
聽不出任何的語氣。
陳幡心裡一咯噔,無比的慌亂。
他一身的氣焰就這樣消散了。
笑容有些乾巴巴的,他拚命解釋。
“連畫,你說什麼了?我怎麼可能是在偽裝呢?畢竟都這麼多年了,彆忘了我媽還說……”
他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了。
那句我會娶你,直到這一刻他依舊不想說,總感覺自己被強迫了。
“你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月歸突然開口聲音,帶著譏誚。
“我和連畫說話,關你這麼一個外人什麼事?”陳幡氣急敗壞地朝月歸吼。
“外人?”半久突然反問,聲音帶著一點冷意。
“你說的是你嗎?”
“連畫!”陳幡很是氣急敗壞。
但是想到他此番來的目的,他還是生生壓製住了。
“連畫不要胡鬨,我此番是真的有事想和你商量。”
明明氣的不行,卻還要拚命偽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
這樣子把月歸惡心到了。
還好嫿嫿和他說了,之前那個都是連畫。
“是為了你公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