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酌無法再向前半分了,他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
看著那人越發靠近那狂風肆虐的中心。
半久看著那中心的紅衣少女。
她突然伸出了手,聲音清冷卻有帶著一絲軟和。
“初渺,是哥哥。”
紅衣少女站在她不遠處,聞言,眼眸出現了茫然之色。
“哥哥……”這兩個字從嘴裡喃喃開來。
她周身的肆虐漸漸消停了。
那猩紅空洞的眼眸逐漸恢複了清醒。
在徹底清明的時候,她目光定定的看著半久。
“哥哥……”整個人化作了一道紅色的虛影,朝著那人直接衝了過去。
半久微微張開雙手接住了朝她撲來的少女。
剛好抱了一個滿懷。
少女緊緊的抱著她的脖頸。
還未說話眼淚便稀裡嘩啦的落了下來。
“哥哥,初渺好想你……”
她滾燙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肩膀。
半久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哥哥帶你回家。”她說。
“好。”
眼見著這兩人要走了。
一旁擔憂化作的酸與醋的雲酌忍不住開口。
“昭昭……”他的聲音委屈極了。
燕初渺摟著自家哥哥,並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其他人,聽到這個聲音,她猛然轉頭看了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這一刻仿佛自帶火光,那是一道名屬於情敵的火光。
“哥哥,他是誰呀?初渺怎麼不認識?”燕初渺問。
半久往雲酌那邊掃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
“無關緊要的人。”
“好。”燕初渺笑的愈發燦爛了。
與她成為鮮明對比的是雲酌。
雲酌一張臉微微蒼白,他咬住下唇整個人可憐極了。
看著燕初渺的目光又是陰翳無比的。
這時半久目光突然看了過來。
“合作的事情我們改日再談。”
麵對這句話,雲酌此刻除了答應還有其他選擇嗎?
他隻能心裡萬般委屈的點頭了。
“好……”
然後眼睜睜看著這人從自己麵前離開。
紅衣少女從始至終緊緊的黏著她。
少年目光死死的盯著,酸的像一個檸檬。
而那紅衣少女突然回頭看向了他。
眼眸是圓潤乖巧的杏眼,可那笑容卻是極其惡劣。
最後她跟著半久走了。
原地隻剩下了雲酌一人。
他在這站了好一會兒,最後在心裡默默的把剛剛那人記了下來。
他的又一個情敵!
—
另一邊的燕初渺也沒有高興多久。
回去之後她便被強製性的開啟了休養模式。
“哥哥,我真的沒事。”燕初渺搖著半久的胳膊,撒嬌似的說。
然而並沒有任何用處。
“你如今隻能夠暫時出來,每出來一段時間就必須回去。”半久說。
涅槃還沒有結束。
雖然燕初渺如今出來了,可並不代表著她徹底解開了十八層地獄的禁錮。
如今隻不過是可以偶爾出來一下。
但絕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必須待在那裡的。
聽了半久的話,燕初渺有些沉默。
最後她隻能夠委委屈屈的點頭了。
“那哥哥可要經常來看我。”她說。
“好。”
“哥哥,剛剛那人是誰呀?”燕初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