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聲音,嘶啞難聽。
有無數奇奇怪狀的鳥獸從四周飛出。
通通朝著空地中央唯一之人而去。
隻是還未靠近幾米,便在半空中頓住了身形,化作灰末,隨風飄散了。
後麵的鳥類不敢再往前了,在半空中撲閃著翅膀,奇形怪狀,卻皆是灰撲撲的。
一雙雙豆大的眼睛直直盯著半久,裡麵是陰森的光茫,與這滿是光明的神界格格不入。
半久眼眸冷冽。
下一秒,尖銳淒厲的聲音驟然響起,所有鳥兒猛然落下。
在觸碰到地麵的那一刻化作了灰燼,儘數消失了。
半久眸色未變。
“深淵與神界久無恩怨,閣下如今私闖神界,一番作惡,莫非是想徹底挑起兩方的爭鬥?”
有冷冷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半久回頭,看見了穿著一身錦衣華服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二三十歲,五官頗有幾分俊逸。
但身為神界之主,真實年齡又如何隻會有二三十歲呢。
半久眸色越發冷冽了。
有猩紅荼蘼的彼岸花順著她的手腕爬出,溫順貼合著她的掌心。
“你便是那幕後之人?”
“閣下的話本主聽不懂。”男子說,他的眼睛很是複雜,看著到有幾分和善悲憫。
隻可惜都是假的。
半久聽著,眼眸隱隱泛出幾許猩紅來。
地上,有繁複的紋路以她為中心擴散,紋路之上,荼蘼而危險的彼岸花冒出,順著紋路緩緩蔓延。
在這猩紅之中,黑色的子蠱若隱若現,一眼看去,像是無數黑色小點密布其中,散發著幽幽暗芒。
那繁複的紋路很快蔓延到了神界之主那裡。
神界之主垂眸看著,眼裡帶著幾分忌憚之色。
這忌憚之中又帶著些許貪婪。
若這股力量能為他所用,那麼……
他將可以統治整個神界和深淵。
甚至是地界……
這般想著他的眼裡流露出了幾分扭曲詭異的興奮。
再抬頭時,那原本和善的麵孔驟然被撕破了。
“你還是太天真了。”他說著古怪的笑了,笑容頗為怪異。
看著地上那即將蔓延到他這的紋路,神界之主立刻避開了幾步。
抬手拍了拍,從暗處走出來了幾十個人。
半久目光看了過去,看到那幾十個人時她眼眸更冷了。
準確來說那是傀儡。
靈魂已經被徹底煉化,隻剩下一副軀殼的傀儡。
在這之中有她眼熟的,也有她完全陌生的。
眼熟的隻有幾個,更多的是從未見過的。
那些眼熟的是在最後的淘汰中一輪輪被篩選掉的。
如今全部被做成了傀儡,再也沒了半點靈魂氣息。
傀儡們向她走了過來,臉上沒有表情,瞳孔是空洞沒有任何焦距的。
整個動作都泛著一股子機械的感覺,卻又極為的迅速敏銳。
半久目光再次看向了那神界之主。
那人站在不遠處看著,眼裡是興奮扭曲的光。
讓人隻覺異常的作嘔……
—
雲酌回了神界,打算查清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及整個詳細過程。
隻是那一段過程仿佛被人刻意抹掉了。
他問及旁人,旁人隻是滿臉茫然。
“神界與深淵素來互不乾涉,當年深淵發生了什麼我們如何能得知呢?”
明麵上查不到,雲酌便開始了暗地裡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