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你心裡知道,我想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半久說著眼眸微微垂下。
“我……”她張張嘴想要為自己解釋,想要辯解。
可最後隻是很乾澀的幾句話。
“對,對不起。”
一咬牙,蔣璐嬌猛然跪在了地上。
她彎下腰,額頭重重的磕在手背上,擋住了滿眼的怨恨以及不甘。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一時想不開,染染,我求你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向人下跪求饒這種事情。
如果是曾經的她一定做不出來。
畢竟出自名門望族,從小到大她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她何時這般屈辱地向人下跪過。
可是這段時間的接連挫折,讓她清楚的知道一點。
蔣家沒了,真的沒了,而她也沒有了任何儀仗。
所以這個時候她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傲氣。
如果能憑借一個下跪,就能抵消之前的所有事情的話。
那麼她跪這一次又如何?
她發誓今日所有的屈辱,他日她將百倍償還!
她在心裡一遍一遍惡毒的罵著半久。
臉上確實滿是淚水,滿眼哀求。
“你是哪來的自信認為僅憑一個對不起,就能償還一切了。”有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很是熟悉。
蔣璐嬌猛然抬頭看了過去。
在書房的旁邊還有一個房間,此時房門打開。
池徽就站在那裡,黝黑的眼眸蓄滿了冷意和嘲諷,以及清晰可見的殺意。
“池徽!”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試圖遠離這個人。
池徽冷眼睨了她一眼,他走到了半久身邊。
椅子夠大,他直接在旁邊擠了下來,然後自然而然的將人抱住。
“染染,像這樣的人完全不值得你廢話。”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
池徽眼裡有陰戾一閃而過。
他微微側眸,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滿目驚懼的蔣璐嬌。
蔣璐嬌的嘴巴大張著,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如今會那麼親密的在一起。
少年姿態親密的依偎著少女,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時完全不見半分陰暗,甚至詭異的透出幾分乖巧來。
隻是說出了的話……
“染染,不喜歡的人應該要徹底清除,留著礙眼。”
她身體踉蹌著往後退。
他在少年那有些乖巧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殺意。
尤其是這人再次看向她時。
眼裡的惡意伴隨著殺意,毫不掩飾……
—
最後蔣璐嬌不知是怎麼離開明家的。
她站在明家彆墅,頭頂陽光溫和,可她卻隻覺得渾身透著涼氣。
她止不住的瑟縮著身子,腳下步子慌亂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
“染染,你有沒有想好怎麼處理她。”書房裡,池徽看著已然自動合上的房門問道。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起這句話了。
“你想處理?”半久問道。
池徽當下點頭,唇角勾起乖巧的弧度,可眼裡卻是黝黑諱莫的。
無數算計儘數影藏其中。
“染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
他忍不住輕輕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不管是誰,即便是我也不行。”
“沒有人可以傷得了我。”至少在這位麵裡她可以這般篤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