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警惕地掃著四周。
“難道這山洞裡麵有什麼獸躲藏著嗎?”
或者是那山穀的主人就躲在這裡。
“我,我不知道,哥哥這傷口真的好疼,真的好疼。”
段霞痛苦的捂著手,心裡認可了敕嵬的話。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凶手是石塊上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幼鳥。
畢竟不管是任何生物,幼時戰鬥力總是低的可憐。
至少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隻成年獸受傷。
“有本事出來,躲在暗處攻擊算什麼本事。”段霞氣急的吼道。
然而山洞寂靜,無生物應答她。
但是敕嵬和段霞已經認定了有獸躲在暗處暗算他們。
因此依然警覺著四周。
就這樣約莫著過了半刻鐘,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這倆人心裡十分不耐煩了,段霞目光再次看向了幼鳥。
“你若再不出來的話,就彆怪我對這隻幼鳥下手了。”
她聲音發狠。
敕嵬目光也看向了幼鳥,他絲毫不覺得段霞的話有哪裡不對。
甚至手心微動打算幫段霞一把。
這時忽然一陣強風襲來,二人來不及反抗,更準確的來說,就算反抗了也反抗不過。
就這樣被席卷著狠狠砸在了山洞的牆壁上。
一身紅衣的少年出現在了洞口,他那狐狸眼裡盛滿了陰翳與暴怒。
“還真是兩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爺的地盤是你們能闖的嗎?爺的崽是你們能傷的嗎?”
冰冷而嗤笑的聲音顯得萬分無情。
敕嵬和段霞已經痛得站不起來了,段霞咬著牙,目光恨恨的瞪著那紅衣少年。
“能不能講點道理,明明最開始動手的是你,我們不過是為了逼你出來才出此下策。”
她不知道的是,這動手的人並非霧漣。
所以她這句話霧漣是一個字都沒有信。
在他眼裡,這兩隻獸私闖他的地盤,還要對他的崽崽下手。
簡直罪該萬死!
他目光看向了安靜站在石塊上的半久。
到了這時才微微緩和的目光,鬆了一口氣。
他在外麵尋野果,忽然感受到山洞有外來獸進入。
他是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回來的。
萬幸一切還來得及。
少年心有餘悸的走到了半久麵前。
他彎腰直接將整隻鳥抱在了懷裡。
“彆怕,爹回來了有爹在,沒有任何獸可以傷害得了你。”他拍打著幼鳥的背,話語顯得很是溫柔。
“我們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敕嵬不甘的開口。
他們隻是想見穀主,段霞不過是看著這隻鳥可愛,想要摸一摸罷了。
“明明你就是這山穀的穀主,為何那天要那般戲耍我們?”段霞忽而叫道。
若是那天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一切的事情水到渠成,他們何須這般千辛萬苦的到達這裡呢?
他分明就是看他們好欺負,故意欺負他們。
段霞心裡認定了這一點。
敕嵬麵色很不好,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霧漣輕輕撫摸著幼鳥,輕笑一聲,滿是嘲諷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