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立刻低頭從自己的文件包裡拿出了一點有點厚的紙。
“這些事桑哥提前準備好的遺囑,他就害怕這些事情發生。”大概是說到了自己的傷心處吧,繼母的聲音忽然哽咽了,眼淚從眼眶中溢出,被她連忙擦掉了。
“這些你看看,我,我絕對沒有任何作假。”
繼母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拿著這疊合同走到了半久麵前。
“如果如果你心裡不滿意的話,那麼我這邊的一份,我願意讓出三分之二來。”繼母又說了這一句。
這是她經過各方麵的思考打算過後下的決定。
如果她孤身一人了無牽掛的話,那些她都可以不要。
但是女兒才初中,她的學費生活費都需要錢,以後就怕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她必須留一筆錢作為他們生活的保障。
她絮絮叨叨的將自己打算說了出來。
原劇情裡也有這樣的劇情。
當一個人厭惡,恨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那個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會相信的。
桑未染便是其中一個例子。
半久平靜的聽她說完所有之後,和原劇情裡一樣,她隻要的遺囑上桑未染應有的那一半。
這大概是劇情的安排吧,桑未染不相信繼母真的這麼好心,於是不敢收下她話語上說的三分之二。
後來那筆錢也是她臨死前治病用的錢。
看著麵前麵色平靜的繼女,繼母隻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繼女忽然間就安靜了,也不鬨騰了。
可是如果這個家能就這樣平靜下去的話,那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
半久在第二天早上去了學校。
班主任不放心,她來了一趟教室。
見到小姑娘已然徹底恢複了,她也就放心了。
在班主任離開之後,班裡的同學目光頻頻看向半久。
尤其是在這人拿出了整整齊齊的文具後。
他們心裡多少是驚詫的。
隻是小姑娘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隱隱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讓他們也不敢湊過去詢問了。
半久在網上買的教科書,要過個兩三天才能到。
因此今天一整天的課她都沒有拿出教科書來。
各個教科老師念叨了桑未染兩年,如今差不多是放棄治療了。
隻是在今日看著這人公公正正的坐著,還拿出了本子和筆。
不少教科老師多看了幾眼。
在下午第一節課的時候,半久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隻是輕微的震動,並沒有多少聲音。
她在繼母和林函那裡留了子蠱,那兩邊並沒有給她發消息,於是她並未拿出手機查看。
等到了下課到了課間的時候,她這才掏出手機。
消息是二十多分鐘前發來的。
這是桑未染最近玩的不錯的一個朋友,也是不愛學習一心玩鬨,打架鬨事啥都做的刺頭兒。
桑未染和他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兩人在最快的時間內成為了好朋友。
這人甚至還揚言以後要帶著桑未染混社會。
此刻他發來了兩條消息。
那是一條地名。
然後是主要內容。
「小桑,今天晚上這裡約架來嗎?我們這邊十多個,他們那邊也是十多個差不多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