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硬是將那些施暴者的家長說的一愣一愣的,幾分鐘內無人敢反駁她的話語。
那些人最後得了處分,還將在星期一的升旗儀式上重重的批評一番。
如果再犯,那麼將是直接交由公安局,以未成年故意傷人罪處理。
那些人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們宛如鵪鶉一樣的縮在父母身後,甚至都不敢看林函以及繼母一眼。
半久目光平靜的看完,最後隻微微閉上了眼。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這點她心裡清楚的知道。
儘管繼母表現的十分強勢,將那些人全部都鎮住了。
但是人心裡的惡念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沒了的。
受了處分,全校通報,也就意味著以後身上擔了汙點,如果這個汙點不剔除的話,那麼中考是一個麻煩。
如今已經初三了,給他們消除汙點的時間不多。
學校的言論,家長的苛責,那些怪異的目光都在逼迫著他們。
最後或許會讓他們生出一種魚死網破的心思,將所有的過錯推給了最開始的受害者,也就是林函。
很簡單的想法。
那自己都被毀了,那怎麼能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呢?
手機叮咚一下響了。
桑未染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沒有一個。
她所添加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
那天那些人約她一起打架,她拒絕了,那些人被抓了,出來之後便通過聯係方式質問她為什麼不講義氣,為什麼不聽老大的指揮?
最後甚至口口聲聲想讓半久拿錢去贖罪。
因為他們這次損失重大,方方麵麵都需要錢。
既然是朋友,那麼給點錢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於是半久直接通通刪了。
她拿出手機,發了消息的是黎槐葉。
加上聯係方式那天,兩人聊了幾句,半久明確拒絕了那些股份。
那人也就沒有再堅持下去。
但是偶爾會給她發來消息。
他專門拍下的覺得好看的風景照,或者是他手裡正在做的事情。
此刻他發來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裡是擺放整齊的試卷,試卷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這些字漂亮乾淨極了了。
一如他給人的第一感覺。
「姐姐,我會認真讀書的,我的目標是三中,我會努力的考上三中的!」
消息很是勵誌。
「加油。」半久發了兩個字過去。
那邊立刻發來了可愛的表情包。
是一個小人兒在認真的點頭。
「絕對不辜負姐姐的期盼!」
—
星期一半久去學校的時候被人攔住了。
讓人穿著三中的校服,是一個剪著寸頭的男生。
男生直接跑到她麵前,在周邊有一些八卦的目光中,往她麵前狠狠遞了一張紙。
“這紙條是有人讓我轉交給你的,他們說務必要交到你手裡。”
說完之後這男生便立刻跑了。
半久手指捏著那皺巴巴的紙張。
從那滿是錯字的句子裡,她看清了這張紙張的意思。
是桑未染那些狐朋狗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