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話,就與自己維持的人是不符了,於是她立刻搖頭。
“劉大壯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我自然一定要去見一見他。”
“隻是未染,你這說的太突如其來了,讓我有些沒有準備過來。”她解釋了一下自己剛剛所表現出來的不情願是為什麼。
半久沒有說話,她繼續往前走了。
繼母隻能咬咬牙,緊跟在她身後。
她感覺這人像是抽風的一樣,見到她的態度根本不像是一個女兒見到母親應有的態度。
冷言冷語的,還莫名其妙的要帶她去見那什麼劉大壯。
她心裡忽然就有點害怕了。
可仔細想一想,有足夠的把柄在手裡,那劉大壯根本不可能揭發她。
於是她心裡放心,連忙跟在了半久的身後。
兩人打車去了監獄。
席間桑母想要挨著半久座,好好和她談談話。
但是在女孩子清冷的目光中,她沒有再挪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有點害怕這個從前被她忽略的徹徹底底的女兒。
她心裡懊惱著,可是又無法改變自己心裡的那些許害怕。
難道是因為自己心裡過於心虛嗎?
她將所有的一切也歸在到了這一點上。
—
監獄很快到了,半久提早預定了探訪,因此她帶著繼母順通無阻的進去了。
有警員將兩人帶到了一間房間裡。
很快房門打開,腳上手上戴著鐐銬的老年男子步履闌珊的進來了。
他的臉上密布著胡茬,滿是滄桑,且狼狽無比。
當他抬頭,目光看到半久和桑母的時候,眼裡立刻浮現了巨大的波動。
也不知這波動是對著半久的還是對著桑母的。
桑母看到這個人心裡多少還是感覺心虛的,於是她決定先發製人醞釀好情緒,正打算大喊一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
這名老年男子第一個叫了起來。
“罪魁禍首是她,是她,是她,是她逼迫我去做的,是她逼著我去做的!”
突然亢奮的情緒和聲音,一下子嚇到了他身邊的警員和桑母。
“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我從來都不認識你。”桑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她連連搖頭,並且往後走了好幾步。
搖頭間目光對上了半久那尤為清冷平靜的目光。
她這雙眼睛仿佛能輕而易舉的看透她內心所有的齷齪想法。
——過幾日我送你一份禮物吧。
她腦海裡忽然想起了昨天少女說的話。
這一切都是她的早有預謀!
她瞳孔微微瞪大,如果不是拚命控製的話,她此刻定然滿眼怨恨,扭曲極了。
那邊老年男子已經被他身後的警員控製住了。
他依舊在拚命的叫囂著。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的,她強迫我去做我根本不願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做的話,我的兒子就完了,為了我的兒子,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老年男子的話如重雷一般的敲響在了桑母的心裡。
既然是早有準備,那麼肯定證據充足……
他或許真的有證據,他或許真的不在乎兒子的生死了。
薩母隻覺眼前陣陣發黑腳都快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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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就是劉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