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名在普通不過的侍者,一無背景,二無家室,長得也一般。
怎麼就是讓女帝突然就注意到了呢?
難不成是運氣好到極點,還是女帝的彆有安排?
或者是說女帝就好這口,不愛長得好看的偏愛,平平無奇的。
這……
他們是越想越誇張了。
最後一個個都決定先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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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完一切事宜的蓉總管離開後,少年臉上怯懦擔憂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
唇瓣抿直,他那一雙幽黑的眼眸裡帶著深思。
原本想著想辦法見那所謂的世貴君一麵,看看那人到底是誰?
皇宮二字與他而言無異於堅固的牢籠,無形的枷鎖,將他困了十多年。
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如今若不是為了查清那人到底是誰,他怎麼都不會踏入北鳳國皇宮一步。
哪曾想人沒見到反而撞見了女帝。
更沒想到的是女帝就這麼草率的提拔他為專屬太醫了。
這是臨時起意還是彆有用心?
他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揣摩了一遍。
最後鎖定了一個人,付婁。
這應該女帝的一個計謀,她的最終目的是付婁,而他隻是她隨手捏起的一枚棋子。
他長得一般,家世背景一般,人看著也極為好欺負。
這不正是最好利用的對象了嗎?
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在腦海裡,便越發確定了。
就這樣被人當成了可以隨便利用拋棄的棋子,他覺得自己應該憤怒生氣的。
然而更多的卻是從心臟裡傳來的悶悶的疼,胸口都隱約有些窒息了。
不行,他必須另想辦法,他才不要做一枚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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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個上午的時間他都待在自己的宮殿裡,哪裡都沒有去。
好在後宮裡基本是空蕩蕩的,因此也沒有輪番過來試探的人。
這一天他絞儘腦汁想著應對的政策,終於熬到了晚上。
昨日蓉總管說的,每晚的固定時間,他必須前往女帝寢宮為其診脈。
為了讓他方便,這蓉總管甚至給他配了一個樣樣俱全的藥箱。
他看著藥箱扯出了乾巴巴的笑容。
完全不會呀,就算給他再好的也沒用!
可他什麼都不能說,隻能苦兮兮的往女帝寢宮去了。
好在他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勉強裝一下還是可以的。
畢竟蕭安擅長這個,他跟在蕭安身邊或多或少看了一些。
於是到了寢宮,他將箱子放下,像模像樣的從裡麵拿出東西來。
先是白色絲巾平整的放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顏色白皙極了,隱約可見裡麵淺淺的青色血管。
在這過程中,因為緊張,他的指甲一不小心輕輕戳到了她的皮膚。
世欽更緊張了。
“不用那麼緊張。”清冷的聲音響起。
世欽微征,他忍不住側頭看向女帝。
此刻兩人離得有點近,這個距離可以讓他清楚的看到她清冷的眼眸,泛著極淺的茶色,很是好看。
然而他很快觸電般移開了目光,胸腔裡一顆緊張的心跳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