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回來。”
孟許薇用充滿愛意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看著紀冷君離開。
在紀冷君徹底離開,並且將房門關上之後,她這才將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低著頭沒有說話的紀殘白。
“我交代你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她說著眉頭蹙起,眼裡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紀冷君將他帶走的時候,她特意和他單獨說了一番話。
其主要意思是讓他想辦法一點點離間白傾瑕和紀冷君的關係,最好讓紀冷君厭惡上白傾瑕,並與之解除婚約。
這些天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盼著結果。
然而她的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紀殘白低著頭,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我問你話呢,你聾了是吧?”孟許薇心裡的怒氣噌噌噌的上來了。
“還是說離開一段時間翅膀就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說呀,你在紀家到底做了什麼?有沒有聽我的話,有沒有按我說的做!”
她滿是怒火的說著,看著這人是越看越厭惡,越看越希望他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氣急之下,孟許薇隨手拿起了桌邊的陶瓷杯子,猛然用力地砸了過去。
那杯子直接砸到了小男孩的額頭上。
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塊。
男孩白皙的額角被砸傷了,殷紅的血緩緩流出。
可孟許薇看了仿佛跟沒有看到一樣。
“紀殘白,我當初為什麼要把你生下來呢?為什麼你就不是他的骨肉呢?你為什麼要活著?你為什麼要存在?你怎麼不去死呀!”
孟許薇瘋狂的說著極為惡毒的話語。
她喜歡的,心裡有的隻有紀冷君呀。
按照她原先的規劃,嫁給紀冷君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她原以為那一夜過後她懷孕了,孩子會是紀冷君的。
可沒有想到老天爺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孩子不是紀冷君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要存在!
“所以你可以選擇不要。”
紀殘白抬頭。
額頭上殷紅的血汩汩地流著,甚至滑到了臉頰上,看起來極為滲人。
“把我送到孤兒院吧。”他說,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額頭受傷了,也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你喜歡的人是紀冷君,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的存在隻會是你的阻攔。”
明明看著隻有五六歲大,說出來的話語確實極為有條有理,冷靜理智。
“我隻是你的一個拖油瓶,你帶著我注定會受到無數白眼以及難聽的話語,倒不如趁早把我丟了,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
孟許薇看著他好一會兒,麵部微微扭曲的笑著。
“對,你就是我的拖油瓶,就是你耽誤了我,是你毀了我!”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把你送到孤兒院?”
“不,這件事情你想都彆想!”
她是很想將這人拋棄掉,既然不是紀冷君的血脈,那麼是生是死都不在乎。
如果她早點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她早將這個人丟了。
如今不想將他丟了的原因很簡單。
她想為自己留的一份好名聲。
不管怎麼樣,這人名義上是她的兒子,她若是直接把人丟了,紀冷君定然會覺得她過於狠毒吧……
紀殘白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很是嘲諷的笑容。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裝得很善良嗎?母親二字你根本就配不上。”
他的話再次惹怒了孟許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