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帶著江榆會代表今家去參加,你們若去的話,一起也好,若去不了那就算了。”
半久聲音很平淡,似乎隻是隨口詢問一下。
胡豐的養父養母雖然遠比不得今家,但也算是一個三流世家。
這次薑家打算大辦,為了顯示薑垣在薑家的地位和重要性。
是以,胡豐的養父養母也是會收到請帖的。
胡豐看著半久,沒有看出半點端倪,心下猶豫了,沒有直接回答。
“小久,我待會問一下我爸媽吧,看看有沒有收到,以及他們有什麼安排,再回複你吧。”
半久點頭,這樣的事,胡豐定然要征詢他身後人的意見。
隻是不管怎麼樣,那天她和江榆都會去,那些東西也都會被放出。
至於胡豐和於九,去了正好可以
將計就計。
隻是半久和江榆都相信胡豐會去的,畢竟宴會上人多,最好實施他們的計劃了。
果然,在胡豐和於九走後兩個小時,胡豐又來了。
這次他是一口答應了。
這次過後,薑家那邊也不再出動靜了。
江榆知道,那些人是在等著薑垣十八歲生辰那天,而他也在等著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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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家和薑家關係一般,有過商業上的合作,但也就一兩次。
這次薑垣的十八歲生辰,今希沒時間,原本考慮推脫了,見半久有興致,也就應允了。
坐在今家的私家車上,江榆目光看著窗外,眼裡有些恍惚。
這是他第二次踏入C省,很快便要第三次看到那個男人了。
那個他名義上的父親。
那個人小時候他也曾期盼過,隻是如今,隻有恨了,深深的,無法消磨的恨。
明明不愛,為什麼要給他所謂繼承人的資格?
他的一生都被這‘繼承人’三個字毀得徹底呢。
車子進入C省,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薑家彆墅。
此時的薑家來了不少人,彆墅門口安排了停車位,有些喧囂和吵鬨。
下了車,江榆抬頭望去,五層樓的彆墅此刻所有的燈都亮著,隱有熱鬨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江榆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時的他滿心緊張與局促,帶著深深的自卑,如今竟是這般平靜。
對,就是平靜。平靜到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江榆側頭看了身側的人,或許是因為有她在吧。
所以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胡豐和於九也下車了,兩人走了過來,麵容上皆是隱隱帶著激動和緊張。
“今久學長,江榆哥哥,我們進去吧。”
“好。”江榆勾唇,笑容卻無溫度。
出示請帖,四人被保安放了進去。
彆墅裡,觥籌交錯,衣著得體,言笑晏晏的人們端著紅酒交際著。
一進彆墅,半久和江榆便感覺到暗處有視線看來。
兩人都視若無睹。
“今二少爺好久不見呀。”
一名身著淺藍色禮服的少女搖曳著腰肢走來,麵上端著恰當的笑,目光不經意掃過江榆時停頓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