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
“淺淺,你怎麼了?”院長關心的問。
“院長阿姨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做噩夢了。”餘淺的神經有些萎靡疲憊。
她握著餘久的手,餘久垂頭看著,有點疼。
“這樣啊,晚上怎麼會做噩夢呢?”院長接著問。
“我,我夢見餘珠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特彆特彆恐怖。”餘淺聲音發顫著說。
餘久卻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越來越疼,越來越疼了。
她沉默地忍受著,沒有吭聲。
“沒事啊,都過去了,不會有事的。”院長安慰著說。
她接著詢問了幾句便走了。
餘淺這才鬆開了餘久的手,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
餘久抱住了她。
“姐姐,不怕不怕。”
餘淺緊緊抱著他,沉默了許久,開口道。
“久久,我想去做一件事情,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對是錯。”
“姐姐,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一件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去確認一下,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姐姐可能會完了的。”
餘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可能就像餘珠那樣徹底死了。”
“姐姐,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餘久立刻說,麵色十分認真,似保證,似發誓。
到了最後餘淺還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餘久。
那天晚上餘久卻是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她睡的是上鋪,孤兒院的床有些破舊,翻個身便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上鋪的還可能會將床板下的灰揚到下麵來。
餘久是知道這些的,因為她以前也是睡下鋪的,經常一臉的灰。
所以儘管睡不著,她還是平躺著一動也不動。
餘久閉著眼睛嘗試著睡覺,不知躺了多久,她還是毫無睡意。
然而這時房間門開了。
房間裡沒有人出去,會是誰進來了。
餘久眯著眼小心翼翼看了過去。
黑暗中無人看見她微睜的眼睛。
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些許月光,餘久認清了來人。
是院長。
院長,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呢?
於是她看見院長走向了餘淺。
她心裡有些害怕,連呼吸都屏住幾分了。
她看見院長一直站在餘淺麵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著,院長始終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餘久隱隱約約聽到了餘淺的聲音。
像囈語,像呢喃。
“血,血,好多血……”
院長終於動了,她轉過身,腳步聲輕的幾乎沒有。
餘久看見她走出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這時她才鬆了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怕,或許是受餘淺的影響吧,因為她知道餘淺這些天在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院長走後,餘久有些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
次日孤兒院裡再次來了,想收養孩子的人。
也許是受民警的影響吧,孤兒院的孩子沒有了之前那般熱情。
餘淺去上學了,餘久和餘妙站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