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久說完,垂眸看向了林豐。
“你想告就去告吧,這條路上有監控,你覺得老師會偏幫誰?”
一個是以前打架鬥毆,談戀愛抽煙一一都會的林豐,這次還是他主動來招惹昭久的。
另一個是年級第一,甚至有可能中考省第一,懂事聽話的昭久,這一次可以說算得上是自衛。
老師乃至班主任校長會相信誰就不言而喻了。
“我歡迎你去告。”昭久勾起清淺的笑,眼眸微冷。
最後林豐放一句狠話,一瘸一拐著離開的。
“昭昭你就是太善良了,看著好欺負,他才敢這麼對你的。”
要換作他,可不是那點傷。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昭久不想再聊林豐了,她拿過雲酌手裡的奶茶。
“好,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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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的狠話隻是口頭上說說,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昭久和雲酌麵前了。
初三畢業,初二升為的初三。
初三的學習氛圍是更為緊張的。
班裡同學買了一套又一套的習題試卷,下課間也少有人玩鬨鬨,大多是拿著課本默背著或者垂頭刷題的。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唯有雲酌和昭久最為氣定神閒。
老師看著他們一次比一次完美的成績,便也不再擔心由著他們去了。
畢竟學霸都是有自己的學習方法和規律。
隻要成績不降反增,一切好說。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迎來了初三的寒假。
寒假和新年是一起的。
這個新年依舊沒有看到慕母回來。
據說慕母接了好幾個大單,正在國外。
也或許明年暑假過了都回不來。
對此兩人都已經習慣了。
當初雲酌不是沒有為了這些事情鬨過。
隻是在慕母心裡,公司大於她的兒子。
她沒有選擇為了兒子稍稍犧牲公司,而是選擇在孤兒院裡給雲酌找一個陪伴的人。
這個人便是昭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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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出歇,雲酌和昭久出來了。
兩人打算去圖書館,翻看老師指定要看的各類名著。
司機請假幾天了,兩人便獨自出來打算打車。
抬頭望,光禿禿的樹枝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
道路上的白雪被行人踩成了冰塊。
昭久手裡是雲酌給他她準備的暖手袋。
兩人穿的是同款不同色的羽絨服。
昭久是白色雲酌是黑色。
看著倒有點像是情侶裝。
“久久,是你嗎?”有聲音響起。
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就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她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人。
是餘妙。
昭久認了出來。
她有些驚訝,“妙妙?”
“久久,還真的是你啊。”餘妙走了過來,輕笑著說。
比之小時候,現在的餘妙十分的纖瘦苗條。
她笑起來時梨渦依舊在,隻是沒有了曾經的半分甜。
她的眼眸是蒙了層淺淺的灰有些暗了。
“妙妙,好久不見,見到你我很開心。”昭久語氣認真地說。
這句話讓雲酌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