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直接走了出去。
當傅蟄沒有看見半久和俞恒時,不知想到什麼,眼裡瞬間猩紅彌漫。
“老大,你現在去或許還來得及。”嚴廿低聲說。
他說的是或許還來得及,但他更認為或許是剛剛好。
傅蟄手背青筋直跳,他猩紅著眼,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
嚴廿就這樣看著傅蟄衝了出去。
他眉頭緊鎖帶著擔心,就怕傅蟄一個衝動,做出什麼讓他後悔的事情來。
—
半久給俞恒解完毒後便往回走了。
樹林森冷寂靜,隻聽見樹葉沙沙的聲音,一個人走著感覺有點駭人。
半久一個人走在樹林裡,忽然她聽見有腳步聲遠遠傳來,很重很重。
半久抬頭看過去,隱隱看到了一個人。
是傅蟄。
傅蟄很快衝到了半久麵前,看到半久時,他一把抱住了她,死死的禁錮著。
半久感受到他顫抖的雙手沒有動。
她心裡有點疑惑和不解。
他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了?”半久聲音溫吞著問。
傅蟄沒有回答,過了許久許久。
他直接將半久推到了樹乾上,一雙手禁錮在他身側。
他的眼眸猩紅陰鷙而脆弱絕望。
“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他有的我都有,隻要你要我都給,離開他,離開他,我要你離開他。”他猩紅著眼吼道,裡麵似乎隱隱泛著淚光。
“你在想什麼?”半久蹙眉。
她知道他醋勁很大,看不看不得她和任何人親密接觸。
可是她和俞恒什麼都沒做呀,連牽手碰一下都沒有,他怎麼就這樣了?
“他媽的就是個畜生,你才十四歲呀!”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半久用這具身體目前為止,說過的最長一句話。
傅蟄目光死死盯著她脖頸上的紅痕。
“那這是怎麼回事?”
“是過敏。”她記得她是說過的,如今又要再次重複一遍了。
“過敏?”
“我有那麼好糊弄嗎,過敏是這個樣子嗎?”
傅蟄見過其他人過敏,那是一點一點的,重點是很癢!
但是她沒有,隻有印子。
半久垂下眸子。
“讓開。”
“我不讓!”傅蟄心裡升起恐慌,“我,我可以不介意你的過去,你,你能不能離開他,他就是個畜生,會毀了你的。”
“喜歡我好不好?為了你,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傅蟄的聲音是卑微的哀求。
在愛情的世界裡,誰深愛誰便敗了。
他在她麵前,從第一眼開始就注定敗了,敗得徹徹底底卑微至極。
“先讓開。”半久聲音軟和了下來。
“我不!”傅蟄瞪著她,聲音倔強的像一個孩子死死握著他最後的糖。
而半久是傅蟄最後的希望。
半久抬頭抵在了傅蟄雙肩上,看似輕輕的一推。
傅蟄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後仰了。
他瞪大眼睛,裡麵是破碎的絕望。
喜歡他就真的那麼難嗎?
他要的不多,一點點喜歡就足以讓他將命都交付了。
不,她一點都不喜歡他,可他還是將命交付了。
傅蟄笑了,猩紅的眼裡有淚溢出。
半久唇瓣抿得緊緊的。
她完全搞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他都是什麼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