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歡再次看到左父時,他身邊跟著好幾個黑人,黑衣人手裡拿著粗粗的繩子。
“讓她綁起來嘴要封住。”左父看著程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仇人。
程歡就這樣被綁住了,連嘴都被堵住了。
她終於出了那個房間,被拉扯著上了一輛轎車。
左父是真的厭惡她,連和她一輛車都覺得惡心。
程歡狼狽的被人塞進了車裡。
她整個人是懵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然而她現在什麼都問不了。
那怕能開口說話,也沒有人會回答她。
車子一路行駛著,很快四周的建築物漸漸熟悉了。
這是初久家彆墅。
車子在彆墅門口的臨時停車區停了下來。
程歡被直接拉扯下了車,那黑人動作冷酷無情,絲毫沒有顧及她被捆住的雙手。
粗糲的繩子在程歡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鮮血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
然而程歡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心裡的忐忑愈發大了。
隻是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她看見左父讓人上前詢問保安。
那保安立刻進去詢問了。
過了約莫著十幾分鐘,保安回來了才允許他們進入。
一群人進了彆墅,程歡依舊是被拉扯著的。
就在程歡心裡各種不安的猜測時,她看見了半久和雲咫。
兩人坐在沙發上,雲咫如軟骨動物一般依附在初久身上。
他的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眉眼是乖巧和溫軟。
此刻的雲咫乾淨極了,像是不諳世事的小王子,絲毫沒有了之前她見過的陰翳和詭譎。
他和之前那個雲咫仿佛判若兩人。
但是程歡知道他們都是一個人。
那個仿佛天生生活在黑暗裡的雲咫,他會在初久麵前綻放出他最乾淨最討人喜歡的一麵。
這成是她夢寐以求的,也是她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
不可抑製的,程歡心裡再次嫉妒了,深深的嫉妒了。
她目光恨恨地瞪著半久。
嘴裡的布條被人一把扯了出來。
程歡聽見左父嚴厲至極的聲音。
“還不快向初總和雲家主道歉。”
大概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也大概是因為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被自己愛而不得的人和最討厭的人看到了。
此刻的程歡失去了理智。
因此她並沒有注意到左父嘴裡的是雲家主,並不是雲咫。
“憑什麼?憑什麼要我道歉?明明和我有婚約,卻在外麵勾三搭四,還養了小白臉,不要臉的是她,是他們。”
她這一番話讓左父眼前幾乎要一黑,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他氣得當下一腳踹在了程歡的小腿上。
本就身體軟弱無力的程歡,當下倒在了地上。
她的手被捆在了身後,因此倒地時手不能撐在地上支撐,於是她是整個臉先著地的。
雖然地板用的是純白色瓷磚,表麵光滑的很。
但是這麼一下。也讓程歡覺得羞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