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誰呀?”少年輕聲問。
一雙黝黑的眸子藏在略長的劉海下,裡麵幽暗無光,菲薄的唇染著近乎病態的蒼白。
少年此刻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攻擊性。
更像是迷失在黑暗裡的小孩子。
茫然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救贖。
而他又無比清晰的知道,他的光不會來。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
用儘一切手段將他的光拐騙了過來。
下巴突然被人挑起,少年黝黑的眸子對上了半久清冷無比的眼眸。
兩人四目相對。
少年眼裡還有著幾乎要成形的偏執與病態。
半久另外一隻手扯住了他的衣領。
微微用力,少年的背靠在了樹乾上。
衣領被人往下拉著,少年被迫低頭。
有柔軟的觸感落在了唇瓣上。
也仿佛落在了少年的心尖。
少年似是呆愣住了,他眼睛睜著一眨不眨的。
呆呆傻傻的。
過了許久,那人放開了手。
少年原本蒼白的唇瓣,此刻被蹂,躪的殷紅了。
還染著水光,配著他那茫然呆愣的表情,無端勾人。
“現在知道了嗎?”半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輕輕的,帶著點微啞。
清冷的幽香將他包裹。
少年終於緩緩從不敢置信中醒了過來。
他雙手猛地抱住少女的腰,緊緊的摟在懷裡。
頭埋在少女脖頸裡。
聲音低低卻染著藏不住的笑意。
“所以……那個人是我對不對?”
少女任他抱著,儘管他的桎梏有點難。
“你說呢?”
“肯定是我了,畢竟,畢竟,我的初吻都給你了,你可得對我負責。”
少年的聲音像是小孩子似的霸道。
“好。”半久應下了。
少年唇瓣的弧度更大了。
笑得有點像個二傻子。
“那,那,那還能再親一下嗎?”他商量著開口。
“好。”
得到答案,陸綏毫不遲疑地尋到那抹柔軟的觸感。
深入淺出。
輾轉研磨。
光影落在兩人身上,空氣中塵埃浮動,這一刻美的像一幅畫卷。
……
過了許久許久,兩人方才鬆開。
陸綏緊緊盯著半久那染著水光的唇瓣。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真的很甜呢。
比想象中還要甜。
現在是他的了。
他一個人的了。
少年努力按壓住了自己心裡的衝動。
“那我們算不算是在處對象了呀?”他的聲音已經啞透了。
“也可以不算。”半久的聲音也有點啞。
“不行。”陸綏抱得更緊了,他控訴著說。
“棠寶,你可不能做渣女,不能始亂終棄,不能吃了,不認賬。”
凶巴巴的,像是小狼崽一樣,不過,有點像是紙糊的。
就是看著凶了點,實則沒啥攻擊力。
當然也隻是在半久麵前沒啥攻擊力。
“可以處對象,但是可以先不公開嗎?”半久問。
她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真有點像是個渣女。
“為什麼?”陸綏的聲音悶悶的,委屈極了,身後那無形的大尾巴也跟著頹喪的垂了下來。
他就這麼見不得光嗎?
怎麼感覺像是古時候被人養在外麵的外室呢?
少年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