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喜歡。”
少年一雙繾綣的桃花眼,此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認真到近乎虔誠。
半久接下了禮物。
“謝謝。”
司牧沂蹙眉有些不滿,“小教官,我們之間不必要說謝謝,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你的謝謝,這點你是知道的。”
他說完還暗示性的眨眨眼睛。
剛剛的認真虔誠立刻消失殆儘。
半久微微勾起唇角,笑意清淺。
“嗯。”
目睹了這一切的賓客,在送禮的時候,默默把自己的手裡的禮物換了。
麵上是得體的笑容。
然後走過去,巧妙的說著祝福,又不算恭維的話,將自己的禮物送了上去。
能被邀請來參加這次生日宴會的基本都不是蠢的。
遇事換態度這點都明白。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今天到底是要給個麵子。
不然為了這點事情得罪了司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沒頭腦的也是有幾個。
比如:
“這位小姐姐,你是哪家的千金呀?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呀?”
化著淡妝,同樣穿著純白禮服的小姑娘,拿著禮物走到了半久麵前。
她的麵上帶著笑容,不帶一絲惡意的樣子。
但是她這麼拙劣的話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半久目光,清冷的看著她。
“確實沒有見過。”
小姑娘有些肆無忌憚。
“那小姐姐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嗎?”
“小姐姐看起來這麼漂亮,又和司少站在一起,應該家世不凡吧。”
司牧沂當下冷了眉眼。
他忽而輕笑一聲,目光涼薄看著這個小姑娘。
“那你是哪家的?”
小姑娘沒能發現他眼裡的涼意。
還有些天真的高興於,她的心上人正眼看她了。
於是小姑娘笑得天真爛漫。
“我是容家人,司少,我叫……”
她後麵的話還沒被說出口,便被打斷了。
司牧沂眉眼不耐,和小姑娘藏在心裡的惡意不同,他的惡意是明晃晃的表現了出來。
“這關我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和小教官的生日宴會隨便什麼人都能來了。”
這幾句話將小姑娘嚇得愣住了。
司牧沂冷冷倪了她一眼,轉頭看向了賓客席上。
“不知容家人可在?”
賓客席上的容家人早已經被嚇到了。
他們從未想過,自小被他們捧在手心,寵的有些無法無天的小女兒。
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些話來。
本來他們就是害怕的。
這害怕中又夾雜的一絲絲僥幸。
他們認為自己的女兒也不差呀。
這應該是大部分父母的通病吧,總認為自家兒女是天底下最好的。
於是容家父母僥幸的認為。
或許小女兒的這番說辭能引起司少的注意。
從而成功踹掉那個沒背景的所謂教官。
然而意外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被點到名字,他們下意識的站起來。
一個個麵上謙卑而討好。
“司少,是我們教導無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女這一回。”
司牧沂輕笑,笑容微冷。
“既然都知道是自己教導無方,那就該帶回去好好教著,畢竟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又不是個三歲稚童,該明白的吧。”
容家夫婦連連點頭。
“是是是,司少教導的對。”
小姑娘被嚇住了,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容父直接過來,將了她一把扯了過去。
司牧沂這才將目光收回。
他看向半久時一雙桃花眼瀲灩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