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久中途去了一趟廁所。
司牧沂厚臉皮的跟在她身後,跟到了廁所門口。
然後就在門口等著。
門口人來人往的,不少人用怪異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毫不在意,低頭玩手機等著。
半久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空無一人,隻點了淡淡的香薰,氣味淡,很好聞。
她唇瓣微微抿起,眼裡閃過冷茫。
“蘇教官,好久不見。”
有女子的聲音響起,有點耳熟。
是今天攔住司牧沂的那個人。
半久看了過去,看到了有點眼熟的麵容。
那人不再是一臉可憐和受傷,反而滿是倨傲的看著她。
“蘇教官,有個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醜小鴨之所以能變成白天鵝,因為他們的父母就是白天鵝,灰姑娘之所以能嫁給王子,因為她的父親是伯爵,至於你……”
女子輕笑一聲,滿是不屑,“不過是活在泥濘裡,滿身臟汙的人,有什麼資格幻想不屬於你的雲朵?”
“所以你讓人給我下了藥。”半久聲音淡淡的,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聲音裡卻無半分恐慌和害怕。
女子一愣,嗓音有些尖銳。
“你知道了?那你為何要來?”
“我隻是想來看看你會說什麼。”半久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泛著冷冽。
“事實證明不過如此。”
“你有什麼好得瑟的!”
女人被她的態度刺激到了,她聲音有點尖銳,“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已經中招了,我會毀了你,徹徹底底的毀了你。”
“不過一枚棋子罷了,還是能隨時換了的棋子。”半久聲音幽幽,“你確定你是最後的獵人嗎?”
“你你什麼意思?”半久從始至終的鎮定,讓女子有些怕了。
半久並沒有回答她,她的視線漸漸模糊,然後倒在了地上。
半久扯過一卷紙,紙輕飄飄的落在了女子臉上。
她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廁所門口已經不見司牧沂了。
半久並無半分驚訝。
在這場,一環扣著一環的計謀裡,絕大部分都是棋子。
唯一的區分,那就是重要的棋子和可替換的棋子。
她腳步從容的往一個方向去了。
—
時間退回到半個小時前。
大廳的角落裡。
半久和司牧沂坐在那。
“有一個遊戲要玩嗎?”半久說。
“玩,什麼遊戲。”司牧沂回答的很快。
……
—
酒店的走廊裡,人群三三兩兩的結對,半久穿過人群去了二十三樓的花園裡。
花園的入口被關上了,上麵還上了鎖。
半久的手搭在鎖上。
哢嚓一聲。
她推開了門,入目的是一整片花園。
她腳下步子不緊不慢的走著。
很快便看到了人。
站在那裡的司牧沂,以及躺在地上的孟極。
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她的腳步聲顯得尤為清晰。
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看到是半久,孟極眼裡出現了慌亂害怕。
身子哆嗦著想要站了起來,看樣子是受了傷,被人打了一頓。
司牧沂就站在一旁,眉眼帶著狠厲,被誰打的就不言而喻了。
“蘇教官,對,對,對不起……”他聲音裡滿是後悔。
可是到底是不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