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她殺人了,就在幾個小時前。
“那天我帶著姐姐找到了這裡,然後我們躲了起來,我怕出事,於是在洞口布置了一些陷阱。”
“真的有人找來了,最後最後我殺了他們。”
最後幾個字都染著深深的恐懼,可見小姑娘此刻心裡的害怕。
昭久收回了目光。
“你做的很好。”她說,“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我們必須要這樣做。”
“嗯!”小姑娘堅定的點頭。
—
第一次殺人的小姑娘,毫無意外的晚上又做噩夢了。
並且連續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昭久隻好每天晚上時刻陪在她身邊。
小姑娘每每噩夢就會用儘全部力氣的抱住她。
有時會驚醒,有時未能驚醒。
在那次突如其來的昏迷後,昭久發現她的身體似乎有了些變化。
比如視覺聽覺更敏銳了,比如力氣也有些大了。
這種變化她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每天莫名出現了兩顆糖丸,她最後還是吃了一顆。
她一直觀察著好幾個沒有吃糖丸的。
最後那些人都死了。
而那些吃了糖丸的並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讓她決定吃糖丸的最重要一個原因,是她身體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麵流竄,她問了小姑娘,小姑娘沒有。
於是她嘗試著吃了糖丸,然後那種感覺沒了。
小姑娘見她吃了也跟著一起吃了。
—
小姑娘是被同伴拋棄了的。
後來他們見到那個拋棄小姑娘的少女。
不過是一具屍體了。
滿身泥濘臟汙。
是那種被過度玩弄後慘死的樣子。
小姑娘看著瑟瑟發抖。
眼裡有些惘然,不知是心疼還是什麼。
最後她隻是緊緊的牽住了昭久的手。
—
當人數隻有二十個的時候。
那個聲音出現了。
依舊是溫柔不疾不徐的。
卻聽在所有人耳裡仿佛噩夢。
規則一如既往,隻是他們又多拿了一個東西。
每個人的手裡出現了一個戒指。
聽說是介子。
這是一個未綁定的小型空間。
空間隻有一平方米,可以裝一些小型東西。
拿到戒指後,昭久當下帶著燕初渺滴血綁定了。
晚了一步可能會被彆人給搶走。
“恭喜你們成功活了下來,接下來有十五天的休息時間,望孩子們休息愉快,在休息時間裡,可不允許殺人哦,這個世界的所有地方你們都可以去,當然意外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了……”
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說完之後徹底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這道聲音來自哪裡,每次他都是憑空出現,說完後就消失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跌坐在地上。
暫時安全了……
—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安全了,去不曾想這是另外一種災難。
當然這隻是針對個彆人的災難。
幾個月的神經壓抑,為了活下去,這些人紅了眼。
恐懼在心裡積蓄了太多,無處宣泄讓所有人的人性發生了變化,甚至已經開始扭曲了。
在這扭曲之中,人們迫切的需要宣泄。
宣泄心裡的恐懼和絕望。
於是女人成了宣泄品。
那個溫柔的聲音規定不能殺人,隻要人不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