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嬿他們同樣被做成了傀儡,隻不過在鑿開心臟那一環時,時嬿在傀儡之術的觸發之下強行覺醒了一直沉睡的力量,那是獨屬於她家族的力量。
有沒有後遺症,她沒有說,但她那隱約發顫的手指證明著後遺症還是有的,畢竟是強行覺醒,還是要被傀儡術觸發。
覺醒了力量,她趁那些人不備,殺了所有人,逃了出來。
她找到了最近的燕初渺,燕初渺那時還是傀儡,她便想辦法帶走了燕初渺,那些人她都殺了。
帶著燕初渺出來,她遇到了同樣逃出來的北宿。
北宿是被藥物強行催發了異能,那些人以為隻要他們控製了北宿就安全了,卻不曾想北宿激發的是電流係。
趁著所有人不備他直接控製了所有的機械,然後強製性引爆,這才逃了出來。
“北宿他知道你們的具體位置,我們幾個商議了一番,我去找你,他去找蘇小允了,如果找到了就在這裡集合。”
時嬿說。
燕初渺已經解除傀儡術了,留在這個房間裡守著。
兩人不放心,於是北宿是下了重重陣法,時嬿留了一根藤蔓給她,雖不及她體內主藤的十分之一,但也能擋下最關鍵的一擊,足夠讓他們在最快的時間內回來。
“我們在他們眼裡隻是一具可以用來製傀儡的物品,一把由他們掌控的利刃,自然需要不斷的催發,已達到更完美的效果。”半久的眉眼異常冰冷,她所有的戾氣都掩蓋在了這冰冷之下。
“哥哥?”燕初渺緊張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半久下意識想要安撫她。
卻發現自己的手動彈不了,她的經脈是用特殊手段挑斷的。
她眼裡的冷意更甚了。
“哥哥,我會讓你好起來的。”燕初渺的眼眶不自覺的紅了,眼淚直接從杏眸裡流了出來。
明明她不想哭的,可眼淚就是這樣流了出來呀。
半久沒說什麼。
她知道沒用的。
目光看向了時嬿。
“鑿開我的心臟吧。”半久說。
時嬿和燕初渺都愣住了。
“他們在我心臟處放的東西。”
半久的語氣很平靜,仿佛自己不是主角。
時嬿的麵色微微便了。
“我試試看能不能取出來。”
她說完手裡出現了一把匕首。
先是一番消毒,準備動手時,半久稍稍猶豫了。
最後她還是說了,“我是女的。”聲音很淡。
“我知道。”時嬿說。
“他們應該也知道。”這句他們指的是北宿他們。
“到底是相處那麼久,這點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半久微微愣住了。
原來知道了。
“我先試一下,看能不能取出來吧。”時嬿說。
半久身上的衣服,還帶著乾涸的血跡,時嬿麵色肅然,她小心翼翼的弄開。
露出的是恢複如初的嫩白皮膚。
時嬿緊緊握著手裡的匕首,手心有汗冒了出來。
“你覺得我會怕這點疼痛嗎?”半久說,眼眸清冷很平靜。
時嬿知道她在安撫自己,她緊了緊牙關。
那泛著寒芒的刀子捅入,泛著黑色的鮮血頓時汩汩的冒出。
半久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感覺。
隻是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痛感這東西他們都有的呀。
隻是這點痛他們已經習慣了。
燕初渺看著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立刻捂著嘴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