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睿時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請問，莊教授，見過這張照片嗎？”
拿著泛黃的黑白照片，莊蔚然看了一會兒，“好像是我小時候的照片？我記不太清楚，錢姨給我看過幾次，應該是我吧？”
莊蔚然納悶地說道，“賀總給我看這張照片是什麼意思？”
他越發的弄不清楚賀睿時找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莊教授確定這張照片是你嗎？”賀睿時笑著說道。
“不太確定，我隻是看過幾次。”莊蔚然想了想，“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
“福利院的錢姐。”賀睿時回答道，“有一個信封，信封上還有‘小然’兩個字。”
“那確實是我的。”莊蔚然很疑惑，“賀總，你調查我？”
“放輕鬆。”賀睿時依舊笑著說道，“莊教授誤會了，我們沒有調查莊教授。”
“這個照片你們拿來做什麼？”莊蔚然很防備，他覺得賀睿時現在笑著很欠扁，而且，弄不清楚賀睿時的真實意圖，就好像是帶著他兜圈子似的。
“有什麼事情，賀總直說吧。”莊蔚然的聲音冷淡了很多。
“莊教授，你再看看這張照片。”賀睿時又拿出一張照片，和剛才的黑白照片不同，這張照片是彩色的。也極為泛黃，像是有十多年的時間。
莊蔚然一臉莫名其妙的拿著照片看，愣了一下，“我沒有見過這張照片。”
“莊教授，你有沒有覺得，兩張照片是一個人？”賀睿時幽幽地說道。
莊蔚然看了看彩色的照片，又看了看黑白照片，彆說還真是一模一樣。
“確實像一個人。”莊蔚然點點頭，“所以呢？”
“賀總的意思是，我和這張照片是一個人？”莊蔚然舉起彩色的照片，“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張照片，也不記得有這張照片。”
“不記得很正常，這是一歲時候照的。”賀睿時說道，“莊教授可以看看照片的後麵。”
莊蔚然翻到照片的背後，看見‘睿寧’兩個字。
他錯愕地說道，“什麼意思？”
“是說睿寧還是什麼？”賀睿時開始嚴肅了起來。
“睿寧是什麼意思？”莊蔚然看向賀睿時。
“我堂弟。”賀睿時說道，“我四叔賀振國的小兒子。”
“哦。”莊蔚然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同一個人，所以賀總的意思是，我和你的堂弟小時候長得很像？”
“莊教授知道我四叔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對吧。”
“前天見過。”莊蔚然看向賀睿時，還是很不理解。賀睿時究竟想要說什麼，他很篤定他就是一個孤兒，也不可能有什麼親戚。況且，對方說的這個賀睿寧，肯定不是他。或許，隻是和他長得比較像而已。
“我叔叔之前當過刑警。”說道這裡的時候，賀睿時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睿銘算是子承父業。”
“哦。”莊蔚然放下手裡的照片，“賀總就是想要和我說你們的家世嗎？我承認賀家非常厲害，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莊教授，能聽我說個故事嗎？”
莊蔚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依舊還在坐在原地說道，“願聞其詳。”
“十七年前，有一個刑警。偵破了一起大案，是一個連環強/奸殺人案，受害者都是年輕的女性。”賀睿時看向莊蔚然，繼續說道，“這個刑警加班三個月的時間，終於把這起案件偵破。”
莊蔚然沒有說話，結合剛才賀睿時的話，這個警察不會就是賀睿時的四叔，那位公安局的副局長賀振國局長吧？
“罪犯抓到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混混。”賀睿時沉聲說道，“混混被抓住之後，百般抵賴，但是在鐵證如山之下，把他的犯罪事實都招供了。”
“這個混混家裡隻有一個母親，罪犯的母親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每天都在派出所、公安局裡哭鬨著。警方給她看證據，她說都是那些被殺的可憐女孩子勾引她兒子，她兒子不會殺人。還說警方是找了個替罪羊。”
“她鬨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大家都以為，這位老虔婆終於接受了事實，然而，有一天那位偵破案件的警察回家時，發現他的小兒子不見了。就在大院裡不見的，整個大院住的全都是警察家屬，後來有人回憶，是那個老虔婆進來。那個警察的大兒子貪玩，又是在警察的家屬大院，他覺得不會有事情，和其他人跑去玩。沒想到，警察的小兒子哭著鬨著要找哥哥，一個人離開家，被那個老虔婆給拐走。”
莊蔚然聽到這裡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那是十七年前，那個刑警的兒子剛滿一歲，那個老虔婆好狠的心。”
“後來呢？”
“後來，老虔婆找到了。她為了報複刑警，要把孩子賣到山區去，就在她送孩子到龍城的寧遠市時，孩子走丟了。她也沒有去找，她說反正孩子也找不回來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還說了什麼？”
“還說，就算她兒子犯罪刑警也不該抓她兒子，這是刑警的報應。”
莊蔚然愣住了，“所以，賀總的意思是……”
“莊教授，你很聰明。”
“那位刑警的兒子是在寧遠市失蹤的。我是在龍城長大的。”莊蔚然說道，“況且，我是三歲多才被送到福利院的。”
“可是太像了。”賀睿時說道，“從那以後，那個刑警，包括他的家人十多年的時間，從龍城找遍整個龍省，乃至於周邊省份，全都找過，刑警的妻子原本是大學老師，辭職之後，一直在找兒子。刑警聯係了許多的同行，每年都在找他的小兒子。”
“誰知道，前幾天，他們的家人在郊區的福利院看見了這張照片。”賀睿時指著黑白照片說道，“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他們找了十多年的孩子，竟然就在龍城，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長這麼大。”
“不可能。”莊蔚然站起身說道，“賀總，彆開玩笑。我很清楚，我父母雙亡，我也不可能是你們賀家的人。”
“睿寧。”賀睿銘站起身來，“是哥哥不好，我不應該貪玩……”
莊蔚然深吸一口氣，“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況且，就憑一張照片，怎麼可能說明我就是你們賀家的人？再說，我是三歲多去福利院的。”
“睿寧。”賀睿時拍著賀睿銘的肩膀，“你看看有沒有這種可能性，你在寧元市走丟之後，被人撿到，然後報警。但是一直沒有人領養你，因為那個時候，老虔婆還沒有找到。四叔還有我爸爸他們找遍了整個龍城，後來抓到老虔婆才去寧遠市找的。當時隻是在龍城找，或許是有人收養了你。他們來龍城生活，也把你一起帶來。結果他們出了事，你被送到福利院。”
“不對。”莊蔚然搖著頭，“如果當時我在龍城，你們不是應該找到嗎？”
“時間差。”賀睿時說道，“抓到老虔婆都是好幾個月之後了，那個老虔婆一直在躲。最後是身患絕症，躲不了，才出來的。”
“可能就是因為時間差的關係，叔叔他們在龍城找的時候，你在寧遠。他們在寧遠找的時候，你已經被帶到了龍城。”賀睿時說道，“這樣就能夠解釋通，後來，你瘦了不少。沒有能夠找到你，最開始我們也沒有想到去福利院找。都是最近這幾年才想到要去福利院找的。”
“你們真的認真找過？”莊蔚然不相信賀家真的有認真找過這個被拐走的孩子。
“找，找了十多年。真的，睿寧，每天，每一天，你哥哥睿銘，都活在自責中。從睡夢中驚醒都怕你出什麼事情，嬸嬸——辭掉工作，每天都在找你。生怕錯過你，好多次都差點被騙。四叔他——求爹爹告奶奶的求著他認識的所有人找你的消息。”
“我們所有人從十多年開始，到現在，都在找你。”賀睿時說完之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睿寧，我們真的很努力的再找你。”
“我承認。”莊蔚然冷靜的說道，“你們的故事非常動聽，也非常感人。但是抱歉，我還是不太相信。”
“親子鑒定。”賀睿時提出來，“隻要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你是不是賀睿寧。”
“好。”莊蔚然想了想，他不太相信賀睿時的話。這也太可笑了，他當了十多年的孤兒。忽然一個在龍城混得風生水起的賀家突然對他說，他是賀家的孩子。還是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怎麼可能。
這也太過戲劇性，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莊蔚然絕對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賀家的孩子。他覺得，大概是賀家認錯人了。
賀睿時收下照片，“我們現在就去司法機構做親子鑒定，我讓四叔去那邊等著你。”
“三天，隻要三天的時間，結果就能出來。”賀睿時繼續說道，“莊教授就知道我們到底說謊沒有。”
莊蔚然很無奈，“我真覺得你們找錯人了，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很像的人。況且，你們也沒有見過他，不過既然要做親子鑒定，那麼就做吧。”
賀睿時和莊蔚然走在前麵，賀睿銘走在莊蔚然的身後。
上車之後，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公安局。賀振國正在等著他們，莊蔚然看著公安局詢問道，“為什麼不找第三方機構做親子鑒定？”
“可以。”賀睿時下車和賀振國說了一些話。
最後，他們來到第三方鑒定機構，抽血之後做親子鑒定。需要三天之後出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莊蔚然走出第三方鑒定機構，準備坐公交車去龍城大學。
和他們跑來鑒定，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還得趕緊去找文獻和資料。
賀振國急忙追上前，“怎麼？”
“去龍城大學。”莊蔚然淡定的說道，“不過，賀局長，我依然還是覺得你們認錯人了，我不可能是你的兒子。或許，你應該在去其他地方找找。”
賀振國沉聲說道，“是不是，三天之後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的話，我給你道歉，耽擱了不少時間。”
“我很清楚賀局長確實是想要找到你的兒子。”莊蔚然攤開手，“但我也很確定我不是你們的兒子。”
“為什麼？”賀振國那雙虎目炯炯地盯著莊蔚然。
“沒有為什麼，我當了十多年的孤兒，突然有人告訴我，我是你兒子。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莊蔚然挑動眉頭，“我不會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就這樣，賀局長。”莊蔚然看見公交車已經來了，他對賀振國說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很遺憾。”
“我還有點事情。”莊蔚然上了公交車，賀振國愣在原地，隨後露出苦笑。
看來，睿寧現在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來到龍城大學，莊蔚然沒有直接前往龍城大學的圖書館，而是先去找周主任。龍城大學圖書館雖然是免費的，但是有些文獻和資料，沒有龍城大學的信息卡，不太好查。莊蔚然準備先拿周主任的卡片去龍城大學圖書館。
不過，周主任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他還不太清楚。
但他有林森的電話，這個時候詢問一下林森，他應該清楚周主任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於是，莊蔚然給林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看著莊蔚然坐上公交車走遠，賀振國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看見莊蔚然太激動了。尤其是知道莊蔚然是自己的小兒子之後，越看越喜歡。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很是激動，就連和鑒定機構的人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等莊蔚然離開之後，他才想起來，莊蔚然既然要走，為什麼他剛才嗎，沒有詢問莊蔚然要去什麼地方，他應該送莊蔚然去的。
而不是讓他一個人獨自坐公交車去。
賀振國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剛毅了幾十年的人，突然見到了這個丟失了十多年的小兒子。他想要表達自己對小兒子的虧欠、喜愛重重情緒，可是話到嘴邊，根本開不了口。隻是那張堅毅的臉，一反常態。平時隻有威嚴和冷靜的臉上，充滿了各種的情緒。
這個時候賀睿時追了出來，看向賀振國說道，“叔叔。”
“睿時。”賀振國張了張嘴，詢問道，“睿寧是要去什麼地方？”
“龍城大學。”賀睿時沉吟著說道，“叔叔，我覺得這幾天還是不要打擾睿寧比較好，他可能還沒有接受這個事情。等親子鑒定出來之後，再去找睿寧……或許更好一些。”
“是嗎？”賀振國看著前方的柏油馬路，“睿寧受了這麼多苦，我……不太忍心。”
“叔叔。”賀睿時拍著賀振國的肩膀，“沒事的，睿寧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賀睿銘張了張嘴，“我明天就要上班了，會路過酒店，我能去找睿寧嗎？”
“行了，你讓睿寧冷靜一下。”賀睿時瞪了賀睿銘一眼，“隻有三天時間，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看睿寧好像有些接受不了。”賀振國歎息了一聲，“剛才還給我說，絕對不會是賀家的孩子。”
“都這麼大了，確實可能有點接受不了。”賀睿時想了想說道，“等他冷靜幾天說不定就能接受了。”
“也隻能這樣了。”賀振國歎息了一聲，他隻是覺得有些可惜，小兒子找到了，可是他卻不覺得自己是賀家的孩子。
在林森的帶領下，莊蔚然來到周主任的辦公室。
找到周主任的時候，他正在看文獻。看見林森帶著莊蔚然走進來，站起身來說道，“喲，莊教授怎麼來了？”
“周主任。”莊蔚然對著周主任微微頷首，“我隻是來找您說一些事情的。”
“您說。”周主任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是有什麼事情，您隻管給我說就好，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一定都給您辦到。”
“我想去龍城大學的圖書館借閱一些資料，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莊蔚然笑著，周主任的桌麵上放著的是梅森素數分布規律的文獻，他微微一笑，“周主任，再看梅森素數分布規律？”
“是啊。”周主任樂嗬嗬的笑著說道，“莊教授既然要去圖書館，那我就陪著莊教授走一趟。”
說著周主任和在文獻資料，陪著莊蔚然走向圖書館。來到圖書館之後，莊蔚然借閱了不少的文獻和資料，他並沒有在龍城大學看。而是拿著資料回了振興酒店，來到振興酒店的時候，他照常回到房間。
繼續自己的研究。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慢不慢。
但還是很快就過去了，莊蔚然幾乎沒有怎麼出門。賀振國去第三方鑒定機構拿鑒定書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員還笑了一下。
賀振國看了一下鑒定書，莊蔚然真是賀睿寧。雖然他早就已經有準備，但是看見親自鑒定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默默地留下眼淚。
黃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真的找到了始終十多年的小兒子了。
賀睿銘還給賀振國打電話過來，“爸，親子鑒定怎麼樣？”
“是，是睿寧。”賀振國不自覺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賀睿銘在電話那頭更加激動，“我現在就去找睿寧。”
賀振國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莊蔚然之前還給他說，絕對不可能是他們賀家的孩子，現在結果出來了，他就是他賀振國的兒子。
“我馬上也去，現在回家接你媽。”
“好。”賀睿銘掛掉了電話，換下警服，給同事說，“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同事看著賀睿銘急匆匆的換掉衣服，還以為是去找媳婦兒去了。也沒有說什麼，等賀睿銘來到酒店的時候，看見賀睿時已經在酒店裡等著他。
賀睿時衝著賀睿銘招手，“我怕你待會兒見到睿寧不會說話，所以我先來找你。”
“今晚就在酒店吃飯，我爸說睿寧好不容易找到，應該全家人都要慶祝一下。”賀睿時停頓了一下，“還有，你不要太激動，嚇到睿寧了。”
“我……我不會太激動的。”賀睿銘看著賀睿時說道，“我們現在可以去找睿寧了嗎？”
“行。”賀睿時看著賀睿銘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睿寧，告訴他這個消息。
“走吧。”
上了電梯，賀睿時還在囑咐和賀睿銘，“待會兒千萬不要太激動，把睿寧給嚇到。”
“恩。”賀睿銘重重點頭。
電梯打開，來到莊蔚然的門前，賀睿時輕輕敲門，沒有人回應。
賀睿銘慌張的說道，“睿寧是不是走了？”
“彆鬨。”賀睿時瞪了賀睿銘一眼，“他走了我能不知道？”
“也是。”賀睿銘鬆開了一口氣，但是賀睿時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答他。
這個時候，彆說是賀睿銘，就連賀睿時都有點慌張了。
“要不，然讓前台拿著備用卡來？睿寧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彆慌，彆慌。”賀睿時走來走去的說道，“可能，隻是睿寧在做研究，沒有聽見？也有可能是在睡覺？”
“可是，千萬彆出什麼問題。”
賀睿時深吸一口氣，又繼續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問道，“莊教授在嗎？”
這個時候，賀振國帶著陳欣瑤來到了房間，陳欣瑤看著賀睿時和賀睿銘，極為激動，“睿寧就在裡麵對嗎？”
“是。”賀睿時點頭，“可是現在睿寧不開門啊。”
“敲了多久了？”賀振國也不冷靜。
“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叫前台把備用卡拿來開門吧。”
陳欣瑤捂著嘴，“睿寧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不會的。”賀振國摟著陳欣瑤，安慰道，“睿寧肯定不會有事的。”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妻子，還是在安慰自己。這麼呢喃自語，旁邊的賀睿銘不停地敲著門。
可惜沒有人給他一點兒反應。
賀睿時拉住賀睿銘，“行了，我給前台打電話過去，讓他拿備用卡來，稍等一下。”
打完電話，四人等了幾分鐘，大堂經理拿著備用卡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賀總，這是備用卡。”
“我問你，莊教授這幾天都沒有出門？”
“沒有。”大堂經理搖頭，“一直都在房間裡。”
“行了，我知道了。”賀睿時讓大堂經理自己離開。
拿著卡，將大門打開。
一進屋裡就看見就看見滿地都是A4紙張，賀振國心中一緊，拿起A4紙張看了一眼。全都是看不懂的數學公式。
心中鬆了一口氣，賀睿時這個時候看見莊蔚然正趴坐在椅子上，前麵是桌子，還在奮力的寫著什麼。
儘管隻是一個背影，但是陳欣瑤近乎尖叫的激動驚呼，“是睿寧，真的是睿寧。”
賀振國的臉已經完全管理失控，涕泗橫流。
莊蔚然茫然地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門邊的四個人。賀振國和陳欣瑤抱在一起啜泣著，賀睿時也有些呆滯，賀睿銘顯得異常激動。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莊蔚然現在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他的研究之中，至於三天前和賀振國做親子鑒定的事情，早就忘記了。他現在心裡隻剩下希爾伯特空間的研究，如果能夠把這個研究做出來，那麼他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霍奇猜想的研究。
然後，他或許會真的對萬有理論做點什麼。
可是，現在門邊的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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