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季安城嘟囔著罵了一聲, “你還指揮我。”
“不然呢?”莊蔚然努努嘴,“放進鍋裡。”
“哼!”季安城總覺得自己已經被莊蔚然吃死,但是他還想要掙紮一下,就算是一條鹹魚, 也要有夢想啊。
“哼什麼哼?”莊蔚然挑動眉頭, “你還沒有說呢,你到底要什麼樣?”
“炒菜吧你。”季安城站在距離莊蔚然不遠的地方, “我還能怎麼樣, 我不回來還不行嗎?”
“瞧把你得意得。”莊蔚然一邊炒菜一邊說道, “說得好像教授不會打電話似的。”
“莊蔚然,你彆把我逼急了。”季安城深吸一口氣, “我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 我還能知道嗎?”莊蔚然炒好菜, 讓季安城端出去,“教授, 可以吃飯了。”
季教授放下報紙,看見莊蔚然從廚房裡走出來,季安城很自覺的洗碗筷, 然後將蒸好白米飯也擺放在桌麵上。
“剛才怎麼了?”季教授坐在椅子上, 瞪了季安城一眼。
季安城渾身顫抖, 他已經有一種待會應該要被老爺子罵到狗血淋頭的感覺。
“沒什麼。”莊蔚然坐在椅子上, 偷笑著說道,“就是剛才安城哥說,他要收拾我。”
“莊蔚然。”季安城急忙否認,“你可彆亂說啊,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季教授的目光很是銳利,上下打量著季安城, “怎麼,還開始威脅彆人了?”
“還是警察呢,就是這麼當警察的是吧?”
“我……”季安城最怕就是季教授,自然季教授說話,他也不敢大口喘氣。默默地坐在莊蔚然的身邊挨罵,莊蔚然一邊笑,一邊拿著碗筷。
“你什麼你?”季教授怒氣衝衝的說道,“很厲害是吧?翅膀硬了,開始恐嚇人了?”
“我沒有。”季安城的氣勢已經弱了下去,“給小莊說對不起。”
雖然賀家的人都叫莊蔚然睿寧,之前賀振國詢問過莊蔚然要不要改名字。但是莊蔚然說,這個名字都已經叫了十多年的時間,不太想要改名。
賀振國也沒有強迫莊蔚然必須改成賀睿寧,他們家裡的人叫睿寧就行,至於到底要不要改名,莊蔚然以後想要改名的時候再說也成。
莊蔚然現在是接受了賀家人沒錯,但是和他們怎麼說呢,關係上還是有些微妙的。他也不想現在改自己的名字。況且,已經在學術期刊上發表了很多篇論文,名字都是莊蔚然。普林斯頓大學那邊掛著的名字也是莊蔚然,突然改名字影響太大。他覺得賀睿寧這個名字確實挺好聽的。
但是,改名的事情,現在他還不想要討論。以後什麼時候想要改名,什麼時候再說這個吧。
倒是戶口,已經回到賀家。他確實和賀振國他們是一家人,不過名字還是叫莊蔚然。
季教授也叫了這麼多年小莊,貿然間改口也是不太習慣的。所以,還是叫莊蔚然小莊。
“對不起。”季安城看上去誠心道歉,實則對莊蔚然張牙舞爪的。
莊蔚然狡黠的笑著,季安城深吸一口氣,生怕莊蔚然又繼續告狀。好在莊蔚然似乎沒有繼續告狀的打算,“好吧,既然看安城哥這麼誠懇,我就原諒你吧。”
季安城鬆了一口氣,拿著碗筷開始吃飯。
吃完飯之後,莊蔚然當甩手掌櫃,季教授更不可能洗碗。那麼洗碗的人隻有季安城,一邊洗碗,一邊心中想著,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呢?在外麵這麼累,回家之後還要乾活。還不如回家吃外賣呢,可是一想到莊蔚然做的飯菜,他覺得今晚就在爺爺家睡覺好了。明天莊蔚然應該會過來,到時候,他又可以蹭飯吃了。他真的不想吃外賣,自己做飯又不好吃。
隻能蹭莊蔚然做的菜飯,洗完碗。走出廚房,看見季教授正在給花花草草澆水,莊蔚然坐在沙發上,拿著筆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就算是季安城想要說點什麼事情,現在恐怕也是說不了的。看著莊蔚然這個模樣,也不像是想要和他說點什麼。
至於他爺爺,還是算了吧,季安城還想要多活幾年時間,不太想去招惹他爺爺季教授。
季教授澆完水之後,季安城悄悄地坐在莊蔚然身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誒,莊蔚然,你昨天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到底是什麼事情?”
“也沒有什麼事情。”莊蔚然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季安城,“你想要知道?”
季安城用力點頭,是想要知道,莊蔚然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然而莊蔚然笑了一聲說道,“過幾天給你說吧,我現在正在忙呢。”
他看了一眼莊蔚然正在草稿紙上計算著,站起來,“算了,我去休息了。”
“忙了這麼久,我得好好睡一覺才行。”
“今天很忙?”莊蔚然低著頭認真地做著計算,嘴裡順著季安城的話,說下去。他的睫毛很長,燈光下,顯得莊蔚然很是專注。
“對啊。”季安城伸了個懶腰,“我還忘記問你了,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昨天晚上也是他。”
“還能是誰,不是給你說過嗎?”莊蔚然依舊還是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我哥哥,親的。”
“什麼?”季安城不可置信地再次坐在沙發上,“你哥哥?親哥哥?你哪裡來的親哥哥?”季安城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的聲音不太大。
“莊蔚然,你先彆做計算了。”季安城擔心莊蔚然被人給騙了,這孩子,終究隻有十八歲。
雖然他看不慣莊蔚然,好歹也把他當成是弟弟。再說,莊蔚然要是被人給騙了,他爺爺肯定要讓他幫忙。他必須得讓莊蔚然還沒有被人騙的時候給醒悟過來,交警也是警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