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媒體聚集在一起,因為莊蔚然的事情,大家都在閒扯著,有些媒體在小區門口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莊蔚然,隻能等著到現在。沒有了獨家消息,國外甚至連法蘭西社、陸透社、燈塔社等等國際性的大新聞媒體都來到了現場。
龍城重視到不行,原本以為隻是國內的媒體會來,沒想到莊蔚然這三個字的吸引力這麼大,國內外的媒體竟然來了這麼多。
甚至警方不得不在振興集團周圍安排上安保,賀振國最為龍灣區的副局長,也是親自上陣一線指揮,後麵還有市局的在指揮。
媒體來了幾十家,甚至還有一些聞風而動的國內學者等等,都在現場。
在莊蔚然還沒有到來之際,大家都已經到達,開始閒談起來。賀睿銘和衛耀陽就是被派來充當安保的,兩人站在大門前,看著進出的外國人,賀睿銘小聲吐槽著,“怎麼外國都有這麼多人來。”
衛耀陽搖搖頭,表示他也不太清楚。外麵還有比較小的媒體,因為實在是沒有位置,隻能在外麵等著。看著這些記者一個個舉著攝像機摩拳擦掌的模樣,衛耀陽覺得還挺恐怖的。
汽車停在振興酒店大門前有記者詢問,“這次下來的會是誰?”
“好像是龍城大學的車吧?會不會是龍城大學的校長?”
車門走出來年輕人,有人大吼一聲,“是莊蔚然。”
記者舉起攝像機對著莊蔚然就是一頓猛拍,下車的莊蔚然微笑著,穿著得體的西裝,走進振興大酒店,安保直接將記者們攔住。搞得就跟明星走紅地毯似的,莊蔚然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走進振興酒店。由酒店的工作人員帶領著,來到新聞發布會的現場。
因為這次新聞發布會國內外這麼大型乃至跨國際的報社都參與其中。龍城市的謝市長也不得不參與進來,他和陳中也來到現場,莊蔚然可以說是姍姍來遲,作為媒體的主要目標,莊蔚然的到來也就代表著這場新聞發布會可以正式開始。
周主任輕輕拍了一下話筒,“各位來賓,媒體記者朋友們好,我是龍城大學數學係主任。”他停頓了一下,“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想給各位媒體記者朋友以及來賓莊嚴的宣布,莊蔚然教授從現在開始就任我龍城大學數學係教授、博士生導師。”
“下麵有請媒體朋友們開始提問。”周主任說完之後,早就已經急不可耐的媒體們開始舉起手,準備好好詢問莊蔚然。
看著舉起手來的媒體們,周主任隨意的看了一眼,“這位記者朋友,請您提問吧?”
這是華國日報的記者,記者起身笑著說道,“莊教授,請問您為什麼會選擇龍城大學呢?您覺得和普林斯頓大學相比,龍城大學給您什麼樣的感覺?”
“選擇龍城大學事實上,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莊蔚然很誠懇的說道,“首選,我是龍城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記者輕輕點頭,作為記者,這些功課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做。莊蔚然是土生土長的龍城人,並且在龍城待了十多年的時間,找到父母又是龍城人。
“我外公是龍城大學的校長,諸位也很清楚吧。”莊蔚然繼續說道,“外公對龍城大學在數學和理論物理學上的發展有毋庸置疑的幫助。”
“我選擇龍城大學很簡單,因為我外公是龍城大學的校長,我是龍城人,我父母都在龍城。”他停頓了一下,“回國之後,我首選肯定是龍城大學。”
“那麼這麼說,您是覺得您外公是龍城大學的校長,您才來龍城大學的?”
“可以這麼說,我外公對龍城大學有很深厚的感情。”記者提問題的時候非常柔和,並不是在質疑或者是質問,僅僅隻是疑惑。他也笑著回應彆人,“外公在龍城大學的數學係和物理係上傾注大量的心血,更何況我在龍城的時候,經常偷偷跑去龍城大學聽課。我認為龍城大學事實上可以更上一層樓,我對龍城大學的數學係和物理係很有信心。”
“所以,我來了龍城大學。”
“至於您說的,和普林斯頓大學有什麼不同。”莊蔚然沉默了一下,“確實有很多的不同,比如說,普林斯頓大學是事實上的數學中心,我想這是沒有辦法反駁的。比如說,普林斯頓大學擁有最多的數學大師。龍城大學都沒有,它在國內,算是一所較好的學校,但放在國際上並不夠看。我嘗試著,在數學和物理學上,可以和國際上比較好的高校看齊。”
“或許這是龍城大學需要走的路。”莊蔚然看向周主任,“當然,周主任這是我的建議,您也不需要介意。我隨口說說,從未做過這方麵的事情,很多東西都是需要群力群策的。一家之言,說說也就罷了。”
“總之,和普林斯頓大學相比,龍城大學顯得很稚嫩。回到龍城大學執教也是因為我想要沿著先輩的足跡在嘗試一下。”
“謝謝您的回答,莊教授。”記者滿意的坐下來,華國日報是不可能搞事的。
但是接下來那些國外記者就不一樣了,他們秉承著不搞事就白來一趟的原則,特彆想要搞事。第二位起身提問的是燈塔社的記者,因為他本來就是燈塔國的人。自然是要幫著燈塔國說話的,“莊教授。”
他起身之後,表現還算是風度翩翩,“我想請問一下莊教授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去了什麼地方?以及莊教授知道學術界對於您的消息都非常關注嗎?您覺得自己是愚弄全世界嗎?對於您這樣的行為,您覺得應不應該道歉,亦或者您還想要戲耍全世界?”
莊蔚然淡然的笑著,“您好,我消失的一個多月確實是我的不對,讓國內外很多朋友擔心,很對不起。但是為什麼消失一個多月的時間,恕我直言,我不能說。”
莊蔚然在這個事情上保持沉默的態度非常奇怪,記者們本能的想要挖掘莊蔚然為什麼要保持沉默。這一個多月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是什麼時候回到華國的。
“至於您說我愚弄全世界,或者是戲耍全世界,我不讚同。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我相信他們是可以理解我的。”莊蔚然說完之後,不再說話。
周主任繼續說道,“那麼請問還有下一位記者提問嗎?”
第三位是陸透社的記者,他站起身取下氈帽,對莊蔚然微微鞠躬表示尊重。
莊蔚然默默的在心中吐槽,這麼熱的天氣還帶著氈帽,人群之中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也是很英倫風了。
“莊教授。”陸透社的記者提問道,“您在牛津大學失蹤,讓牛津大學這所高貴、古老的學校平白遭受了一個多月的誹謗,對此,您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莊蔚然看向這位陸透社的記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位記者的提問還沒有說完,“以及,您是否獲得了格羅騰迪克先生的手稿?”
“謝謝這位陸透社記者先生的提問。”莊蔚然笑著說道,“我已經寫了一封致歉信給牛津大學,牛津大學表示並不會追究我的錯誤。我承認,在這方麵我沒有考慮周到,引起一定程度的風波。但是記者先生,請問您是牛津大學畢業的學生嗎?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指責我呢?”
記者臉色有些微微泛紅,手指在輕輕的顫抖著,他確實不是牛津大學畢業的學生,甚至連劍橋大學都不是。
他也沒有想到莊蔚然竟然直接先給牛津大學發函過去,鬨出了這麼個笑話。
不過他下麵的一句話,引起全場不小的驚呼聲。
“至於您說格羅騰迪克先生的手稿。”莊蔚然停頓了一下,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台下的所有人,“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想公布的,也是格羅騰迪克先生的意思。但現在如果我不說,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追根詢問到底。”
聽著莊蔚然的話,現場很多記者就已經反應過來——果然,格羅騰迪克的手稿就在莊蔚然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