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教授來到科學島門前,看著站在門外的莊蔚然拿著一大包東西。賀振剛已經去上班了,就讓莊蔚然在科學島門前等著,地上的書包脹鼓鼓的。他眯著眼睛看向莊蔚然說道,“這什麼東西啊?”
“額……”莊蔚然愣了一下,這才說道,“這是我二伯母給我的東西。”
“你這……”季教授隻覺得好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搖著頭說道,“拿這麼多東西來乾嘛?你準備在這裡待上好幾天時間?”
“沒,我可沒有這個打算。”莊蔚然急忙罷手,“這不是二伯母怕我要在這裡待上好幾天,讓我帶來的嗎?”
“放在門崗,等你離開的時候拿走,把你的電腦、筆記本之類的拿到實驗室去。”
“好。”莊蔚然利索的將東西拿出來,準備放在門崗的,但是季教授看了一眼,“算了,你還是帶去實驗室吧,正好大家也不用吃午飯了。”
“啊……”莊蔚然有點錯愕,看向季教授說道,“教授,這是不是太資本家了一點?”
“彆廢話,拿去。”季教授可沒有心情和莊蔚然胡扯一通,現在他們的正在核對莊蔚然的實驗數據,討論了三天時間,但實際上也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莊蔚然後麵的計算顯然是比較難以理解的,以他們現在的能力,肯定是理解不了。
還不如等到莊蔚然來到科學島之後,親自給他們講解這個問題。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路過了好幾個崗哨,來到湍流實驗室時,莊蔚然看見賀睿惟的身影——他也沒有看清楚正臉,隻是覺得很像是賀睿惟。
心中想著,堂哥也在這裡嗎?但他沒有多話,堂哥在不在這裡,都是堂哥的事情。更何況部隊這種地方,還是不要過多的詢問比較好。
推開門,好幾個老教授抬起頭來看向莊蔚然。
“你好,莊教授是吧?”迎麵走上前來的是一位老教授,之前莊蔚然應該在華科大見過這位教授,他對著這位教授笑著說道,“您好,您是齊老前輩是吧?”
這位是華科大的物理係教授,也是一位非常老資格的教授。也是華科院的院士之一,看見莊蔚然前來,主動上前問好,“歡迎莊教授的到來。”
“沒看到莊教授還記得我啊。”
“怎麼能不記得。”莊蔚然笑著說道,“我之前幫您做過數學統一處理,當時您還說我在數學統一處理上做的非常漂亮呢。”
“哈哈哈。”齊教授爽朗的笑著,“莊教授可是少年英才啊,我也就是仗著年紀比你大,你叫我一聲長輩。要是我年紀和你差不多,望其項背啊。”
“您老就算是和我一樣大,我也趕不上您老的。”
“莊教授這就不需要謙虛了,我們這裡的人,要是有一個趕得上你,也不會讓你過來不是?”
“嘿嘿。”莊蔚然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咳咳。”另外一位穿著軍裝的老人咳嗽了一聲,“這位就是莊教授吧?”
季教授笑著說道,“老錢,有人可是要把你孫子拐去龍城大學啊。”
“哦?”那位老人打量著莊蔚然,“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人應該是莊教授吧。”
“莊教授覺得我孫子還不錯咯?”被叫做錢老的軍裝老人笑著說道,“季教授一眼就看中明章,指名道姓的讓他去華科大讀博。”
“沒想到莊教授也看中了明章啊。”
“錢老您好。”莊蔚然急忙笑著說道,“我個人覺得明章有很高的天賦,這不是見獵心喜嗎?沒想到是師弟,誤會,一場誤會。當然,如果明章非要來龍城大學,我也得接著不是?”
“你小子。”錢老爽朗的笑著,“我說老季啊,這還是你學生呢?教出來,都和你搶學生了。”
“誰讓他是老賀的孫子呢,一個樣。”
“喲。”錢老打量著莊蔚然,認真且仔細,一臉沒有想到的表情,“還是賀興華的孫子啊?”
“那可不。”季教授笑著說道,“老賀四兒子的孩子,他外公是陳中。”
“難怪,難怪。”錢老嘖嘖稱奇的說道,“這孩子這麼高的數學天賦,我就說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原來是陳中的外孫啊。想當年小陳也是響當當的數學天才,隻可惜後來沒有繼續研究。如果她能夠繼續研究的話,說不定現在咱們華國又多了一位女數學家。”
“關於莊教授的這兩個筆記本,大家還有什麼需要討論的?”
“首先。”有人站出來說道,“莊教授的筆記本中,還有很多非線性偏微分方程我們還沒有完全看懂。”
“我想請問莊教授,整個推導過程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
“當然。”莊蔚然輕輕頷首,“整個推導過程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確實,這篇推導尤其是在我們研究的方麵做得很好。”有人提高音量說道,“看了你的推導過程,確實發現我們在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尤其是在湍流模型上麵,很多都是錯誤的。”
“不。“莊蔚然搖著頭,不讚同他們的話,“其實並不是錯誤,而是我認為理論上有些失誤。”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另一個筆記本。”莊蔚然指著另一個筆記本說道,“事實上燈塔國的理論是正確的,我可以肯定,如果他們沒有被我帶偏,在幾年之內,他們是可以做出湍流模型,並且運用到新型飛機上。”
“你真把他們帶偏了?”有人發問,顯然還不太相信莊蔚然真的把燈塔國的研究人員帶偏,“理查德·費夫曼原本就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頂尖大師,再加上從事這麼多年的時間,他們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帶偏。更何況,倘若是那邊要研究新型飛機,肯定不止理查德·費夫曼一人參加,這麼多的數學家,你想要將他們全都給騙住,我覺得不太可能。”
“annalsfatheatics以及veheaticae還有jurnalftheariatheaticalsciety上麵都有不少關於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研究,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看這些期刊上的論文,他們全都被我代入誤區中,尤其是現在納維葉-斯托克斯存在性與光滑性並沒有被解開。他們已經陷入我給他們布置好的奇怪圈套。我甚至能夠想象到他們抓狂的表情。”
“我在普林斯頓大學時,曾經幫助費夫曼教授做過一些邊緣數學的統一處理,雖然不涉及保密內容,但是很顯然,我個人在數學上動了手腳,導致他們在數據上以及涉及到保密內容的數據上全都是一團混亂,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混淆,根本搞不清到底是哪個方麵出了錯誤。”
“唔……”錢老笑著說道,“你小子倒是聰明,不過你這麼做就不怕費夫曼找你麻煩?”
“我聽說你和費夫曼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吧?”
“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莊蔚然沉吟著說道,“即使是費夫曼教授要找我麻煩,我也隻能認錯。”
“科學沒有國界,但是科學家是有國籍的,沒有哪個科學家是世界孤兒。”莊蔚然提高音量說道,“既然作為華國人,我自然是需要先為華國考慮。”
“雖然說現在提倡人類命運共同體,但事實上,華國沒有強大的威懾力,恐怕人類命運共同體隻是一句笑話。更何況,現在科技最發達的依舊還是歐洲和燈塔國,他們可不想要什麼人類共同體。在科技上沒有超越歐洲和燈塔國之前,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實現不了的。”莊蔚然輕輕搖著頭。
“你倒是知道不少東西。”錢老說完之後,“還有什麼要說的,關於你這本筆記本的事情。”
莊蔚然沉吟著說道,“事實上我還真的有個事情想要說。”
“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關於湍流實驗的,我是想要試試看納維葉-斯托克斯存在性與光滑性嘗試解決這個問題。”
其他研究員全都愣住,過了半晌,季教授這才說道,“小莊,我聽說你的課題是霍奇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