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請柬上,季安城畫著一個笑臉——
【騙你的,哥都沒有女朋友哪去結婚!】
【周末去吃飯啊,小然然!】
放下手中的請柬,莊蔚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打開車門氣勢洶洶的衝到他的麵前,一腳揣在他的褲腿上,“季安城,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給我開這種玩笑,還騙季教授你要結婚了?”
“嘿嘿。”季安城揚起笑臉,“你這不是都不理我嗎?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還把我拉黑了。”
“你有毛病吧。”莊蔚然瞪著季安城,“我回家了。”
“周末記得去吃飯啊。”季安城揮著手,像是在囑咐莊蔚然的模樣,莊蔚然又氣又怒。瞪著他沒有說話,“石上尉,我們直接走吧,不要理會這個神經病。”
等莊蔚然離開之後,季安城這才笑著坐上車。
回到家之後,莊蔚然還是很生氣,季安城指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打開電腦,他將手機拿出來,衛耀陽的手機他也沒有接。將季安城的電話從黑名單中拉出來,正準備編輯短信去罵他,結果季安城就打來電話。
“小然然,你終於把我從小黑屋裡拉出來了。”
“季安城,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誒?怎麼了,還在生氣啊。我這不是沒有談戀愛嗎?”季安城在電話那頭不解的說道,“我不談戀愛你還不高興啊?”
“你就是有病。”
“是是是,哥有病,哥承認。”季安城嬉皮笑臉的說道,“小然然,你就彆生氣了,成不?”
“你是腦殘吧?”
“是是是,你說我是腦殘,我就是腦殘。”季安城笑嘻嘻的說道,“你說的都是對的。”
“我這不是聽見你來廬陽,結果你直接把我給拉黑了嗎?”
“周末出來吃飯吧?”
“我看看有沒有空。”
“好勒,咱們小然然是大忙人。”
“廢話少說。”莊蔚然氣呼呼的說道,“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
“成,你先掛吧。”季安城笑著,“我明天也上班,先睡了啊,小然。”
“滾蛋。”
“好,我滾,我滾去睡覺了。”他開始調侃莊蔚然,“我這裡還有半邊床,要不你也過來睡?”
莊蔚然皺著眉頭,“你跟誰學的?不惡心嗎?”
“給彆人說挺惡心的,和你說我覺得不惡心啊。”季安城在電話那頭說著話,莊蔚然覺得這人怎麼變得這麼油膩。也不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這家夥到底是經曆了什麼,變得這麼油膩。
“算了,我懶得和你說話。”莊蔚然用腦袋和肩膀夾著手機,“我先看論文,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晚安,早點休息,彆睡太晚,對身體不好。”季安城掛掉電話,放下手機閉上眼睛很快就熟睡過去。
放下手機,莊蔚然緊緊皺著眉頭,他也沒有弄懂為什麼聽說季安城要結婚他就心亂如麻。不應該啊,還有那種帶著一絲解脫意味的長歎是什麼?
想不通,比起學術上的問題,這種莫名其妙滋生的情緒讓他想上好幾天估計也想不通。搖著腦袋,他想要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給趕出腦海,結果鬨了這麼大半天就是這家夥想要逗他玩。難不成是——他不想要給季安城禮金?一定是這樣的,他才不要給季安城禮金。
這家夥這麼欺負他,給他禮金才怪。莊蔚然看向論文,關於流體力學方麵的論文,莊蔚然看見費夫曼教授最近又發表了一篇關於流體力學上的論文。應該還沒有投稿,他剛才檢索kes方程的時候,才看見。應該是費夫曼教授剛上傳arxiv還沒有多久的時間。
點開論文,莊蔚然慢悠悠的看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還挺……不錯的?是不是因為不用給季安城禮金的問題?
拋開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莊蔚然開始計算費夫曼教授發布上arxiv上的公式。
算到最後,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翹,都沒有錯,但是已經被他給帶偏了。相信燈塔國也不會將核心的計算和方法流出來。
但是從這篇論文中,莊蔚然可以推測出,甚至是推導出來對麵的所有人都已經上當。包括費夫曼教授,他甚至已經和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家都拉開距離,這群數學家想要追趕上他的腳步,或許都會變得異常艱難。
關掉電腦,莊蔚然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清晨醒來,吃完早飯,還沒有出門。季安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懶豬,起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