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章率先推開門，屋內的暖氣很足。謝啟勝一如既往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錢明章對謝啟勝輕輕點頭說道，“謝先生好。”
他湊到衛浩的耳邊介紹，“謝先生是莊教授的助理。”
“謝先生好。”衛浩倒是不害怕謝啟勝，他確實看上去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氣場也很強大。但是和莊教授的氣場是兩個概念，衛浩一點也不害怕謝啟勝，對著他笑著問好。
“你好，衛浩，很高興認識你。”謝啟勝伸出手和衛浩輕輕握手，莊蔚然並不在房間裡。
空蕩蕩的辦公桌上，擺放著草稿，大概是莊教授剛才離開沒多久的時間。
“剛才莊教授去周主任的辦公室，待會就要回來了。”謝啟勝笑著說道，“對了，莊教授還說你們來了之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好。”衛浩準備回到座位上，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可他還是要做啊，即便漫無目的，也要做出個樣子來，否則待會莊教授看見就該說他。
坐在椅子上，衛浩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始裝模作樣。結果謝啟勝笑著說道，“衛浩同學。”
“啊？”衛浩轉過頭，不解地看向謝啟勝。雖然說謝啟勝是莊教授的助理，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或許他能夠和謝助理說幾句話。
“謝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嗎？”他抓著頭發，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模樣。笑起來還帶著些少年氣，原本俊秀的眉目舒展開來，謝啟勝看見他的笑顏，依舊板著一張臉，“莊教授讓你準備一下，他回來就要看你昨天晚上找的文獻和資料。”
“好……”果然，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跑不了。
垂著頭，錢明章寬慰著衛浩，“你也彆想太多，教授就是怕你找錯文獻資料浪費時間而已。”
“我，我就找了梅森素數、梅森質數和瓦格斯塔夫質數的文獻，錢哥，沒有錯吧？”衛浩忽閃忽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錢明章，純潔的眼睛中還帶著有點小可憐的氣質。
錢明章好笑的說道，“沒錯，就是這些，還有周氏猜想證明的文獻和資料，都找到的話，不會出差錯的。”
“謝謝錢哥。”衛浩鬆了一口氣，隻要沒出意外就好。他害怕找的文獻和資料出了意外，並不是莊教授讓他找的文獻和資料，這就尷尬了，說不定又會換來莊教授的一頓罵。
錢明章溫和的笑著，“小衛，你彆太緊張，莊教授真的不凶。你心態放平就好，彆總是覺得莊教授很凶，真沒有多凶的。”
謝啟勝也在附和著，“莊教授人挺好的，衛浩同學你彆多想了。”
“你看我們和莊教授接觸這麼多次的人都在說莊教授其實不凶，你就彆胡思亂想的。”錢明章指了指說道，“你要是有不懂的問題，詢問莊教授就好。”
“可……”衛浩喉頭滾動一下，年輕人的喉結還不是特彆的突出，他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在電視上看見莊教授罵人的時候，好像真的很凶誒。”
“電視上嗎？”錢明章寬慰的笑著，好像是在安撫衛浩的情緒，“節目和現實是不一樣的，你在節目上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好，好吧。”衛浩總覺得錢明章和謝啟勝是在忽悠他。但是想了想，對方忽悠他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拿出文獻和資料，他再次謹慎的看向錢明章。被注視的錢明章似乎感覺到衛浩的目光，“小衛怎麼了？”
“那個……錢哥。您的英倫語如何？”
“還行吧，看個論文什麼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錢明章好像是看透了衛浩的心思，“你是想要讓我幫你看看周氏猜想的證明論文對吧？”
衛浩輕輕點頭，錢明章繼續說道，“nstl有翻譯稿，你可以去nstl下載，然後打印出來。”
“電腦就在那邊，你知道預印本網站嗎？”錢明章詢問他。
衛浩輕輕搖頭，表示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做預印本網站。
“沒關係，小衛你這才高中，不知道預印本網站也不奇怪。”停頓了一下錢明章給衛浩解釋到，“所謂預印本，也就是指科研工作者的研究成果還未在正式出版物上發表，而出於和同行交流目的自願先在學術會議上或通過互聯網發布的科研論文、科技報告等文章。1”
“最主要的預印本自然是燈塔國的arxiv，幾乎所有學科的論文都會第一時間發布在arxiv。我們華國也有nstl。”錢明章繼續說道，“arxiv全都是英倫語的論文，但是幾乎全球的學科論文首先都會發布在arxiv，你以後必須要學會看原版論文才行。”
“現在你可以去nstl檢索周氏猜想證明。”指了指旁邊的電腦，衛浩急忙點著頭說道，“謝謝你，錢哥。”
“沒關係。”錢明章含笑，“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又覺得詢問莊教授會被認為太過簡單，你拿來問我就好。”
“誒。”衛浩覺得和錢明章相處還挺愉快的，沒有和莊蔚然在一起那麼壓抑。就算是在莊教授的辦公室裡，隻要莊教授不在，他都不覺得有壓抑的地方。
“再說什麼呢？”莊蔚然走進辦公室，聲音很輕，但是聽在衛浩的耳裡，就好像是千斤般沉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