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們今天的計劃,大家都看見了吧,還有我們的人在裡麵臥底,我不希望到時候,你們……”朱承正在說話,旁邊的王波對衛耀陽說道,“耀陽,還在不開心呢?”
“沒有。”衛耀陽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父親,說他父親絕情吧,並不正確。這個臥底的任務很艱巨,這麼多年過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所有的證據,他父親終於可以回國。將那個頭目送進監獄之後,他就能夠恢複警察的榮譽。但是說他父親對他們母子兩好吧,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的口信。
還是那句話,理性上,他絕對能夠理解他的父親。但是在感情上,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他的父親。
“耀陽。”王波低聲說道,“衛叔沒事這是件好事,你彆想太多。待會就要進行任務,那夥人窮凶極惡的,你注意點,跟緊我。”
“姐夫。”衛耀陽低聲說道,“我好歹這麼多年格鬥經驗也算是豐富,沒有那麼弱。”
“成,待會可彆哭鼻子啊。”王波是在和衛耀陽開玩笑,減輕一些凝重的氣氛。
“行動。”
天色如同被墨水浸染一般,漸漸的擴大著。漆黑的夜空中,城市的燈光依舊明亮,今天晚上是雙方交易的時候,也是他們訂製出的計劃將他們抓獲的時候。
作為販毒集團窮凶極惡是必定的,為了逃脫抓捕,他們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乾得出來。所以今天晚上出動大量的警力,就是想要將這群人給一網打儘,堅決不能有任何的漏網之魚。
坐在車上,衛耀陽幾個深呼吸,儘管他現在有些接受不了他父親還活著的事情。但他也不希望他父親到了最後的關頭,會出現什麼意外。
王波就坐在他的對麵,檢查了一下裝備之後,他們趁著黑夜,悄悄下車。前往雙方交易的地點,這是一座早已廢棄的工廠。周圍雜草遍地,不時還有小嘍囉在巡邏監視。特警率先上前,這群人不僅販毒,還涉嫌多起刑事案件。
說實話,衛耀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人性的碳基生物。
慢慢的接近,特警已經將這群小嘍囉給拿下,工廠裡麵的人正在進行交易,隻是工廠裡麵比較開闊,貿然闖入,恐怕會被兩夥人給擊傷。他們相互之間因為不信任,都帶了不少人。又要確保衛宏誌的安全,又要抓住這夥人,他們已經將整個廢棄工廠包圍著,但是想要在確保警方人員的安全情況下將這群人給一網打儘還是有點難度的。
“待會小心點啊,這裡黑燈瞎火的。”王波低聲說道,“也不知道他們特警那邊怎麼樣,防彈衣穿上和沒穿也沒有什麼區彆嗎?”
“彆瞎說。”朱承在旁邊嘀咕著,“防彈衣是龍城科學院最新研發出來的,說是比以前的防彈衣效果好很多。”
“況且,這防彈衣耀陽的媳婦兒不是有參與設計嗎?”朱承在旁邊說道,“聽說是負責數據那一塊。”
“還有這事?”
“我也是剛知道的。”衛耀陽小聲說道,“反正聽指令吧。”
“砰”槍聲響起,“裡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放下武器……”
“上。”朱承小聲說道,“小心一點,彆讓我看見你們受傷。”
…………
清晨的春天灑在大地上,一排排的犯人被壓上警車,王波和衛耀陽就坐在路邊,狠狠吸了一口煙。餘超臉上掛彩,大概是被那群人揍了,走到衛耀陽麵前,“耀陽,隊長中彈了。”
衛耀陽明顯的愣了一下,餘超繼續說道,“不過應該沒有事情。”
“手臂中彈,那群家夥的槍法不是很準。”餘超歎息了一聲,“萬幸,現在已經送去龍城大學的附屬醫院不知道身體上有沒有中彈。”
“超哥,你能不能行啊。”王波嚷嚷著,“騙耀陽好玩是吧。”
餘超坐在他們兩人的身邊,“給我來根。”
衛耀陽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丟給餘超,“超哥,不用還我了。”
“喲,這麼好的煙,你就不要了?龍城,這得要幾十塊錢吧。”餘超笑得牙不見眼的,原本衛耀陽就沒有抽幾根,基本上一整包煙都還在。
“我回家不能讓寶寶看見。”衛耀陽吸了吸氣,“送你了。”
“我說,你這是在生隊長的氣啊?現在隊長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不去看他,這麼多年臥底,他圖什麼啊?”
“耀陽,你就和你隊長服個軟吧。”餘超叼著煙說道,“這麼多年,他要是真敢聯係你們母子,可能他人就沒有,師娘……是,他這麼做真不是個人,可他這也是想要控製將流入我國的毒品基地給打掉不是?”
“我知道。”衛耀陽沉吟著說道,“超哥,我也是警察,我能理解他這麼做。”
“但是你說我都以為他死了這麼多年了,突然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我能接受嗎?”衛耀陽低下頭,不在說話。
餘超拍了拍他的肩膀,“耀陽,我很能理解你的感覺。但他好歹是你爸,至少他是咱們這次行動的最大功臣對吧?”
“不管怎麼樣,你就算是去看功臣,也得去關心他一下吧。”
“我知道。”
“帶媳婦兒一起去。”
餘超起身,“我去洗個澡,先去龍城大學的附屬醫院看看師父。這麼多年,我都以為他出什麼事情了。”
“耀陽,你……回去之後,還是儘快回去一趟吧。我給他說了,你被賀叔照顧得很好,還跑賀叔的二兒子給拐跑了。”
“……”衛耀陽起身,“姐夫,我先回龍城。”
“今晚的慶功宴,我就不參加了。”
“好好開車。”王波點頭,“實在不行就休息一下,明天再回龍城,不要勉強。”
“我知道。”天色還早,剛微亮,晨曦照在大地上,將仿佛是給人一種希望。
坐在車上,衛耀陽風塵仆仆的趕回龍城。莊蔚然剛起床,洗漱好正準備吃飯,就聽見玄關有人正在脫鞋,對旁邊的賀睿銘說道,“爸回來了?”
“不是吧?爸說要去醫院來著。”
衛耀陽走進客廳,莊蔚然看著他疲憊的臉,還有帶著灰塵的警服,“耀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