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衛耀陽看著莊蔚然還在懷裡熟睡。他輕輕揉了一下莊蔚然的臉,笑著說道,”媳婦兒,怎麼還在睡覺呢?”
“恩。”莊蔚然嘟囔著說道, “剛才又夢見石墨烯了。實在是太可怕了。”揉了揉眉心,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衛耀陽,“耀陽,我覺得石墨烯都要成為我的噩夢了。”
衛耀陽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輕輕揉著,“現在還在想石墨烯的事情呢?”
“是啊。”莊蔚然歎息一聲,“總覺得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我就是覺得,我可能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好。到底是哪裡呢?我明明昨天好像有些想法,今天那個想法又沒有了。大概,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他看向衛耀陽,“耀陽,我怎麼還是覺得石墨烯這個課題好像比我以往做過的任何可以都要困難很多倍呢?”
“我聽說……”衛耀陽看著躺在懷裡的莊蔚然,一邊給他揉著眉心,一邊說道,“錢博士給我說,這是個諾貝爾獎級彆的問題?”
“說是解決這個什麼石墨烯的穩定性和通電性問題,就能夠獲得諾貝爾獎。”
“不一定能夠獲得諾貝爾獎。”莊蔚然閉著眼睛,“但能夠獲得一個諾貝爾獎的提名還是足夠的。”
“是啊。”衛耀陽輕輕揉著他的眉心笑著說道,“能夠獲得諾貝爾獎提名的課題,應該非常困難吧?”
“和你以前的課題相比,是不是不太一樣?”
“確實不太一樣,但說實話。”莊蔚然在衛耀陽溫暖的懷裡蹭了一下,空調開得有些大,他還是覺得衛耀陽的懷裡更加溫暖一些。
“我之前做的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間隙,深究一下,也算是諾獎的課題。我十六歲就把這個課題給做出來了。”莊蔚然眯著眼睛,“雖然是數學界的諾貝爾獎,菲爾茨獎級彆的課題。但和諾獎的課題相比,它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因為需要數學和理論物理學上的知識。有時候……可能很多理論物理學家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入手。”莊蔚然笑著說道,“所以,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為什麼楊-米爾斯這種問題我都能夠做出來,現在這個石墨烯穩定性的問題,還是一個準諾獎級彆的問題。要知道菲爾茨獎的評選甚至比諾貝爾獎的評選更加嚴苛。”
“我都能獲得菲爾茨獎,為什麼做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會顯得很難呢,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