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衛耀陽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建明和衛浩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覺得很荒謬，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李建明這個人，衛耀陽實在是他清楚了，跟著他兩年多的時間,再加上原本李建明就是他去挑選的人。
李建明確實沒有談過戀愛,但他對衛浩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好感才對啊。
莊蔚然饒有興趣的看著衛耀陽的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學生還配不上你的半個徒弟是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衛耀陽知道莊蔚然是護短的人，不管是陳晉還是李建明，跟著衛耀陽的時間很長,也算是他半個徒弟沒有錯。衛浩，莊蔚然確實沒有怎麼管過。但莊蔚然就是衛浩的教授沒有錯,他現在看向衛耀陽那種神情似乎很是生氣,因為剛才衛耀陽的神情好像是衛浩配不上李建明似的。
“那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不可思議。”衛耀陽討饒著說道，“老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我倒是沒有生氣，我就是不懂,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莊蔚然打量著衛耀陽,“你平時跟他們板著一張臉,難怪他們都不敢給你說這個事情。”
“額……”衛耀陽這才回過神來，是哦,李建明和衛浩在一起竟然還沒有給他說過。他老婆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老婆。”
衛耀陽認真的看向莊蔚然，“你是怎麼知道的？”
“前幾天衛浩嚷嚷著要申請離校手續，我昨天批下來的時候特意問了一句，為什麼要申請離校手續。”莊蔚然好笑的說道，“他給我說要和李建明同居,我打電話過去詢問李建明，還真是因為要同居所以才辦離校手續的。”
“還有這種事情。”衛耀陽的表情還是一臉驚愕，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莊蔚然慵懶的躺在床上說道，“這兩人我估計就是在衛浩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在一起的。”
“卡時間卡得這麼準嗎？”衛耀陽好氣又好笑，“得了，這兩人是什麼意思？”
“我估計是李建明都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說這個事情吧。”莊蔚然笑著說道，“衛浩肯定是不敢和我說這事。”
“我估計問問其他人，比如說和李建明最熟的林誠，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老婆。”衛耀陽穿好警服，“我得去上班了。”
“今天這麼早啊？”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八點不到。
“恩，待會要開會，最多也就是九點鐘，我早點去，理一下文件之類的。”衛耀陽雙手撐在床上，親吻著莊蔚然的臉，“老婆你在休息一會兒吧？”
“衛警官……”
衛耀陽聽見莊蔚然這麼叫就知道，莊蔚然肯定是想要給他搗亂。
莊蔚然埋下頭，衛耀陽閉上眼睛。過了好一陣子，衛耀陽這才喘息著說道，“老婆，我真要來不及了，先走了啊。”
“恩。”莊蔚然擦了擦嘴，看向衛耀陽說道，“走了？”
衛耀陽輕輕點著頭，“老婆，我真得走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八點過了，開車到警隊可就差不多要開始開會。
看著衛耀陽離開的身影，莊蔚然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隨後來到樓下，坐在地毯上，開始想著該怎麼解開P與N/P問題。這個課題提交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但他還沒有開始動筆。一直都在收集有關的文獻和資料，至於動筆……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他爭取在半年的時間內解決掉這個和計算機科學以及數學都有關係的問題。
打開電腦後，登上arXiv，他又點開郵件開始慢慢地看了起來。說實話，看郵件裡的論文，很多篇都是關於他的論文的延伸，這種感覺還有點奇怪。莊蔚然搖著頭，繼續看著郵件。
打了個嗬欠，衛耀陽今天走得挺早的，他也醒了過來。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文獻和資料，他現在想要休息一下。還沒有吃午飯，就連早飯也沒有吃，早上給衛耀陽搗蛋之後，洗漱了一下，他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吃。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差不多是一點鐘，好像應該差不多吃午飯了。
莊蔚然很懶散，主要是和衛耀陽在一起之後，基本上都是衛耀陽在投喂他。讓他自己做飯，莊蔚然還有些不太習慣。
吃完飯之後，坐在地毯上繼續看著論文和郵件。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衛耀陽能不能回家，如果不能回家的話，一個人麵對空蕩的房子，好累哦！
…………
開完會，衛耀陽叫住李建明，“建明，你過來一下。”
李建明拿著東西，走到衛耀陽的辦公室，敬禮說道，“副隊，您叫我有事嗎？”
“我聽說……你和衛浩在一起了？是不是有這個事情。”
丁文超站在門口，正在說著，“師父，這個案子……”
衛耀陽剛好詢問完李建明，丁文超站在門前愣住了，他將衛耀陽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眨巴著眼睛看向李建明。
丁文超隻是聽說李師兄最近搬出去住，至於為什麼搬出去住他真的不太清楚。和衛浩在一起？就是那天騙他飲料喝的衛浩？那豈不是……多了一個恐怖的嫂子？
“小丁。”衛耀陽看向丁文超，“你先出去，把門關上。”
“是……師父。”丁文超一激靈，直接跑出去，將大門給關上。
李建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副隊，你是怎麼知道的？”
“建明，你這談戀愛還沒有幾天吧？怎麼變傻了？我媳婦兒是衛浩的教授，他要辦離校手續，必須要我媳婦兒同意才行，我能不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事情嗎？”
李建明露出憨厚的笑意，“是這樣的副隊，我準備過幾天給您說的，沒想到嫂子已經知道了。”
“建明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衛浩這樣的嗎？”衛耀陽坐在椅子上看著李建明，“你怎麼又和他在一起你了？”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道理。”李建明輕笑著說道，“副隊，沒有其他事情嗎？”
“還能有什麼事情？”衛浩打量著李建明，“行啊，小子。我還說衛浩和你不合適呢，沒想到你們都在一起了。我說，你真和他住一起了？”
“恩。”
“行了，我就是問問這個情況。”衛耀陽拿著卷宗遞給李建明，“卷宗你看一下，最近你帶著你們中隊的人忙這個。”
“恩。”李建明輕輕點頭，衛耀陽說了一句，“做好安撫家屬情緒的工作，彆讓你家屬跑到警隊來鬨事，我可穩不住你家屬。每次看見我就要零食……”
李建明笑著沒有說話，拿著卷宗走出門。衛耀陽對李建明說道，“叫小丁進來。”
“是，副隊。”
丁文超站在辦公室門外，瑟瑟發抖，他突然知道為什麼那天李師兄這麼可怕的看著他。是不是誤會了？等李建明走出門的時候，丁文超趕緊說道，“師兄，那個，我們是不是有點誤會？”
“我，我和嫂子真的隻是在學校裡見過，沒有其他的接觸。”
“我知道。”李建明板著臉，“副隊讓你進去。”
“誒。”丁文超進入辦公室，衛耀陽坐在椅子上，對丁文超說道，“小丁，你去把資料準備好，然後走訪調查。”
“是！”
伸了個懶腰，衛耀陽拿著文件繼續看著。也不知道他老婆現在在家裡有沒有好好吃飯，馬上就要開學了，估計老婆又要忙起來，他也幫不了忙。
…………
衛浩打了個嗬欠，一個人在教授的辦公室裡，好無聊。昨天晚上他纏著李建明非要和李建明那個，淩晨兩三點中才睡覺。衛浩現在坐在椅子上沒什麼精神，趴在辦公桌上，什麼時候才能做完阿廷猜想啊。
梁明走進辦公室，看著衛浩一臉飽食知足的模樣，又有些疲憊。
“怎麼了？”
“梁師兄，你怎麼回來了？”衛浩抬起頭來看向梁明。
“昨天剛回來，我聽說你搬出去住了？”
“是啊。”衛浩笑著說道，“就在大學城，離學校也不遠。”
“是嗎？”梁明輕輕點頭，“和李建明同居是吧？”
衛浩錯愕，“這都能看出來？”
“從你的精神狀態上看出來的。”梁明好笑的說道，“能看出來，最近很滿足是吧。”
“咳咳。”衛浩低下頭，“我聽不懂師兄在說什麼。”
“阿廷猜想還要做多久？這都一年多了吧？”
“馬上，馬上！”衛浩雖然嘴裡說著馬上，但還有多久才能完成，他心裡也不是特彆的清楚。比如說皮爾斯和錢明章這兩位師兄，都在教授這裡待了兩年多時間，還不是沒有博士畢業。延畢大概是不會延畢的，不過嘛……肯定在等幾年時間才能畢業。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吧……”
“叩叩叩”門被敲響。
“請進。”梁明說了這麼一句，抬起頭來想要看看是誰這會跑到辦公室來。
李建明穿著便裝走進辦公室的大門，梁明笑著說道，“李警官啊。”
衛浩急忙回頭，嘟著嘴，“不是上班嗎？你怎麼來了？”
“你的零食。”李建明伸手在衛浩的腦袋上摸了一下，“這幾天我要在隊裡上班，估計晚上回不來，你早點回家，外麵不太安全。我有空就給你打電話，不要在外麵多逗留。”
“恩。”衛浩輕輕點著頭，李建明彎下身，對衛浩說道，“老婆，還疼嗎？”
衛浩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梁明起身離開辦公室，“我好像還沒有吃早餐！”
“還有點，你都不心疼我。”衛浩拉著李建明的手。
“乖，沒有不心疼你。最近挺忙的，案子有點多。你早點在家裡休息，不許很晚才睡知道嗎？”
“知道了。”
“行，我先走了。”李建明摸著衛浩的腦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這要不了幾天就會回家。”
“恩。”衛浩眨巴著眼睛，“那你今年過年會和我一起回家嗎？”
李建明愣住，看向衛浩，“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回家嗎？”
“想。”衛浩點著頭，“我不管，你要和我一起回家。”
“好。”
李建明深吸一口氣，他估計會被衛浩的家人揍很慘的。
不過，既然和衛浩在一起了，他也不怕這種事情。
“雖然我特彆不想打擾兩位。”皮爾斯站在門外輕輕咳嗽著說道，“但是，你們的進度真快，這就要回家見家長了嗎？”
“皮爾斯博士。”李建明對著皮爾斯輕輕點頭，衛浩紅著臉，“不行嗎？李建明隻能是小爺的。”
“說實話，衛浩，你占/有/欲還是挺強的。”錢明章走進辦公室，“我是來拿東西的，無意打擾兩位，不用在意我們，你們繼續。”
“我先走了。”李建明摸著衛浩的腦袋，笑著說道，“還有點事情。”
李建明離開之後，錢明章看著衛浩身邊一大袋零食好笑的說道，“這是李建明給你買的？”
衛浩一把抱住袋子，“這是我老公給我買的，你們不許動。”
“沒有人會吃的。”皮爾斯無所謂的聳肩，“整個辦公室除了你之外，我們都不會吃這些東西。”
“對了，衛浩先生。”
皮爾斯看向衛浩，“我想問你一個很正經的問題。”
“師兄你問。”
“阿廷猜想你應該解到最後一步了吧？”
“是……是啊。”衛浩疑惑的說道，“師兄怎麼了？”
“其實也不是特彆大的事情，我就是想要給你說個事情。”
“什麼事情？”
“英倫那邊也在做阿廷猜想，前麵是你的論文，後麵是他們繼續在計算，據我所知劍橋和牛津大學都有人在做，我聽說有不少人都要做到最後一步了，你要是不快一點，或許阿廷猜想就要被彆人解開了。”
“比起和李建明談戀愛然後在這裡傻笑，我個人建議你早點解開阿廷猜想，否則畢不了業你就慘了。”
皮爾斯壞笑著，“師弟，你覺得呢？”
“……”衛浩埋著頭開始做課題，皮爾斯輕笑著沒有說話。
旁邊的錢明章路過皮爾斯的身邊笑著說道，“你又在逗師弟。”
“怎麼能說是在逗他呢，我可是在提醒他。”皮爾斯輕輕聳肩說道，“師弟，我們先走了。”
衛浩輕輕撇著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完這個課題，反正他是真的有點頭疼。
李建明離開龍城大學，坐在車上，陳晉對他說道，“建明，給你媳婦兒了？”
“恩。”
“不會來鬨事吧？”林誠坐在後座打趣的說道，“要是他來鬨事，我們可招架不住，隻能叫副隊的媳婦兒來收拾他了。”
“放心吧，不會的。”李建明係好安全帶，“陳哥走吧。”
“我說，建明你最近很神清氣爽啊。”
李建明有些尷尬，“彆說這個，嫌疑人需要我們排查嗎？”
“是。”陳晉輕輕點著頭說道，“不僅需要排查嫌疑人，後麵還有不少事情都需要我們去做。”
“總之這幾天你是不可能抱著媳婦兒睡覺了。”陳晉幸災樂禍的說道，“我說，建明，在家裡是你聽他的還是他聽你的？”
李建明輕笑著說道，“肯定是我聽他的。”
“真的假的？”林誠在後麵大呼著說道，“沒想到建明你也有今天，我還以為是他聽你的呢。”
“我怎麼了？”李建明臉色很是嚴肅，“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這麼幸災樂禍的看著我，有點不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