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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割裂了房內膠著的空氣。
她被他的領帶反綁住雙手,玉體橫陳地癱在床單上,像是株抽乾了水分的玫瑰花,兩頰坨紅,微微喘著氣。
衣服七零八落地甩在一邊。又不能穿了。
床單上滿是玫瑰花瓣。
研揉在身下,像是一片血紅色的海。
沈京墨坐到床另一邊去抽煙,眉目舒展開,像是有了難得的好心情,漫不經心地與她對視著,勾著唇無聲地笑。
等她的手機完整地響了一遍鈴,整個屋子重新恢複了寂靜。
他的煙也抽完了。
他起身在窗邊站了會兒,觀察了下雨勢,而後拿過她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又坐下,輕輕扳過她瑩白如玉的肩,一手捧住她發燙的臉,指尖摩.挲著她滿是氤氳的眉眼,低聲笑:
“所以,你就跟彆的男人學了這點本事嗎?”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不說話。
打著卷兒的發潮濕了,繚繞在耳際,捂著頸側一粒鮮紅的朱砂。像是顆紅豆,根植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他溫柔地替她撥開額角濡濕的發,指尖捏過一片花瓣,撚碎了,將汁液塗在她飽滿的唇瓣。
她臉頰紅得誘人,如此一來,有種出離妖冶的美。
他對上她飽含怒意和羞赧的眼眸,嘲弄地微笑:
“下次再接再厲,好嗎?你可以跟他們好好討教一下,該怎麼取悅一個男人。”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電話鈴聲又一次尖銳地響起。
他本想那邊應該會是某個男人的聲音,誰料,接起來卻是個柔柔弱弱的女聲:
“喂……總監?”
“……”
沈京墨愣了愣,轉眸去看床上的她,微微眯了眼。
剛才從眉間出現一瞬的謹慎消失了,他斂低了眉,輕笑起來,拇指在她柔軟的,塗著鮮紅的玫瑰花汁液的唇上打著轉兒。
做了個口型。
——乖啊。
而後用沉穩又溫柔的嗓音:“你好。”
楚覓愣了愣。
這道溫和的男聲屬實有些讓人驚奇,細細一想,應該是……
沈京墨。
“……”
楚覓有些不敢說話。
沈京墨作為全球知名頂奢S&R和財閥集團的繼承人,一向低調,甚少露臉,就是網上也沒有幾張他的照片流傳。
他把他自己保護得極好。
在網頁百科搜索“沈京墨”也隻有寥寥數語,最多加上一張上月S&R新品發布會上,他身影隱匿在光影之間的照片。
而那天空降了3條跟江星窈戀情有關的熱搜,陳旖旎也不可以避免受到了關注。
有人甚至暗指她是S&R太子爺沈京墨養在背後六年的金絲雀,LAMOUR起家完全是S&R的頂奢光環加持。
網友都在下麵瘋了一般求實錘,江星窈的粉絲們更是摩拳擦掌準備開撕,可開貼的人還沒說出個所以然,帖子和與此事有關的言論一並被刪光了。
就跟那天熱搜憑空被撤一樣消失得猝不及防。
那之後,搜索“陳旖旎”三個字就隻剩下LAMOUR官博的內容,加之陳旖旎本人也很低調,連個人微博都沒開,撕她根本無從撕起。
傳言四起,她也從沒下場解釋過。
但她是沈氏太子爺豢養了六年的籠中雀,已經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雨天氣氛潮悶,不知怎的,楚覓再打量起這幢巍峨華麗的豪宅,就覺得像是個密不透風的金籠子。
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也出不去。
讓人喘不過氣。
她輕輕提氣:“沈總……您好。”
“你是她的助理吧。”
沈京墨似乎對自己被認出毫不驚訝,也沒想掩飾他和陳旖旎的關係。
男人低聲微笑著,嗓音清朗,口氣禮貌,聲音很好聽。
家世背景不俗,長相出眾還氣度非凡的男人,總讓人印象深刻。楚覓幾乎都能從那張流傳甚廣的照片聯想到他本人,此時是多麼從容優雅地在跟她說話。
“對……”
沈京墨用微涼的指背,輕輕地撫過床上女人潮紅未退的臉頰,“能麻煩你去她家再幫忙取一套衣服過來麼?”
“啊……”
楚覓一頭霧水,不是拿過來一套了嗎?
陳旖旎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想起來就心有不快,張了張嘴,用牙齒去啃咬他的指腹,像是隻凶神畢露的野貓。
她齒尖在他指腹剮蹭,帶著狠。
有一口直接是咬在他指骨上的,差點破開了皮肉咬出血來。
他輕輕皺了眉,眼底卻帶著還算溫和的笑,轉手一把捏住她下頜,力道不輕,疼得她嗚咽。
手掌心中容顏嬌嫵,不堪一捏的女人,仿佛他的掌中玩物。
“好……我知道了。”楚覓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
沈京墨抽回手,看到拇指上那圈兒緋紅的齒痕,悠悠眯起危險的眸。
“你真是不乖。”
他側身向後靠過去,把綁著她手的領帶解開了,引著她坐起,托著她坐到自己身上。
她偎在他胸前,看著他冷冷地笑:“沈京墨,你到底要乾什麼?”
“你說我要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害,占有欲超強的醋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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