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第二下!
“救命,媽媽,救我!!嗚嗚嗚...”
這畫麵太恐怖了,大D身體完全動不了,幾次試圖爬起來救人,可是失敗了,隻能眼看著對方砸破玻璃。
砰,第三下!
力氣一次比一次小,那是因為麻醉效果出來了,張霖感覺到了,可他對薑曳的殺心太重了,還在用力劈砍...
這第三下直接砸破了整個玻璃。
但薑曳此刻已經龜縮到另一邊,張霖一臉血,伸手進了車窗就要去打開車門鎖,啪嗒,車門鬆開了...就在此時,原本哭哭啼啼跟小白兔一樣的薑曳卻從另一邊的小抽屜迅速拿出隱藏的一把東西。
竟是一把羊角錘子!
它原本藏在後座另一邊的小抽屜裡,跟麻zui槍一樣都是她早上剛放上去了——自打她意識到黃狗男子的威脅後,安保意識就挺上線的,本來就有錢有人脈,做些準備是必然的。
抽出錘子後,她閃電撲過來...錘子一頭狠狠敲在了他的手腕骨處。
她也夠狠絕,用的不是圓鈍頭,而是羊角那一段,有雙叉尖刺,敲擊在手腕上,直接破皮插入骨頭,等於瞬間廢了他一隻手。
啊!!
張霖疼得縮回手,趁此機會,身形纖細靈活的薑曳迅速回滑過去,修長的雙腿用力從內往外蹬向已經被張霖自己打開的車門...砰!!!張霖被車門狠狠撞擊了第二次,而且這次力道更大,直接一臉血倒地了。
真正的梅開二度。
張霖倒地後,腦袋重擊加麻醉效用上來,他的視覺有些模糊,隻隱約看到薑曳跳下來,右手脫臼沒法動,左手卻靈活,握著錘子過來了。
他企圖舉起斧頭...手腕卻先被錘子打中了。
斧頭掉了。
薑曳也不磨蹭,喘著氣握著錘子對著張霖的手腳相繼錘擊。
每次都用的羊角尖...
“太可怕了,好可怕...”
“你彆動,彆動,我不想殺你,好多血。”
“我招誰惹誰了我,你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又不是我殺你妹妹!天殺的!你還打我保鏢!”
“我的保鏢是你能欺負的?!”
“錘死你!”
她的情緒是有變化的,從哭哭啼啼到罵罵咧咧,一邊罵一邊錘,直到把他腿腳肘骨都錘得血肉模糊,扁鵲再世也沒辦法讓他動彈起來,又看他沒動靜,就撿起一根樹枝。
大D就在不遠處,還在納悶她要乾嘛,接著就看到這位嬌貴萬分的大小姐用尖銳的樹枝直接捅進了張霖的鼻孔。
戳戳戳,沒反應。
她多謹慎啊,唯恐張霖還裝死,於是讓尖銳且粗糙的樹枝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後□□的時候,樹枝帶血,張霖的鼻孔也鮮血直流。
還是沒反應。
大D;“......”
薑曳這才喘著氣,把染血的手掌在早已昏死如豬的張霖身上擦了擦,而後看向大D,柔柔弱弱問:“還活著嗎?”
我這必須活著啊,不然你也拿樹枝捅我鼻孔?
大D其實身體都麻了,心態也有點麻,如果他是個遊戲角色,應該會重新判斷自家老板的屬性,從前的小白兔負戰鬥力,現在大概已經飆到了BOSS級彆吧。
有點嚇人。
尤其是她一臉血,一手提著凶殘的錘子,一手握著滴血的樹枝看向自己的時候。
大D氣息羸弱,虛弱道:“我身體還行,能撐一會,老板你先去看看阿C吧。”
薑曳於是踉踉蹌蹌走向車子另一邊,扒著車窗一看駕駛室,倒抽一口涼氣。
車頭已經損傷很嚴重,尤其是駕駛座,阿C前麵的設備裂開了,有一塊碎片捅進了阿C的肚子。
他腹部傷口鮮血無數,整個坐墊都濕透了。
彆的地方倒是沒有太大的傷口,最後關頭,阿C惦記自己兄弟,把抱枕往他那邊格擋,連著安全氣囊護住了他的腦袋跟前胸。
主要傷口就是腹部,他是失血太多休克了。
她想救人,可現在就一隻手,另一隻手因為脫臼而沒法動彈,薑曳看了看阿C的情況,咬咬牙,左手握住了右手,直接自己複位。
一般脫臼的話是不支持自己複位的,第一是就算有技巧跟經驗,也會傷到軟組織,對身體不利,第二是——太痛了!
可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如果不救人,大D不知道,阿C肯定掛。
薑曳事急從權,咬著牙給自己來了一手,當時就痛得眼冒金星一身冷汗。
還好,她成功了。
老媽娘家果然了得,外婆認識的世交老醫師就是棒!
薑曳打開車門,艱難把一米八的阿C拉下車子,讓他仰躺在地上且將他下肢抬高用石頭墊著,她從後座拿了手機發了定位給司徒天海,一邊發語音過去簡單說了情況。
她估摸著現在司徒天海肯定已經報警了。
她的老媽她知道。
現在不是打電話的時候,時間要緊,所以她發完後就放下手機從後備箱拿出了急救箱。
得虧司徒女士在這方麵很嚴格,從小就讓她培養各種安全意識跟知識,早早學過急救,就是希望她但凡遇到點什麼事能自救。
卻沒想到會緊急用在彆人身上。
薑曳判斷了出血量跟傷口情況,並未取出碎片,怕破壞裡麵暫時平衡的壓力,造成噴血,所以她選擇保留碎片再包紮,減緩血液流失...
接著她鬆解了阿C的衣領腰帶等,再用及時清除他口鼻中的血液等物,最後給他身體蓋了一件外套
目前薑曳覺得自己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但她剛做完這些就覺得不妙了,繞回去一看,阿C早已暈厥,腦袋有血流出。
薑曳腦子一嗡。
完了,真正傷重的在這呢!
薑曳嚇得渾身冰涼,快步走過去後,發現自己無從下手,當時都要哭了,最後摸了下大D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她這才放鬆了下,努力回憶著腦袋傷口的止血以及包紮方法。
“四個手指並攏對準頸部胸鎖乳突肌中段內側,將頸總動脈壓向頸椎....是不是這樣啊?那老爺爺也沒讓我實戰啊。”
話說萬一急救失敗把他弄掛了,算她責任不?
薑曳回憶著法律條文,一邊小心翼翼操作...好一會,最後結尾蝴蝶結,她收手了,看著眼前包紮好的腦袋,她再次摸了下鼻息。
還好還好,還活著。
薑曳實在太累了,累到肚子咕咕叫,她艱難撐起酸麻的雙腿,扶著腰慢吞吞走向車子,伸手掏了好一會,掏出了一根黃瓜。
還有之前沒喝完的一瓶水。
美女能吃蛋糕巧克力炸雞薯片麵包這些嗎?
不能!
她隻能吃黃瓜配水。
薑曳用清水給失血過多的阿C補了一點水分,而後苦著臉一屁股坐在大D身邊的石頭上,拿清水配黃瓜,一邊看著車子,腦海裡閃過機械工體的知識,一下子就搞明白了車子的問題。
排氣管炸了,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薑曳本該去仔細查看,但她實在太累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一邊往上瞧著陡峭的山林,在這都瞧不見車道欄杆了,讓她爬上去就免了,還不如等救援。
“老媽應該喊警察了吧,哎,我要這絕世美貌跟萬貫家財有啥用?還不是得坐地啃黃瓜,沒想到我會步老爹後塵,半生富貴病,一朝猛嗝屁......”薑曳想著就悲從中來,一邊哭一邊啃黃瓜。
哭著哭著,她又想起鄉下的奶奶說過她是有福氣的寶貝,一定會否極泰來。
“好歹也活下來了,總不會更倒黴了吧。”
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把黃瓜啃掉了半根,吧唧吧唧的,忽然,她聽到聲音...腳踩樹葉的聲音。
有人來了?
但聲音好像在下麵。
一轉頭,她看到遠處溪流下端有一龐大肥碩的黑影上來了,本來從溪流那邊淌水過來的,水聲嘩啦啦。
真是好大一頭。
薑曳驚呆了,手裡的水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隻的野豬?
薑曳嚇得直哆嗦,生怕這野豬食人,會朝著殘血的保鏢倆兄弟攻擊,但她很快發現自己多慮了,因為那野豬上來後,隻盯著她,眼珠子瞪圓。
他們彼此保持安靜,似乎在對峙。
薑曳絞儘腦汁想著某些動物科普頻道說的內容,好像是說在野外遇到危險動物,最好彆動,隻要讓對方感覺她無攻擊目的,它不會覺得有威脅,就不會進攻。
薑曳努力顯示自己無害柔弱的一麵。
可她很快意識到不妙,因為這大野豬的豬後蹄拱著地麵幾下,忽然哼唧嘶吼,猛然朝她狂追過來。
啊?
啊!!!
薑曳奪路狂奔,還不忘抓起地上的斧頭跑,一邊狂奔一邊懊悔把麻醉針都用在那張霖身上。
天呐,她怎麼跑得過這大野豬。
“救命!救命啊!”
“救......”
薑曳狼狽奔逃,身後的野豬卻越來越近,她不得不轉身準備用斧頭跟這大野豬搏命...她唯一的生機隻在野豬的脖子。
但是...脖子呢?
你的脖子呢!
大野豬肥到連脖子都瞧不見了,隻看見猙獰的獠牙,薑曳當時手足無措,而那野豬在三米開外卻是毫不遲疑朝她衝了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