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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薑曳尖叫之後,加上這砸落的聲音太清楚了,導致公寓中的各家各戶幾乎都察覺到了,本來都晚睡,可這動靜太大了,正群體暴躁罵罵咧咧中欲開燈。
此時莊素靈也被驚醒了,疲倦中看到眼前畫麵,當即驚愕起來,田無逍此人本就不是善茬,見一大一小皆脆弱,本要逃走,此刻反而惡從膽邊生,一把撲過去抓住薑曳挾持,正要說些什麼...
戲曲聲,悠悠然來了。
就這麼在台風天,在這麼昏暗近似黑夜的世界,就這麼彆彆扭扭又詭詭異異播放了。
女伶唱曲兒,憂愁百恨聲,夜裡魅魂引。
那尖細,那詭詐,那藏匿在聲音裡麵哀涼的恨意....
各家各戶的人都恐懼不已,有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是她?是她嗎?!!老太太啊?!”
眾人皮毛骨頭都縮緊了,而薑曳在雞皮疙瘩都起來後,卻發現挾持自己的反而有種小獸般受驚的顫栗,大叫了一聲扔掉了薑曳,從陽台竄過跑了。
爬回自家房屋後,田無逍都來不及鬆口氣,一眼看到桌子上還沒喝完的最後一瓶酒,當即抓起要喝兩口壓壓驚,卻驟看到外麵雷光一閃下,牆上老太太的相框陰森森的,好像冥照一樣,他身體一僵,再想起屍體腐爛的模樣,那些蟲子...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像是失魂一般一把抓著酒瓶跑了出去,趁著各家各戶還在家裡觀察外麵屍體的時候,他急匆匆跑向樓梯口,在上下樓梯遲疑了下,很快選擇了去樓上。
昏暗的樓梯間隻有他一個人踉蹌又急促的腳步聲,他瘋狂往上跑,直到前麵出現一扇小門,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跑到了頂樓。
也就是閣樓,他有些遲疑,但想起閣樓沒住人,他沒準可以躲一下。
但裡麵怎麼有戲曲聲?他害怕極了,但又忍不住小心翼翼上前,試圖推開門,發現它的鐵鏈跟鐵索是解開的,竟沒鎖?他推拉了下,門縫往內挪移了一些些...
偷窺是人的天性之一。
他忍不住蹲下來,翹著屁股,眼睛盯著那門縫往裡看。
裡麵原本很昏暗,但因為是閣樓,開了天窗,有玻璃遮蓋,雷光閃爍下,就跟一盞大燈往下照,他驟看到閣樓裡麵...
他瞳孔劇顫,正要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在他身後,一個大大的影子從拐角的樓梯口慢悠悠冒出了一些...無聲無息靠近了他,在他即將發出叫喊聲的時候。
猛然捂住了他的嘴巴,鋒利的錐子悍然插入了他的太陽穴,如同殺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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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無逍逃走後,門敞開著,狂風暴雨進來,把一大一小澆得透心涼,莊素靈蒼白的臉頰顫抖了下,讓薑曳回到床上去,自己則是鼓足勇氣到了陽台往下看。
一樓地麵,就在商場前麵,一具屍體扭曲著趴在地上,骨頭折斷,姿勢彆扭,而腦漿血液崩裂,臉也扭曲了。
那張半天前還精致摩登恨不得把所有錢財都化成化妝品貼在臉上的女郎臉龐,此刻眼珠子都滲出血來,似難以置信看著臟汙且水流湍急的地麵。
但從衣服看來,還是被人認出了死者的身份。
“張麗!怎麼是她?!”
陽台上的莊素靈心臟猛跳,但她畢竟是記者,還是穩住了,但很快就穩不住了,因為邊上一個小矮子不知道從哪摸到一個水勺頂在腦門上,就這麼扒著欄杆往下看。
越越!
莊素靈又急又惱,正要把人抱起,薑曳卻說:“小姨,這什麼曲子哪裡來的?是不是上麵?”
的確是上麵。
一大一小都抬頭往上看,上麵有雨水,風也大,但人就是這麼好奇啊,又害怕又好奇,然後她們就看到了——樓上,也就是五樓501的陽台,有個黑漆漆的人頭。
“啊!!!有鬼啊!”403那邊傳來尖叫聲,原來是溫妻跟溫宏偉也看到了上麵黑漆漆的人頭。
就在眾人膽戰心驚的時候,那個人頭動了,用手電筒照了下自己的臉。
“什麼鬼不鬼的,是我,五樓501的秦帥,大媽你彆喊了,下麵都死人了,你還想嚇死誰。”
溫妻氣得漲紅臉,秦帥卻朝莊素靈跟溫宏偉看去,“莊姐姐,警察一時半會是趕不回來了,咱們得自己處理啊,喊人唄,把屍體弄進來?”
還能讓屍體在下麵躺一天?台風亂刮加暴雨的...這正常人都乾不出這種事。
旺仔公寓的人沒得辦法,可誰都不想下去,最後為了公平起見——大家一起下去。
要下去的時候,莊素靈說了田無逍的事,眾人當即覺得此人品行不端,嫌疑巨大,當即先去401要抓田無逍,結果發現這人不見了,不在401。
“躲起來了?”
“這人嫌疑太大了,沒準就是他害死了張麗!”
“我覺得是鬨鬼。”
“咱們旺仔公寓是怎麼了...”
薑曳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些啤酒瓶,暗想這田無逍果然喝酒了,酒氣之心起了壞心爬到402去,目的自然是為了錢——他沒帶利器,偷偷摸摸的,估計是以為田老太太的房產證等遺產被莊素靈拿去了,要過來偷盜,要麼是逼問莊素靈...大概率是前者。
這種隻會在家裡家暴老娘的男人,看著凶,其實就是個酒囊飯袋,一事無成。
不過這樣的人聽到戲曲後嚇成這樣,估計也是心虛,知道老太太的死多少有他的責任,嚇壞了,所以逃走...可401處處都是老太太的痕跡,他可能也是不敢待了,所以跑了。
桌邊一小箱啤酒,一共8瓶裝,桌子上隻剩下了7瓶,還有1瓶不見了,可能沒喝完,所以被他帶走了。
這種酒鬼,嗜酒如命。
所以大概率他是自己逃的。
薑曳這麼判斷的時候,瞥到那個秦帥跟偵探一樣,四處查看,尤其是看著茶櫃上看了半響,手指還去摸了摸上麵的灰塵。
老太太失蹤幾天,家裡臟了,沒人打掃,他去磨蹭那灰塵...估計是茶櫃上麵丟了某樣東西。
薑曳瞥了一眼,看著上麵的輪廓,若有所思——CD機?
眾人都在,一夜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莊素靈為了讓眾人了解到田無逍的危險性,也解釋他之所以大晚上潛入自己房屋的事,主動提及老太太身上的傷。
作為一個記者,她也一眼就發現了。
“我猜他是為了錢,以為我這有老太太的房產證吧。”
被莊素靈如同章合類似的分析後,眾人恍然大悟。
“畜生,幸好我以前沒錄取他在我這上班,雖然當時老太太求過我。”六樓的許隆是樓下一二三三樓的老板,屬實是旺仔公寓最有錢的人了,平常眾人對他也不太感冒,覺得是個奸商,可奸商也見不得這樣的垃圾,冷冷一句。
眾人一時憤怒又無奈。
當媽的可能是這世上唯一對孩子無原則包容的存在了。
老太太的悲劇,多少也有幾分她自己的責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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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紛紛中,眾人也顧不得田無逍了,一起到了一樓,中途莊素靈要給警局報警,卻發現手機沒信號了。
“可能是台風把信號塔刮壞了,一個小時前就沒信號了,你不知道嗎?”
薑曳一點也不驚訝,這就是無線係統的厲害,它構造了一個合理的封閉式凶案場景,把一群人困在其中,讓凶案成為一隻活著的魔鬼,不斷驚嚇且威脅著活人。
莊素靈苦笑,“太累了,我跟我們家小孩都睡死了,如果不是田無逍闖進來,我們還醒不來,也不知道他跑去哪裡了,明明是通過陽台跑的。”
“要我說,咱們這個陽台就是個隱患,還有那些木門,太容易進人了!”
溫妻等人討論著,此時已經到了一樓,秦帥跟溫宏偉等男士出去把屍體小心翼翼弄了進來。
一樓大廳的人不少,一共9人。
四樓:莊素靈+薑曳(402),溫宏偉一家三口(403)。
五樓:秦帥(501,玩家),許隆一家三口(商場老板,502+503+504)。
其中田無逍跑了,不知所蹤,而四樓的404的舒文夫妻,丈夫不在(這裡的人都以為舒文是出差),妻子剛變屍體,六樓的沈奎則是一直沒有露麵。
現在都不敢在家裡單獨留人,所以溫宏偉家12歲的女兒,還有許隆家的六歲小女兒也都在這裡。
她們都露出了害怕不安的樣子。
薑曳於是也裝了裝。
看著眼前屍體,眾人麵麵相覷。
薑曳看到屍體的表征就知道人摔下來的時候還是活著的,身體的致命傷都是因為掉落的砸傷,並無其他傷勢,也就是說她是自己跳下來,或者被推下來?
她忍不住湊近看,卻被莊素靈拉了回來。
天呐,小孩子身份太不方便了!薑曳心裡鬱悶,但還好她剛剛憑著視力還是看出張麗的臉除了因為掉落而造成的扭曲傷,嘴角跟唇瓣有異樣的痕跡——口紅花了。
首先,口紅花了這件事可以證明兩條線索。
1,女性睡前是要卸妝的,張麗的口紅不是被卸妝,而是花了,說明她很可能在老太太屍體被運走後、在她如同莊素靈等人一樣睡覺前就已經出事,這裡能鎖定她遇害時間大概在兩個小時前。
2,口紅花成這樣,像是被揉搓過...而且揉搓到嘴角區域,她可能被人捂住嘴,捂嘴做什麼?當然是迷暈啊,把她迷暈後,再讓她掉落,且播放戲曲,這樣可以弄出鬨鬼的假象。
還有就是另一個發現。
“有點奇怪,她沒穿鞋。”
莊素靈素質過硬,蹲下來,拿出手帕隔著捏起了張麗的腳踝,“她這麼愛美,隻有可能在家裡不穿鞋,如果她是在家裡404被害的,那凶手沒必要把她挪到樓上去再推下樓,太麻煩了,還容易暴露,畢竟我們這邊住戶都在,除非是她自己出了家門,去了樓上跟什麼人會麵...從她掉落的位置看,501,601,還是七樓對應701的位置都有可能。”
有嫌疑的秦帥並不惱,隻是挑挑眉。
但溫妻這類人卻覺得是鬨鬼,一直在說戲曲的事。
“這曲子分明是老太太平常最喜歡的。”
“還有不穿鞋什麼的,與其說是凶手脫下了她的鞋,還不如說是老太太不喜歡穿鞋,她以前在家就喜歡光著腳,有時候在走道也這樣,光著腳串門。”
“太恐怖了,老太太一定是冤魂不散。”
秦帥覺得鬨鬼是無稽之談,說:“六樓是房東在住,七樓是閣樓,反正我們五樓這邊也就我跟許隆許老板一家住著,四樓諸位也都在這了,凶手肯定是咱們內部的。”
這個猜想不太友善,人人自危。
溫妻還是堅持,“可是那個戲曲...”
秦帥擺擺手,打斷她,“我記得老太太平常有個CD機,老寶貝了,平常都帶著,剛剛去401找田無逍的時候,沒見它,搞不好被凶手拿去放樓上播放了,為的就是造成鬨鬼的現象來掩蓋自己殺人的目的——我覺得此人殺張麗是為了殺人滅口,如果我沒猜錯,張麗一定跟前麵兩件案子有關。”
薑曳觀察這小夥子,人並不如其名,也不怎麼帥,但很靈活,對案子保持踴躍的探查狀態,她有點猜測這人是玩家。
因為他沒有土著民的恐懼感,他的目的全在破案上。
而根據莊素靈以前的描述——這小夥子以前似乎是個憂鬱青年,有點社恐。
薑曳下意識看向莊素靈,發現她也有點疑惑。
“戲曲應該來自六樓或者七樓,咱們得上去看下,凶手也沒準在上麵。”
“太危險了,老公,我不準你去!”
“彆鬨,又沒信號,外麵風雨這麼大,又去不了警局,拖家帶口的,咱們能去哪?還不是得在這裡,抓不到人你能放心?!”
道理大家都懂,就是輪到自家付出的時候不太甘願,最後結果隻能是——一起去!
人多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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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屍體暫時蓋好棚布後,眾人烏壓壓一起去了樓上。
爬樓梯的過程中,莊素靈心事重重,一直摸摸薑曳的臉,似乎很愧疚。
薑曳抓著她的手,觀察著其餘人,卻發現許隆家的小女孩也在看彆人,但察覺到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目光對視,後者很冷漠移開眼。
薑曳摸摸小鼻子,暗道現在小蘿莉真高冷。
不過...
“小姨,地上有腳印。”
薑曳這麼一句,眾人下意識將手電筒往樓梯照去,還真看到地上樓梯有淺淺的水印。
而且腳印很慌亂。
有人淋過雨,逃入樓梯...往上跑了。
是凶手?!!
“是田無逍。”
“他也往上麵跑了。”
田無逍無疑是個凶手預備役,眾人對他都不感冒,但也不敢單獨派人上去追他,商量後,準備先去五樓。
五樓隻有兩戶人家,許隆有錢,一人打通了502,503跟504,兩家都被眾人檢查過,既沒發現CD機,也沒發現任何關於張麗被害的線索,戲曲聲還在,眾人直接繼續往六樓。
去六樓找房東沈奎。
因為六樓跟七樓都是沈奎的房產,萬一他不是對手,眾人又無端闖入,怕被這人日後報複——凶案很重要,可這裡也有一些租戶,不得不謹慎。
生活麼,不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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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六樓的房門被眾人又按門鈴又敲門,卻沒反應,眾人一時糾結。
破門?房東爸爸給了他們這個權力嗎?
租戶看向業主,業主也未必願意擔責。
薑曳覺得大難臨頭看人性永遠是最精準的,其實沒有對錯,就隻因為大家都隻是凡人。
薑曳不得不給他們加了一點刺激,於是她抓了抓莊素靈的袖子,弱弱說:“小姨,那個壞蛋不會躲在暗地裡,等著把我們都殺光吧,好可怕啊。”
吃飯這種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但被凶手暗殺這種事就彆雨露均沾了吧,不少人都心有戚戚然。
最後還是大老板許隆果斷,“這死胖子如果真是凶手就不說了,如果不是,這麼大動靜都沒反應,十有**出事了,責任我背,破門!”
他表態,眾人就有主心骨,幾個男人找了斧頭等武器,合理劈砍房門,最終砰一下撞開...
門內,一股子惡臭襲來,薑曳幾乎以為又死一人了,但很快發現好大一坨躺在地上,桌子上酒瓶無數,還有發出腥臭味的一些海鮮,也不知幾天了,但...
“這是喝醉了?”
“天呢,喝了多少啊。”
薑曳看了看那些酒瓶,又看了沈奎昏死的樣子,仔細觀察後覺得這死胖子好像是真的昏迷了,不是裝的。
她退了一步,悄然觀察他的腳。
穿著拖鞋。
她的目光往鞋櫃那邊飄了下。
許隆老婆是個老師,本來就為最近的無妄之災而驚嚇不已,現在看到這一幕也沒法保持老師的斯文了,嘲諷道:“我一直都不懂男人,酒有什麼好喝的,能成仙嗎?”
溫妻:“我覺得能,你看這不就成仙了嗎?”
莊素靈無奈:“還沒死。”
在場成年女性都不置可否,其他男人尷尬,但不好接話。
許隆不客氣得去廚房接了一盆冷水...啪一下澆上去。
沈奎終於醒來了...還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屁。
薑曳:“......”
這應該不是玩家,也沒有凶手的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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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奎虛弱,被眾人告知這兩天情況後,肥嘟嘟的臉上好一會沒轉過表情,滿嘴說不可能。
秦帥卻忽說:“沈先生,我沒記錯的話,你祖上應該是個屠夫吧,你會分屍嗎?”
沈奎當時沒反應過來,好幾秒後才震怒,“你什麼意思!我要加你房租,你還想不想住了!”
秦帥忽嗤笑,“我的哥,你應該想想,這麼些個命案發生了,你以為這裡的房子還有人買,有人租?我勸你心裡有點數,我願意租就不錯了,話說是你更缺錢吧,畢竟沒工作又靠放租吃飯喝酒,沒了我們這些租戶的租金,你喝西北風?”
這就是所謂的20年後00後整頓職場的名場麵。
當時沈奎都懵逼了,其他租戶也醍醐灌頂了。
對啊,現在是他們掌握主動,也許還能要求降房租呢!
不過不管沈奎降不降房租,沈奎的嫌疑都太大了,一來他沒有不在場證明,二來他具備殺人的條件,比如祖上屠夫的事跡,而他們雖然沒親眼看過那些屍塊被找到的樣子,但...
溫妻忽說:“沈先生,你跟張麗熟嗎?我看你們挺熟的。”
這話一說,薑曳看了溫妻一眼,若有所思。
所以這個張麗跟沈奎有一腿?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不過沈奎的風評一向不好,除了酗酒爛賭外,喜歡□□也是一個惡習,所以家財散得極快,隻能轉賣家產為生,所以張麗這人平日裡私生活不檢點,若跟沈奎有所牽扯,兩人合謀殺了舒文,那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她更覺得溫妻這句話才是最有含金量的。
“我,我沒有!我真沒有!”
沈奎一臉冤枉,此時,卻被溫妻一把扯下沙發下麵的東西。
“那這是什麼?”
“絲襪,你自己穿嗎沈先生?”
一得知這裡房子賣不出去,他們掌握主動權,租戶們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連連逼問著沈奎,連許隆都皺著眉,跟溫宏偉等人眼神示意後,找來了繩子。
沈奎驚怒,“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沒有!那絲襪...好,我承認我是有找女人,也跟她那啥過,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殺人,你們乾嘛,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