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割韭菜是不假,可也非穩健,一旦金融危機來,他們的財富縮水巨大,一朝破產的不在少數,所以能經營好產業也得看本事。
不被勒索也是本事。
他們這一波是純純被盯上了。
好大一盤棋,欸。
不過除了謝律跟砦先生能給十億,其餘人...第個人就是吳家的吳大公子,他滿頭冷汗,說:“大哥,我畢竟隻是二代,錢多在我父親那,所以我能不能...”
白鬼將刀刃抵住了他的脖子,“能不能什麼?”
這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白鬼對吳大公子的耐心遠不如對謝律跟砦先生,因為他很確定這兩人付得起價錢,但吳大公子不能。
這就是典型的某些名牌店服務人員狗眼看人低,可怕的是他沒看錯。
吳大公子找不到轉折點,隻能抖著身體說:“億,我有億...”
他太緊張了,輸錯了一次密碼,好在白鬼沒什麼反應,第二次他才輸對了。
億到賬。
吳大公子剛鬆一口氣。
白鬼笑了,刀口一橫,硬生生紮在了他大腿上。
吳大公子發出慘叫聲,本以為白鬼接著會拔出刀,結果他伸手無助了吳大公子的嘴巴...刀刃硬生生在他腿上劃動,如同屠夫將肋骨的骨肉分離。
因為捂住嘴,眾人能聽到刀刃切割的那種聲音。
排在後麵的人都汗如雨下,因為接下來的他們沒有一個付得起十億的,所以他們大概率不是死,就是被如此殘暴折磨。
刀拔出,淌著血,第個是吳大公子的老婆,也就是廖元庭的姐姐,她根本就沒有那麼高的金錢支配能力,她哭著看向自己的老公,但吳大公子臉頰顫抖著,竟昏迷了過去。
“弄醒他,大哥,你弄醒他,他能給我付賬的,我要活下來,億,億他能付的。”
白鬼:“你是廖家的大小姐,沒錢?”
廖大姐:“我...我老公有,我爸媽也有的...弟弟,弟弟你轉給我,以後我還你,求你了!”
她不斷呼喚自己的丈夫,也呼喚自己的弟弟,但廖元庭好像都驚呆了,愣是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支支吾吾說:“姐,我沒錢,錢都在爸媽那裡。我沒錢...”
這時的氣氛有點微妙。
後麵的周嶼冷眼看著昏迷的吳大公子,他看得出來這人在裝暈......
億可以娶幾個老婆?廖家能帶來超過億的好處嗎?
何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
親弟跟老公都如此,廖大姐難以置信,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白鬼問她:“億沒了,五千萬有嗎?”
廖大姐說不上話來,紅著眼哭泣,試圖求他...白鬼歎口氣,“真可憐,所以我最同情女人,活著太辛苦了。”
所以他走過去,直接從昏暗的架子上拿了一把武器,等眾人剛看清,那武器已經橫劈過來了。
一斧頭,斬首,腦袋飛起,落在一個人身上。
薑曳嚇得身體劇烈搖晃起來,“臥槽!拿走,拿走!!”
她一搖晃,腦袋反而滾到她大腿上了。
一頭亂發,血水咕嚕嚕的。
薑曳那一刻幾乎要升華了,邊上一些人心態也麻了,尤其是廖元庭,看著自己親姐的腦袋,有點呆滯,最後哭了出來。
斷頭的脖子血液噴灑極為厲害,眾人坐在那,如坐在噴泉池邊上沐浴。
砦先生低下頭,深深歎口氣,而謝律麵無表情,想著剛剛這白鬼劈砍廖大姐的腦袋——這一斧頭,劈中的剛好是頸骨節點。
是巧合嘛?
不過他發現了,薑曳肯定曳發現了,隻是也無用了,他們沒有脫身的法門。
白鬼走過去了,抓著廖大姐的腦袋隨手扔在一邊,在薑曳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白鬼的手落在她握緊的手掌上,都是血。
“鬆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藏什麼。”
周嶼的心臟一下子提起來,薑曳的額頭也冒出了細微的冷汗。
白鬼的斧頭還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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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疑,而薑曳當時的表情錯愕,但很快平靜,鬆開手,道:“大哥你提醒我了,可惜剛剛沒想到,不過幸好我沒想到,不然我也會被你噶了吧...”
這人縝密得讓人害怕。
白鬼看著她血淋淋但空無一物的手掌,笑說:“薑小姐,你好像從未意識到自己的魅力——相信我,你對我們這樣的變態有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我不會輕易殺你。”
他說話的時候,手卻往薑曳闔上的大腿摸去,好像在懷疑她把廖大姐頭上的首飾藏在了大腿之間似的。
這一幕並不色情,其實很恐怖,因為他一直握著斧頭。
而眾人巴不得薑曳能脫困,如果她都死了,他們生還的希望就更低了。
“之前太匆忙了,我隻來得及從你身上取下東西,倒是忘了其他女人,沒法子,她們都蠢得很,比如她。”
在白鬼看來,這個廖大姐沒能把握住自己的好牌。
緊張的薑曳很快平靜下來,皺著眉任由對方撫摸自己的大腿搜查,道:“你也說女人艱苦,也許你說著話的本心也是艱苦環境的一部分。”
你看,這就是聰明過頭出名的代價,被綁架了還得被特殊對待,這麼怕她脫困卻又不直接噶她,果然是愛財無比。
但...不是玩家?如果是玩家,應該會儘快殺她拿到魔方。
薑曳揣測這個白鬼的玩家的可能性,也在衡量他的性格。
白鬼眯起眼,“你在指責我?”
薑曳:“不,隻是想讓你彆亂摸,畢竟我錢還沒給,還有女人睡覺一般不佩戴首飾吧,我是真沒那麼大的能耐——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白鬼哈哈一笑,撤回手,卻過去拿起了腦袋,查看她的頭發,從上麵取出了一根簪子。
薑曳驚訝,看得出她有些懊惱——錯失機遇。
畢竟剛剛人頭飛過來太突然,她來不及反應吧,否則以她的機敏,一定藏了簪子。
薑曳想了下,試圖給自己找補:“這麼晚還帶簪子睡覺,且這簪子也不是很名貴,倒是很尖銳,看來她是對枕邊人不信任啊,是吧,裝睡的吳大公子,你有狗男人家暴的傳統美德嗎?”
“白鬼先生,你說我猜得對嗎?”
她輕飄飄一句話把話題甩到了裝睡的吳大公子身上,後者依舊一動不動。
旁人鄙夷無比。
看到薑曳沒有出幺蛾子,白鬼重新走回去,開始給第五個人轉賬,但等待對方操作的時候,隨手把斧頭劈在邊上。
吳大公子的手掌被斬斷了。
慘叫中,裝暈的他直接醒來了。
吳大公子這次是真的幾乎疼昏過去了,但這次眾人不覺得多恐怖,反正對此人十分嫌惡。
雖然大多數也不確定自己麵對妻子的安危是否能做到忠貞不二,但不妨礙他們先鄙夷彆人。
白鬼安撫第五個人:“彆怕,不是劈你,我就是討厭這種廢物也能靠著投胎為所欲為,反而是我這樣勤勞樸實的人一窮二白,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賺錢,老天太不公平了,對吧。”
第五個人整張臉都在流汗,汗如雨下,顫抖著輸好金額,而後閉上眼等著殘暴的酷刑...
刀口劃過他的手臂。
就一下。
白鬼溫柔說:“我說了,我隻要錢,又不是變態殺人魔。”
血水出,但比起吳大公子的慘狀,他的待遇顯然好太多了。
這也安撫了不少人的內心。
花了億,他們可不想有吳大公子的悲慘遭遇,否則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要知道失血疼痛而死是極殘酷的折磨。
現在因為恐懼,加上覺得這白鬼看著好像還有幾分信用,他們都放心了一些,轉賬的效率也提高了。
這讓薑曳備感不妙。
因為快輪到她了。
第六個人出了一點差錯,轉賬一直失敗,他快哭了,“兄弟,兄弟,我國外的賬戶能出問題了做生意都這樣的,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我想想辦法。”
“可以,你想吧。”
胖子大哥鬆一口氣,正欲在電腦上繼續操作,刀子直接紮在了他的心臟上。
又死了一人。
眾人竟詭異習慣了,後麵的人隻是在想——貌似他們支付得起五千萬,也許五千萬都付不起。
所以他們必死無疑,估計也會被斬首吧,死無全屍。
而後白鬼拿著電腦到了薑曳麵前。
“輪到你了,薑姑娘,告訴我,你能付得起多高的價錢?”
薑曳手指動了動,咽咽口水,正要說話。
“她的資金最近都投入到新公司裡麵,當前可能付不起錢,我給她付。”
眾人齊刷刷看向謝律,白鬼看看她,又看向謝律,“謝大公子,你打算出多少錢?”
“十億。”
白鬼都被鎮住,看向薑曳,“你們有一腿?”
人家真夫妻億不肯出,這沒點關係給你出十億?
薑曳自己也震驚著呢,不得不乾笑:“也許,也許我爸被綠了,我是她親妹妹...”
死到臨頭,她毫不吝嗇抹黑自家老媽的名聲。
“不過不用他出錢,我自己來吧。”
白鬼:“你不是沒錢?”
薑曳:“我初戀以前給我共享過一個賬戶,說過裡麵的錢隨便我用,他挺有錢的...當然,都好幾年了,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反正先借用吧,希望他不會恨我,我操作得快點,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錢花了。”
隻要她花得夠快,對方就阻止不了?
十億呢!
後麵的周嶼忍不住逼逼:“你初戀不是高中的學長?”
薑曳:“對啊,那人是我高中時的初戀,這個是我大學期間的初戀。”
這話簡直了。
白鬼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下,還是讓她操作了,但說:“你的操作違規,有一定風險,我要十五億,如果你隻有十億,那麼隻能買第二檔。”
臥槽,你特麼的!
薑曳腦門都快氣得冒煙了,這可是十五億!不是十五塊!就地漲五億...印鈔機也不帶這麼壓榨的啊!
“那我讓我親哥給我代付吧。”薑曳果斷選擇謝律代付,省五億呢我的天!
謝律:“......”
白鬼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拔出隔壁第六人胸口的刀,突然性將刀鋒垂直插入。
刷...切西瓜一樣,刀鋒一下子插入她的手掌,將她的手釘穿在扶手上。
薑曳發出一聲伴隨著抽氣式痛呼,身體也抽動了下。
白鬼抓著她的頭發,語氣卻很溫柔:“聽話,不要夥同你的兩個裙下之臣試圖拖延時間,馬上給我轉。”
“我隻要錢。”
薑曳疼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咬著牙顫動手指點開了賬戶。
她知道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個人不會把後麵那些人一個個問過去的,估計會批量加快速度,因為他肯定很清楚後麵大多數人連五千萬都付不起。
錢跟人命,他都要!
不過薑曳更怕的是那個共享賬戶一旦沒錢或者已經剔除權限...
當然,如果是後者情況,有所變動肯定會通知她,哪怕她從沒管過它,也沒用過裡麵的錢。
如果是前者...
薑曳進入賬戶係統操作起來,汗水從臉頰流淌到下巴,跟手掌的血水差不多一個流速。
白鬼還十分變態替她擦汗水...然後薑曳聞到了對方身上的一股氣味。
這股氣味她之前聞過,也算是一種職業氣味吧。
她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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