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洗衣機(2 / 2)

見凶[無限] 胖哈 22906 字 7個月前

薑曳吃驚,下意識跳下床,甚至不忘抽走空調被遮住她光luo的身體,但讓床上那具精壯而健美修長的身體一覽無餘。

這一幕若被什麼狗仔隊拍到了,能上國際版頭條,讓粉絲們嗷嗷叫。

入目者英俊非凡,足以去走任何T台,中西合璧的美感,外表完全沒得挑,見薑曳這般,他不驚惱,反而輕挑了劍眉,“薑,你怎麼了?”

薑曳此時才察覺自己回來了。

是夢?

果然是夢。

真特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太真實了,搞得她患得患失,還以為自己真被卷入什麼無限流遊戲世界了。

就離譜。

不過她也想起這人是誰了,秦穀,中德混血兒,目前是個國際知名模特,業務水平超能打,從底層爬上來的專業翹楚,如今在國內一度霸占熱搜的那種,資本最近好像想讓他拍戲,屬實是看重他的流量了。

跟這人算是在酒會上認識,本來她也無意接觸,恰好她老娘知道了她一年多前在國外的事,火了,非逼著她搞個孩子收收心,免得玩脫了死在外麵。

剛好她手機上推送了一條鏈接,什麼富婆重金求子...又剛剛好這人費儘心思湊到她跟前來。

她腦子一熱就...那啥了。

滿地散落的衣物,足見昨晚多激烈熱情。

當然,人還是清醒的,防護措施其實還是做了,畢竟她也沒想著搞孩子,得對孩子負責不是。

29歲的年紀,她的事業正如火如荼,當然是搞錢重要啊。

可是鬼知道睡個美男子會做這麼可怕的噩夢。

薑曳此時理智恢複,收斂了波動的情緒,也不再看秦穀,走到吧台那邊單手接了一杯水,正要喝,身後秦穀卻是光著身子下床,走了過來,從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隔著薄被將她抵在台壁上。

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再續熱情。

但現在是真沒心情了,所以她在對方伸手探入要摸到她身體前來了一句:“小夥子,姐姐覺得你今天應該去工作,工作是人類世界取得進步的第一要務。”

秦穀一愣,仔細觀察她,發現她臉上不施粉黛,白玉無暇,但神情也認真得毫無瑕疵。

雕塑一樣。

不冷漠,但很有距離感。

她自然是極美的,否則他也不會費儘心思湊了好幾個酒局才成功搭上。

不過她這漫不經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心思不在他身上,隻想著打發他走。

“這是膩了麼?”

她沒回,當沒聽到。

他倒也沒有太難受的情緒,本來就是飲食男女,你情我願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被舍棄,有一點意外而已,他彎腰撿起褲子一邊穿上,一邊笑問:“是我昨晚哪裡做得不好?”

薑曳喝著水,隨口一句:“還行。”

就語氣...很稀鬆平常的樣子。

但什麼叫還行?

那不就是等於一般?

本性略傲的秦穀噎住,心裡有些複雜,暗道:你渣,難道我不能比你更渣?

他淡著臉,加快了收拾的進度,而後進入洗手間洗把臉,動作不緊不慢的,很有藝術氣質,隻是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一幕,愣了下。

大高層,外麵毫無對立建築,窗簾正自動打開,坦蕩的光暈斜射而入...

薄被已被無情拋在地上。

墨綠色的睡裙套在了雕塑般的纖美酮體之上,她往後抬手撥動茂密而微卷的長發,一邊漫不經心點著手機。

陽光透徹了綠意,攀爬撫摸了她的每一寸皮膚,落在她挺翹的鼻梁上,卻又被她微垂的眼簾壓住了光暈,她的唇緊抿著,她的一切都像是在彰顯一種:嬌縱的挑剔。

他忽想到了自己高中時期的某個文學老師曾經在午後飽含詩情對自己瑞士故鄉的讚美。

老師當時說:“雪山跟綠洲相撞,勾勒出了最天然美妙的曲線,山脈與原野,你的視野在上麵奔跑,你內心的情感與之彼此融化,化作澎湃而勾人饑渴的生機,你在每個關於她的夢境裡找到歸宿,但你每次醒來都悵然若失,因你清楚明白——你將一直屬於她,但她永遠不屬於你。”

秦穀走了,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關門的時候也跟小孩子發脾氣一樣用了點力氣。

薑曳留意到了,但不太在意。

她的每一個短期/長期的前男友跟她分手時都不太開心,也對,誰被分手能開心?

她理解啊,所以不怪罪秦穀走時的不禮貌。

“原來真的是個夢啊。”薑曳進入洗手間後清洗並查看身上,發現沒有半點傷痕,樣貌也是自己的,跟那個世界的20歲小薑曳沒啥關係,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穿越就好。

鬼才想進行什麼無限流遊戲呢,她在現實啥也不缺,不需要逆天改命。

可是她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因為她始終覺得著如果是一個夢,卻有一個相當可怕的BUG——她在夢裡貌似真的度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量度,且實際經曆的事情內容也足夠填滿兩個月,而非一筆帶過的夢境。

它們如此清晰,一如她本來就具備的超強記憶力,將它們牢牢記住,因此越發讓她覺得其中怪異。

薑曳雖然惦記這事,但畢竟是搞錢專業戶,想到如今規模已然不小的產業以及正在瘋狂拓寬的事業線,立即拋開雜念,去書房開了好久的視頻會議,處理了公司裡的一些事,忙得飯都來不及吃,等到了傍晚才後知後覺想起傍晚好像有個很重要的約會。

如果放鴿子會被打死的那種。

——————

薑曳開始打扮自己的時候,距離她上千公裡遠的地方,一座深山老林之中,一個扛著鋤頭的村民走過一條偏僻小道,忽然聽到了狗吠聲,緊接著瞧見兩條野狗前後竄出,就在前頭的空地上你爭我奪撕咬起來。

“這野狗是越來越多了。”他嘟囔了這麼一句,正要繞開,卻見一條狗被另一條咬住耳朵後,腦袋四處甩動,不小心把嘴裡叼著的東西甩飛。

啪一下,那東西落在他的涼鞋上。

濕噠噠的。

他低頭一看,難道了一隻斷掌抓著自己的腳趾頭。

人家也長著五根手指,跟他的手很像。

噗通,鋤頭掉落在地,繼而林中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死,死人啦!!!”

一個小時後,當地警察跟村裡人一起進山,他們找到那隻斷掌,且隨著恐慌的村民指向當初野狗竄出的野草叢方向巡查。

這片荒地雜草多,多年無人打理,草高可過腰,眾人走了一段路,忽齊齊頓住了,有村民發出驚恐的叫聲哆嗦著往後退,倆警察抬頭一看,臉色也煞白了。

前麵有個稻草人。

是荒廢了很多年的,跟地一起荒廢,稻草的身子,血淋淋的人頭,就這麼怪異組合在一起,歪歪扭扭插在田埂中,風一來,雜草颯颯作響,那淩亂的頭發也微微撥動。

——————

下午五點,市中心某地標大廈外,薑曳下了車,單手勾了一捧鮮豔奪目的黃玫瑰在腰側,一邊打電話跟工廠那邊核實配貨的事,匆匆忙忙的樣子...

電梯提升的時候,她在鏡子裡觀察了下電梯裡其他人的眼神,都用不著看鏡子,她就知道現在的自己妝扮非常nice。

等電梯到了15樓,一打開,入目飛來一個蛋撻,差點砸到薑曳的臉上,她躲開了,但身邊西裝革履的男士遭了殃。

天河事務所的辦公區裡麵一片遭亂,某個貴婦火力全開,在保鏢的護衛下歇斯底裡打砸東西,一邊叫喊著:“司徒天海,你個賤女人,給我滾出來,你敢做不敢當!勾引我老公!給我出來,我今天非要...”

薑曳挑眉,站在角落裡抱著花看了好一會熱鬨,等這貴婦鬨得嗓子乾,一個白胖白胖十分喜氣的男子快步走來,一邊倒了一杯水遞給這貴婦,問:“阿姐老公是?”

貴婦:“你誰?!”

男子:“一個為阿姐你鳴不平的人,人家叫阿SA,這年頭還有哪個不要臉的女人吃窩邊草嗎?太無恥了!”

貴婦:“沒錯,就是不要臉,我老公是何成光,不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叫這麼娘氣的外號?惡不惡心?”

阿SA:“哎呀,那是這位?哎呀,事業有成啊,合夥人排第五,大餅臉,地中海,看起來六十多的這位嗎?”

他拉著貴婦往裡麵走,指著牆上掛著的身份照讓她認。

貴婦黑著臉,不善道:“他才四十五。”

阿SA恍然,“奧,阿姐好福氣,你老公看著就穩重,長得不帥且醜,那一定是個老實人,絕對不會主動偷吃,一定是外麵的美女勾搭甚至強迫他的。哎呀,阿姐,你這得報警啊,這絕對是□□!太可憐了...”

貴婦察覺到不對勁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陰陽怪氣的...”

阿SA:“我不是陰陽怪氣,我就是在嘲諷你,大姐你沒聽出來嗎?”

噗!律所一群人都悶笑。

還來不及說完,那邊會議廳打開了,一群事務所的大律走了出來。

當然也包括那位何成光。

雨水霹靂啪嗒的,落在他身上,像是一個林中的鬼魅。

稍許,鬼魅往後退,悄然無聲消失在林子裡。

——————

望山跑死馬,何況是爬山台階,不說體弱的薑曳內心怨氣騰騰,就是蔣春鈴都有些抱怨了,這還不如回去呢。

累死了都,主要就算有山裡林木遮擋,這走走停停,其實也濕透了不少,好一會才到山洞口。

總算有個擋雨的地方了。

這地方的確不錯,裡麵平坦,因為坡度,雨水往外麵流,也未曾溢進裡麵。

身體嬌弱的薑曳本來想坐下休息一下,結果看到曹光兩人放下背包,從裡麵掏出了...兩條席子。

草席?

薑曳腦袋有點嗡,好像被人打開了新世界。

她可能低估了這倆貨的下限。

仔細一看,看著像草席,其實是涼席一樣的東西,簡便易收,不過薑曳眼尖,還看到曹光的背包裡還有一把雨傘。

嗬!

曹光兩人喜氣騰騰,跟做了新郎官似的,一邊鋪席子,一邊喊薑曳坐。

薑曳此刻已經被惡心壞了,但也不好撕破臉,怕讓兩個起了色心的成年男子惱羞成怒狗急跳牆,於是故作無奈道:“我...不能坐。”

曹光心急火燎的,拍著身邊的位置,“來啊,怎麼就不能坐了,快來。”

薑曳:“我有痔瘡,剛剛犯了。”

三人:“...”

氣氛驟然如此尷尬...山洞如此寂靜。

表麵害羞的薑曳內心毫無波瀾,她哪裡想不明白曹光這兩人的貓膩——他們分明早知道今天會下雨,提前備好了雨傘跟草席(涼席),這山洞也是他們早已預想好的。

可雨傘為什麼不拿出來?

拿出來了沒準就要求直接回村了——尤其是薑曳忽然表態要回去,兩人這才不敢拿出雨傘,而是要求直接去山洞躲雨。

而且濕透了也好,也許...

薑曳暗想:等下也許就故作發現衣服濕透了,未免她們感冒,要生火讓她們脫下衣服烘乾,這孤男寡女(倆對),搞不好就**了。

也許他們的背包裡也許連TT都備著呢。

果然,下一秒張江就關心起蔣春鈴來了,讓她脫掉外套什麼的。

曹光卻盯著薑曳。

有痔瘡護法的薑曳選擇靠牆,思維擴散開,本在想李錚夫妻的事,忽聽張江三人提起魚塘的事。

曹光家裡是搞養殖的,沿海那邊有個廠,素來有蝦米小王子的綽號,剛剛被薑曳拒絕,此刻有意顯擺,所以就以指點的口吻猜測魚塘荒廢的原因。

張江捧他臭腳,應和了兩句,後說:“其實李錚哥那人吧,耐心很足的,一開始那些魚也養得很好,可是養得好沒用,賣不出去啊,咱這小地方經濟太差了。”

曹光:“沒人脈就是這樣,做生意哪裡那麼容易,窮人彆想著好高騖遠,儘想著創業,打工最低成本投入也挺好,當然了,也彆想著能掙大錢......”

蔣春鈴:“李哥?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李錚吧。”

張江:“是他,他還搞過養狗場,積蓄都投入進去了,其實也不容易,欸...”

薑曳本來思維有些擴散,此刻有些回神,問:“他養狗嗎?”

她的嗓音竟有點顫。

張江覺得有點奇怪,又多看了薑曳兩眼,“養啊,狗場就是他的,投入了三四十萬吧,聽說那會他跟陳慧還吵了很大一架,後來你們也知道了,生意失敗了,錢打了水漂,可能就是因為沒錢了,陳慧那人才跟有錢的孫勝勾搭在一起的——早前李哥搗鼓養狗場的時候,裝修狗籠子這些需要一些五金器材,跟孫勝有往來,估計那時候這倆狗男女就有染了。”

曹光跟蔣春鈴有些唏噓,無限鄙夷陳慧的貪財跟不忠貞。

薑曳臉色卻不太好看,目光有些遊離,卻忽然一怔,什麼鬼,石頭長毛了?

她剛剛瞥見山洞某些疙瘩角處石頭上有毛發,山壁上也有。

等等,這是...狗毛?

此時湊巧蔣春鈴也在搗鼓小背包準備拿備用長袖的時候,也背包一角上從地麵石頭上蹭到了一些毛發。

“哎呀,什麼啊。”

“這是狗毛啊?不會這裡是那些野狗的狗窩吧,會不會有很多野狗?”

蔣春鈴一想到之前那條野狗的可怖樣子,渾身都不舒坦了,想要站起來,卻被張江拉下穩住了。

張江:“哪來那麼多野狗,狗廠倒閉那天,聽說李哥把那些狗都處理掉了,不然我爸他們老早說了,雖然現在村子人少了,可這山又不是沒人出入。”

所謂的處理,他嘴裡說得輕描淡寫,薑曳皺皺眉,隱隱覺得山裡野狗恐怕不止一隻,因為蔣春鈴跟她都聽到了,而且她們顯然都覺得不止一隻,那就不是一個人的錯覺,是她們靠著之前聽到的聲音,本能以為有很多隻野狗。

但薑曳在想之前那隻野狗嘴裡的黑毛是不是其他黑狗的?

如果是就好了。

如果不是呢?

不是黑狗毛,還是能是什麼?

總不能是人的頭發吧。

曹光:“彆想了,薑曳,你不累啊,坐下吧。”

薑曳麻木看向他,正好瞧見對方充滿了**的眼珠子...黑白紅。

好像星光火石的撞擊,她的頭皮開始一寸寸酥麻起來,眼前仿佛閃過狗嘴跟黑毛以及那叼著的血珠的畫麵...

她的腦海裡過著一條條之前的發現跟猜想。

1,李錚大概率謀害孫勝跟陳慧,那必然得處理屍體。

2,狗廠是李錚的,但李錚是否處理掉狗廠裡的那些狗還未可知,萬一他留著了呢?

3,一條野狗竄出來,嘴裡有可疑的黑毛跟血腥珠子,如果是她最不想承認的猜想呢——頭發跟眼珠子。

4,那用野狗來“生物消化”屍體也算是高明的手法吧?甚至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用野狗襲擊來讓野狗背上殺名?因為那野狗真的很凶。

不僅僅是這四條懷疑,很快第五條又竄了上來。

爬山那會不斷出現的狗吠聲,隨著他們越往上越清晰,但當蔣春鈴被嚇到尖叫一聲後,這些聲音很快就都消失了。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對方當時很可能也在附近,聽到了他們的動靜,所以讓那些野狗閉嘴了,免得引起他們注意。

但這也意味著可能有很多野狗也被他藏養在附近。

那這附近有哪些地方可以藏匿一群野狗?

還有如果他一直在附近,也聽到他們到來的動靜,他是會覺得大事不好逃走,還是...藏起來,窺視著他們,伺機而動?

薑曳的目光落在蔣春鈴嫌棄挪開的位置,瞧見了那石頭上的一些狗毛,開始有目的性觀察這個山洞,很快瞥見了洞口一角的石頭上留下的水跡。

那是鞋印,水跡上還沾著一些泥土。

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四個人進來後,都在左邊這側,因為曹光兩人心急火燎地就在這鋪草席了,壓根沒往那邊走。

蔣春鈴則是一開始就被張江拉邊上親密坐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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