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曳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不過這個女警也問了一句,“你請偵探是為了什麼?這個我們也需要調查。”
“關於我父母的死。”
“如果我沒記錯,資料上寫的是車禍,你對這場車禍有異議嗎?”女警看著眼前這個溫婉柔媚仿佛能掐出水來的豪門少婦,隻見對方垂眸,長長的眼睫毛威威顫抖。
薑曳其實早就梳理好了原主的記憶,知曉她的懷疑點。
“我爸曾經以貨運發家,早年走南闖北,開車送貨往來,十分辛苦,我媽媽也為此提心吊膽多年,後來發跡後,他再也不想開車了,所以後來還雇傭了一個司機
警察跟酒店的人很快就來了,先看到了被亂槍射死的褲衩男,又看到了躲在洗手間內一身血的薑曳。
薑曳很快被送往醫院,中途她失血過多昏迷了,等她醒來卻麵對了三個很致命的問題。
1,她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當前信息整理如下:21世紀某經濟發達省城一線城市小豪門,原主膚白貌美,家裡資產過億,有老公,老公是精英高知分子家庭出身,當前是風投高管,年薪七位數,有一個七歲的兒子,一個月前爹媽車禍去世,她繼承了家產,但懷疑父母之死有問題,委托偵探調查,結果這個偵探是個老六,給她下藥趁她迷糊帶來酒店想要□□她。
2,她的手受傷了,沒法照顧家裡的兒子。
3,凶手逃了,她握著槍,那個該死的老六偵探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酒店沒有監控,是的,沒有監控!那偵探在這個酒店有,女警越聽越皺眉,卻看到眼前溫婉女子仿佛又犀利了幾分,幽幽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司機逆行撞車的角度。”
“他不是直接逆行,而是歪歪扭扭,從旁側走位直接撞擊側門駕駛座位置,按照當時的車速跟貨車總重量的計算,撞車後,我父親即便百分百身死,我母親應該還能活下來,但是沒有,車子被頂出去三米多,撞在了樹上,最後我母親被插破窗戶的樹枝穿刺了咽喉而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滿是猩紅,顯然十分痛苦,但還是堅持說道:“所以他最後肯定加速了。”
“撞擊後,他還加速了,而從這個人過往的駕駛曆史來看,他是一個老司機,基本沒有惡劣的駕駛記錄,就算不小心逆行撞上了車子,怎麼可能慌亂到還還加速頂車出去?”
“他就是故意的。”
女警沉默了,看著資料後麵未曾記錄的空白,覺得這個車禍案子的確有點貓膩,而且詭異的是她提出的這些嫌疑,警方應該是有能力調查出來的,可最後還是以逆行車禍結尾。
中間是否有問題?
薑曳其實也沒想到剛回來就撞上了原主父母的凶殺命案,而且已經定案了,基本不太可能翻案——這些嫌疑隻能是嫌疑,隻要那司機咬死了自己當時精神不正常,那些所謂邏輯不正常隻能敗給他的主管認罪,除非有其他附屬的案子聯動。
但薑曳之所以提出——是想試試警方能不能查出原主今日遇上的小醜跟這個案子有沒有關係。
莫非是原主仇家想要滅門?
亦或者....薑曳思索時,忽然看女警欲言又止,眼神相對,都是女性,薑曳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某種同性認知。
前後兩次謀殺,針對原主一家三口,那麼最大的得益者是誰?
就在沉默時,門推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銀色邊框眼睛,皮膚略偏健康的小麥色,五官英挺斯文,頗有幾分中式美男子的風範,又夾帶西方的深邃感。
女警看到他後,闔上記錄本,“好的,簡一女士,接下來還請您注意安全,我們有什麼調查發現會通知你。”
接著起身離開了,擦肩而過的時候,薑曳留意到這個男子瞥了下女警的記錄本。
這人就是原主簡一的丈夫徐清然,青梅竹馬的初戀,他走進來後,解開西裝口子,脫下,隨手搭在沙發上,然後拉了椅子坐在床邊,慢吞吞一句:“知道我剛得知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薑曳回憶了下兩夫妻平時的相處方式...其實無從考究,從兩小無猜到結婚十年,什麼激情都退卻了,而這個男人在近兩年更是無時無刻不再彰顯他的變心跟疏遠——畢竟能長達一年不回家的男人,基本跟死了沒什麼區彆。
所以不必參考以前的相處,反而應該多一些棱角。
“也許你能升值?我看看,亞太地區首席CEO?年薪突破千萬?”
薑曳的語氣不鹹不淡的,有些嘲諷。
徐清然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不,我想的是如果你死了,你剛繼承的財產就是我的了。”
薑曳皺眉。
徐清然忽然上前,雙手撐著她的身體兩邊,逼視著她,“你找偵探,不就是想讓他們來查我,看看我是否貪圖你父母的財產嗎?”
“也許連今天這個小醜都是我...你覺得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