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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從馬匹的路線以及奔跑速度的培訓,到準備這次聚會。
但薑曳的猜測是聚餐也就幾天定下了,可以臨時起意,因為從場地安排到清潔來看,有些匆忙。
然而馬匹訓練又至少需要半年乃至一年的時間。
所以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方長期準備用這種方法謀殺一群玩家,但副本劇情隨時變化,畢竟薑曳這些玩家每一個都是可變量,所以顯得日期不定(從馬槽清理以及馬料準備等等可看出事發突然)。
那麼對方有狙擊槍這種東西也不奇怪。
薑曳靠著樹,在對方射擊地上那些傷員的時候,其他玩家沒動,她也沒動。
因為她都第七案了,可沒有多餘的聖母心,在這種案子裡,誰的命都是命,她的命最重要——尤其是她在意的基本都沒事,所以她現在靜默聽著外麵的狙擊聲,一邊手指摩挲著槍支。
直到......
子彈數目到了——對方得換彈夾!
徐清然忽然閃出樹後,對著對麵林中坡道一處射擊。
此人當然在換彈夾,聽到槍聲後也是厲害,竟一個側翻閃躲開了,但他剛一閃躲,忽然頭皮發麻,接著一顆子彈從他咽喉直接射穿。
這不是徐清然射出的,因為□□發射的頻率也有一定的滯緩,不可能連貫連射,需要考慮槍支的反應,以及手部肌肉的反應。
第二顆子彈是薑曳補上的。
她在徐清然出手後就預判了那人的閃躲位置,相當於精準補刀。
一擊斃命。
人被射殺後,對麵山林中變得安靜了許多,薑曳跟徐清然兩人都準備了槍——原徵等人也是。
好家夥,基本人人有槍,不知道來時黑市購買的,還是自製的,反正到這個份上的選手有這個能力也不奇怪。
他們以給配合的走位一起靠近對麵林子,出去到了其他傷員身邊後,薑曳跟原徵都從身上取下繃帶跟藥品扔給他們,讓他們先自己急救,而後在幾人準備快速進入林中的時候,薑曳似乎還在掏藥品,實則...
砰砰!
她直接前後射了兩個人,一連好幾槍,瞬間把兩個人得乾廢了——她射中了他們的四肢。
是藍琴跟秦守。
兩人中槍疼痛,叫喊著質問薑曳。
其他人很驚愕,甚至戒備看著薑曳,以為她想大開殺戒,結果這人卻對藍琴平靜道:“你身上的傷有舊傷,的確是被你老公長期毆打過,還有新傷,是這兩天才弄出來的,但手腕上的傷勢是捆綁傷,然而昨晚你房間並沒有捆綁的工具,那就是前晚的事——我記得前晚你還在替我做事,你若被捆綁過,難免讓我懷疑你中間出了差錯,被人抓住了,可你第二天又活著來參加這個聚會,那就有被策反的嫌疑。”
“人的天性是自保,你可以為了自保跟秦守聯合殺我一次,就可以為了自保再背叛我,既然如此,那讓你朝令夕改的人是誰?你的老公當然是有嫌疑的,畢竟他當時也在你家,極有可能發現你在查乾屍,還有他昨晚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生氣,是個暴躁不耐煩的人,實則開車離開的時候十分從容,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麼一看,所謂的出軌家暴隻是一場戲,你們故意做戲,他好有理由正常離開。原來我以為他是想脫身群體,蟄伏在附近等著埋伏我們,沒想到是這麼厲害的布置,是我大意了。”
“但你這個人也懂得風險均攤,所以很可能拉上了跟你一條船上的秦守。”
藍秦跟秦守就在這裡,那邊的狙擊手是誰?
藍琴老公。
薑曳都不用去看就確定了對方身份,於是選擇迅速廢了兩人,不給他們苟延殘喘的機會。
她其實沒必要解釋,但解釋是為了穩定軍心,免得其他人對她心生敵意,壞了大事。
說完後,眾人也算恍然大悟,加上一搜兩人身上,果然都藏有武器,而且兩人的傷勢,怎麼說呢,都不重,是所有人裡麵最輕的,而且他們的馬匹竟然情況比其他馬匹好很多,顯然一開始就挑了沒被馴化過的。
那從挑馬的當事人來看——原老頭自然是有責任的。
眾人轉頭一看,卻發現這老頭已經不見了,估計是之前混亂的時候就騎馬逃了。
挑馬技術再好,也看不出被馴化後的馬匹反應習慣,所以眾人這次算是集體認栽。
接著幾人以配合野戰的方式靠近那個狙擊手倒下的地方,他趴在那,脖子淌著血。
當然了,子彈射穿了脖子,基本上跟射穿心臟一個道理,在這種環境是活不下來的。
但仔細一看,果然是藍琴老公。
那個胖嘟嘟的遊客A說:“其實應該留下他性命的,可以拷問點什麼。”
這是怪薑曳的意思?
這個等級的玩家大多傲氣,不服誰。
原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人要殺你,沒殺絕,你是不是有底牌翻身?你如果能有,彆人為什麼不能有?”
“最好的方法就是殺絕,殺一個少一個。”
在後麵一些案子裡麵就沒見過什麼人是被留一命後交代出重要線索的——具體這個案子前麵的保姆。
胖子A被懟住,臉色微沉,但也沒說什麼。
“活口有,藍琴兩人就是,他們應該知道點什麼。”
薑曳正要查看藍琴老公情況的時候,忽然看到這人衣服內腰腹鼓鼓囊囊的,她一驚,下意識看了一眼身上的檢測設備,發現並沒有提示,那就是沒有炸彈類的設備啊,可藍琴老公的手掌位置正好
也在腰腹部,那就是...
空氣中好像有一股奇怪的氣味。
不好!
出於謹慎的本能,薑曳當即選擇後退。
但來不及了,藍琴老公腹部內藏著的小匣子已經被他臨死前解開,接觸到空氣後,裡麵高純度的化學物質接觸到氧氣,迅速氧化,然後釋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