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救我!(1 / 2)

見凶[無限] 胖哈 12374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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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曳這種人,喜歡人的時候,即便不喜歡,但凡有好感,她也不吝對人好,不會被彆人的看法所左右,好比阮挽,所有人都覺得她們兩個該兩看生厭的時候,她偏偏就覺得這小學姐不錯,自己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還怕她遇人不淑,被死渣男騙了。

對周嶼也是,覺得他蠻有意思才跟他接觸,欺負他壓榨他,但也彼此互幫互助一起進步。

再要麼是周正李靜恩這些性格有趣做人靈活的,能帶來情緒價值。

她的社交觀念一向是:要麼強,要麼有趣,至少得有一個閃光點。

她的幾個男朋友基本也都屬於這類人。

你說李漪有趣嗎?沒有,他性格其實很悶,在人群裡就屬於不合群的那類異端,而薑曳反而更長袖善舞玲瓏滿麵。

可她就喜歡跟這人一起玩。

同樣的,她選那些男朋友的時候也基本都是出於讚同他們帶給自己的快樂跟情感,可是!

一旦對方違背她的某些原則,而這種違背帶來的惡感超過了好感,那她就會有極苛刻的反感,甚至會抵消以前所有的好感。

包括現在的前男友。

所以彆看她現在語氣溫和,活像是真跟久彆重逢的前男友說笑似的,但這種說笑跟那天在餐廳裡的說笑是不一樣的。

當時她尚且關心這人為了聯姻找不匹配的姑娘為難自己,現在卻隻覺得他麵目可憎。

那眼神都透著冰冷。

這人看出了她的厭惡,表情沒變,但眼底也危險了許多,微笑道:“真奇怪啊,明明都算翻臉了,卻還是挺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雖然你是因為彆人才跟我生氣的。”

嘴上這麼說,好像是很喜歡她的樣子,實則...砰!!

子彈從薑曳腦袋邊上飛過去的時候,如果她剛剛沒躲,現在已經爆頭了,他自然也躲了,而且躲成功了,身手竟不比薑曳差。

躲開後,裡麵的簡老頭衝了出來,朝她射擊,同時躲開的前男友朝她可能躲開的方向二次補槍......

這是兩人之前早就商量好的,萬一暴露,沒法搞偷襲,就隻能這樣硬來,二合一乾她一個!

理論上她的身手戰鬥力可以單人PK穩贏他們任何一個,但隻要兩個合起來,加上兩人都有槍,他們一搏而勝的機會其實有七成。

所以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勝負跟生死就已見分曉。

一聲沉悶的砰然響動。

槍聲四起。

沒錯,四起,不是語文性的形容,而是真正的現實描述——就是四起槍聲。

它們幾乎重疊了。

人倒地的聲音也重疊了。

薑曳左手扔出一顆彈丸落地爆炸似槍聲,炸出毒氣後,右手開槍...毒氣撲散出來的時候,簡老頭這種本質自私到極致的人,不管是本人還是玩家,其實都差不多,他本能撤回且捂嘴,哪裡顧得上跟前男友的配合,自保為重。

但薑曳的一顆子彈已經送入他的嘴巴。

子彈從嘴巴射入,且從下往上斜射上去,直接入腦殼。因為薑曳是伏身斜射的,之所以伏身也是為了躲前男友的子彈,不過她射殺了簡老頭後,前男友用第二把槍...

砰!

一槍射向薑曳的腦袋。

薑曳倒地了,但腦袋沒有中槍,子彈從她耳朵那邊擦過去了,血水噴濺,她臥倒後幾乎失去了所有聽力,因為疼痛感以及耳朵那邊的嗡嗡嗡聲讓她近乎失聰,但她還是躺在地上開了第二槍。

前男友躲閃了,但胸膛被射中,他悶哼一聲,沒有死,因為他也有防彈衣,直接躲到柱子後麵繞過去...對著薑曳開了第三槍。

可惜,子彈是射出去了,但薑曳不在原地。

她不見了。

因為整個走道都黑了——燈被她關了。

她現在失去了聽力,竟還主動關閉視覺,是在找死嗎?

不,前男友已經感覺到頭暈目眩,毒氣,剛剛釋放的毒氣,他還是吸入了,整個人都有點混沌感,他難受得很,覺得黑暗中的黑色都變得扭曲模糊起來。

然後...他聽到了聲音。

左邊。

他直接閃右邊出,朝著那連射了好幾槍,基本鎖定她的移動速度跟反應能力會波及的範圍。

殺她!

好幾槍後,沒有中槍聲,他知道壞菜了,就地一滾,直接閃到另一根柱子後麵,結果正正好撞上一個人。

薑曳就站在他眼前,她沒有呼吸,因為全程她都在憋著呼吸,自己下的毒,自己當然不能中!——司徒天海在這一年多裡訓練過她,有專門的武學呼吸法,薑曳練了一年了。

他察覺到不好...

砰!!!

一顆子彈居高臨下射下來,他想躲避,但腦袋歪開了,脖子左邊被射穿了。

倒地。

脖子咕嚕嚕冒血,他掙紮了兩下,試圖舉槍瞄準她,但還是放棄了。

“好像,還是舍不得殺你。”他說。

笑死人了,剛剛那個幾次要爆頭的是你的二大爺附體嗎?

薑曳翻著白眼,幽幽道:“是發現自己槍裡沒子彈了吧,而你來不及換彈夾了。”

薑曳一槍打在他另一隻試圖偷偷換彈夾的手...

明明黑暗中,她卻好像能看到一切。

他恍然悟了,“你的眼鏡是熱感應...”

薑曳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他苦笑,他不是敗給她的能力跟智商,是敗給她從一而終的謹慎跟細致。

早該想到的,她的性格跟所受的培養太全麵了,不急不躁,再惱怒,再被阮挽的遭遇激怒,也還能保證冷靜的判斷。

這點她並未繼承東北父輩家族的傳統,而是承繼了母族這邊一脈相承的優秀。

“我以為,你會因為她而失去理智...你以前一直是這樣的人。”

薑曳看出他命不久矣,乾脆換了彈夾,“也許你一開始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瞳孔開始渙散了,嘴角流血,問:“還是想問下,你真的認出我是誰?”

薑曳想了下,說了一個名字,也是前男友。

但不是徐令宴。

他皺眉,難受了,但身體抽搐了下,死了。

她撒謊了,故意的。

就是要讓他難受,哪怕她知道在這裡的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對方在現實裡還有短暫的機會。

可是阮挽還有機會嗎?

薑曳麵無表情,咬著牙,靠近那扇門,手中的槍支握得有點緊。

半響,她迅速轉移到門口,把槍口對著裡麵...砰!

一顆子彈進去。

打空了,因為沒有人,隻有窗戶敞開著,風吹進來,有點涼,窗簾嘩嘩作響。

薑曳迅速到窗口,往下看,卻看到這邊醫院寥寥路燈中央,惶惶光度中,那個小孩站在路燈下,仰頭看著他。

他怕是從空調爬下去或者跳下去的。

三樓位置,不難。

但他注視著薑曳。

她一開始並未懷疑過這個小孩,直到剛剛......她身上測聽心跳的設備從始至終都沒聽到這個小孩的劇烈心跳聲。

它穩得有點可怕。

她這才篤定他的恐懼跟茫然都是裝的,他才是最棘手的那個人,所以她跟前麵兩人搏殺的時候,始終避讓著門口的射擊視角,不肯靠近。

這個人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他隻是站在了絕對贏家的角度導引了這一場局。

薑曳正要用槍瞄準他...他卻在安靜中說了一句:“我什麼都沒做,你確定要殺我?”

隔著三樓高度空間,薑曳手心微微收緊。

“真的什麼都沒做?不見得吧,這個案子對我的針對性太強了,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第七個案的核心要落在我身上,好像我的任務是生存,而他們的任務是必須殺了我,那些玩家還好,但原宿這些人要被指引,源頭必然是其他玩家引導或者那個所謂的“神”,加上今夜能驅使整個村的人,我不認為剛剛那兩個人可以做到,恰好我在那個佛像邊上的佛幡上看到了字,上麵的字雖然跟你的字大不相同,但在最簡單的一些文字上,跟你隨手在作業上寫的字一模一樣。”

這個案子“小鬼”太多,她一進來就事無巨細各種鑽研,很多細節都是藏在石頭縫裡的,她得摳出來再三勘察。

而那個地下室暴露的破綻何止一二。

但她隻知道這個徐冬冬不是本土人,是玩家,但她不可能因為對方是玩家就誅殺對方,隻是多了個心眼而已,後來發現這人的確跟原宿以及其他人沒有任何直接的聯係,她才沒有對他下手。

原徵他們有破綻,薑曳查到了他們為害的證據,所以預謀反殺,且反殺成功了,但對徐冬冬,她沒能做到先下手為強。

可現在看來她的這個原則實則是一種錯誤。

仁慈也會成為致命的殺機。

也許對方早就料到了她的這個選擇,所以抓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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