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臟水。
“鐵哥你沒事吧?”
小弟趕緊來扶,鐵哥麵沉如水,目光注視著前方那道身影,順著力道站起來,順勢把自己無處安放慘遭嫌棄的右手往小弟體恤上一抹。
“小夥子,有眼色,未來大大滴前途。”
“真、真的嗎哥?”激動得話都說不暢通了。
事已至此,再追也沒用。
關鍵,鐵哥總感覺右手發癢,他是過敏體質...
一定起疹子了。
“今天先撤,有的是機會,那姓許的有本事離了果粒城一輩子不回來,否則,嗬,哥幾個絕不會手軟!”
他放出一句狠話,卻因手掌的疼癢嘴角抽搐。
可惡!
這次真的虧了!
人沒收拾到不說,還把自己整慘了,不過,也並非全無收獲,至少那個許茉雲並不像她表現出的那麼無害。
凜少,被騙了。
裴雨歡跑到鬨市街才敢停下腳步,她無力的弓著腰,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太喘了。
喉嚨被灌進去的風吹得乾澀疼痛。
用力咳了幾聲。
待身體感覺好了點,才挪動腳步走到路邊的商店買了一杯溫熱的燒仙草,就坐在店鋪角落的座位上,邊用勺子挖著吃,邊接收記憶。
奶茶,紅豆,葡萄乾,花生,椰果,杏仁,龜苓膏...
嗯。
12塊錢花得很值。
如今這社會高速發展,12塊錢能買到個啥呀。
就像是生活在桐花巷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傾其一生也供不出個飛出老破小的金鳳凰來。
沒辦法。
誰讓果粒城的城市規劃不在這個方向呢。
於是,本來就處於城中村的臟亂差片區更加混亂,各種問題頻繁發生,卻沒有人管。
像是被遺忘了的邊緣地帶。
但再差的地方,也會有那麼少許幾個與眾不同的。
彆人家的孩子。
許茉雲就是。
她出生在北區桐花巷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母親在自家樓下開了一家雜貨鋪,賣些大米豆油衛生紙小零食之類,父親平時在工地上班。
兩人都沒什麼文化。
結婚幾年後許茉雲出生。
這姑娘打小就可愛乖巧,上了學後,那成績跟巷子裡其他娃比,就是一騎絕塵,彆人拍馬都追不上。
她自個兒還學得特輕鬆。
並在五歲那年第一次接觸到電子琴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許母陳花也支持。
家裡就這一個寶貝疙瘩,不寵她寵誰去。
再說,她可眼饞電視上那些坐在白色鋼琴前穿著白色蓬蓬裙脊背挺直的小女娃娃了。
多優雅呀。
自家女兒學了以後也多一項技能,走的路也能寬敞些。
比如當個鋼琴老師什麼的。
說出去倍有麵兒。
咬咬牙就給她報了個興趣班。
許茉雲也愛學,這一堅持,就學了十幾年。
主要,她功課也沒落下。
這就令桐花巷的老少鄰居們實名羨慕了。
明裡暗裡的誇獎。
“老許家這丫頭以後大有出息啊。”
但自古都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盛名之下如果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其實很容易明珠破碎。
許茉雲,碎了。
她的指骨被生生砸斷,即便最後治好了,也頂多隻能滿足基本生活的需要,鋼琴,卻是再無法彈了。
這一切,皆因她遇到了一個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