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顧涼站在窗前,看著玻璃裡倒映出的那張陌生的臉,他嘴唇繃緊,露出幾分怨憤。
說到底還是自己吃虧了。
在這個平平無奇一無是處因為受不住工作生活的壓力即將灰溜溜滾回老家的男人身上重生。
沒有超凡的智商。
沒有顯赫的家世。
沒有足以令人羨慕的成功的事業以及美滿跟智慧並存的女盆友。
甚至,他還無端老了好幾歲。
嗬。
特麼虧到姥姥家了!
必須要找顧源的媽老漢把該給他的拿到手,就當這被抹掉的幾年光陰該得的青春損失費。
沒毛病。
他內裡是顧涼,但在世人眼裡,他卻是顧源。
為自己的孩紙傾儘所有,不該嗎?
理所應當好不。
躺回床上,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了眼睛。
兩人睡到自然醒。
情到濃時難免要耽擱些時間。
等收拾好去樓下吃早餐,已經臨近中午了。
桌上。
顧涼對小口咬著包子的女盆友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先住這,等我處理完事情就來找你,相信我,不會等很久的。”
梁詩萌乖巧的點頭:“好。”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心裡是有怨的,如果不是顧涼那天多喝了兩杯錯把油門踩成刹車,他們本該滿世界的逛逛逛買買買,而不是為了那區區幾百萬塊錢費儘心思的算計。
多年心願化為烏有。
她能高興得起來嗎?
當然對罪魁禍首沒個好臉色了。
況且,如今的顧涼再不是甜橙市顧氏集團的繼承人了,雖還沒涼透,卻早就昔非今比了。
麵對一個普通家庭背景的男盆友,還有忍耐討好的必要?
顯然木有。
失去了顧氏家具繼承人這個身份的顧涼不配得到她的私人訂製獨一無二的完美“女盆友”服務。
不是說喜歡我的真嗎?
真,也叫現實。
吃完飯,梁詩萌回房休息,顧涼則駕車離開。
他得去解決昨晚遺留問題。
自己還是太衝動了。
可也不能全怪他,誰叫那個姓胡的老太婆說話太難聽做事太不留情麵,正常人都忍不了。
希望一晚上過去他們氣消得差不多了。
到時再說幾句軟話,必要時伏低做小否認昨晚說的那些,當個言聽計從的乖寶寶。
一切朝米米看齊。
有米才有話語權。
顧涼想得挺好,然鵝等他回到租的房子,拿鑰匙打開門,彆說人,連行李都沒有了。
趕緊掏出手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
又換個號碼。
“對不起,您...”
連續撥打了好幾次,得到的回應有且僅有一個。
“對不起——”
誰特麼稀罕你道歉,踏馬給我接通啊魂逑!
氣到捶牆。
有鄰居剛好溜達完回家吃午飯,看見昨晚戲台上的男主角,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大聲喊道,“哎喲你不是這家的小夥兒嗎?”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你爸媽一早就拖著箱子走了,說是要回老家去。”
“哎不是我這當鄰居的愛多管閒事,實在你做得太過了,年輕人要腳踏實地的量力而為,真想要點什麼買不起的需要父母幫助,也該好好的說,動不動就算計老的那幾個錢,嘖嘖,要擱我們年輕那會兒,得被爹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