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事情已經變得很明顯,客戶胡曼麗的親生兒子顧源,確定遭了不測。
人還是那個人,芯子就...
顧從森自年輕時就博覽群書,玄幻、武俠、都市、修仙等都看過,他對於書裡的套路十分清楚。
兒子這,分明是被重生了。
不知是哪個異世挨千刀的掛了,靈魂擠到他家顧源身體裡,從兒子的日記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口一口把孩子靈魂吃掉的,可憐他的寶,直到最後消散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辛辛苦苦養大的寶貝成了重生者的私人訂製...
他好恨!
心痛得快要死掉!
他的寶兒,他的兒子呀!
顧從森緊緊抓著那本日記簿,頭磕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
裴雨歡:...
好為難啊好為難。
作為一個隻是來做任務的二十來歲小姑娘,真的無法感同身受,可當前的身份是顧源親媽。
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話說不過去啊。
親兒砸沒了哇!
這媽當得未免太冷血無情了。
想到這,她一臉沉痛的拍了拍顧從森的肩膀,“兒子出事了,咱們當父母的得振作起來,想一想怎麼為他報仇,說不定顧源還在等著我們去救他呢。”
顧從森一愣。
也想到了某種可能。
趕緊把眼淚抹一抹,哽咽著道:“是,是,你說得沒錯,也許兒子還在那個身體裡,隻是因為那個鳩占鵲巢死砍腦殼的靈魂太強大太凶殘,兒子搶不過,被死死的壓製住,暫時陷入了沉睡,時間久了,很大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
書裡都是這麼寫的。
但凡倒黴成為了容器的人都沒什麼好結果。
不是被吞變成新靈魂的養料就是被擠出去成為孤魂野詭,好一點的則失去所有的意識...
可,那是兒子的身體啊!
這一刻,他連那身體都恨上了,恨它不識主人,恨它接納入侵者,恨它沒有保護好兒子。
兩人在茶樓待了很久。
等出來時,顧從森眼睛紅腫,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接下來去哪兒?”
“去寺廟吧。”
“好。”
...
......
當天晚上,裴雨歡把兩個紅色小口袋拿出來遞給“顧源”跟梁詩萌,她笑眯眯的:“這是我跟你爸今天去金佛寺求的,裡麵是方丈主持親自畫的平安符,保平安健康求財運的,超級靈驗,你爸下山後去買了張彩票,你猜咋地,居然中了小一百塊,天曉得他今年的基金一直在虧好不。”
見兩人不接,她一把把符塞到二人手裡,板著臉,故作不耐煩道:“還不快拿著,明天還要去看房子,有這符在,也能順利些,說不定一眼就看到滿意的就定下來了。”
顧涼本想拒絕。
聽到最後一句話,他把到嘴邊的“不”咽了回去,抓著紅繩皺著眉打量,嗯,很普通的紅色小布口袋,摸著有些硌手,細細捏了下,裡麵還有一塊薄薄的疊起來的紙。
纏在手指上一邊問道,“明天真的要去看房?”
“是啊。”又提醒梁詩萌:“小梁你快戴著啊,對肚子裡的孩子好,這符是享了香火的。”
梁詩萌:更滲人了好麼。
“我...我先放口袋裡。”
就把裝著黃符的紅色布口袋揣進了褲兜裡。
裴雨歡嘴唇繃了繃,不甚滿意:“好吧,你記得明天貼身戴著,要去買房呢,到時候沒買成算誰的。”
故意挑刺。
把個斤斤計較對兒媳婦不滿意的老太婆形象展現得惟妙惟肖。
你不聽話,那就是你錯,責任都算在你頭上。
梁詩萌差點沒一口鹽汽水噴她臉上。
槽!
這鍋甩得還能更莫名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