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來自於兩代長輩毫不掩飾的“愛”,裴雨歡最終還是鬆口了,對客戶老爹說:“拍賣是在後天開始,爸你要是真不介意那玉佩是我找人做了個高仿低配的,儘管去拍回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哈,那玩意兒沒有大師操刀,粗製濫造,除了玉質將就,其他都是十塊錢三個的地攤兒級彆,畢竟,從我找到人下單到完成,還不到一天時間。你要是想用**位數的米米把它贖回來,闊以,到時候彆後悔就行。”
曲家輝擰起眉,“那真不是你媽那塊?”
聞言,裴雨歡翻了個白眼,“咋就不信呢。”摸出手機,打開相冊,放大某一張照片,“來來,你自己看清楚。”
曲家輝:“……”
老爺子戴著老花鏡湊過來,隻一眼,“還真不是。”扭頭看著兒子,“有什麼糾結的,你自己找人雕一塊一毛一樣的不就成了?反正都是假的,低配版跟高配版有什麼差彆,孩子打也打了,你還想怎樣。”
曲家輝抿緊嘴巴。
就是這樣心裡才憋屈得厲害啊!
不提遺不遺物,單就玉佩本身的價值……
這麼一想,手又癢了。
兩天後,裴雨歡挽著客戶父親的胳膊走進了福滿堂大廳。
由身材高挑麵帶微笑的小姐姐領著來到兩人的位置。
沒幾分鐘,門口一陣轟動。
正百無聊賴刷著手機的裴雨歡轉頭一看,頓時樂了,那一身板正的黑西裝比曲家老爹還不苟言笑的臉,不是燕三少是誰。
仿若眾星拱月般。
超凡脫俗。
而他身邊那位穿著同色係OL套裙梳著姑婆頭留著厚劉海戴著黑框大眼鏡畫著大濃妝麵色清冷的女秘書,莫名有點兒眼熟。
她緊跟在燕北身後,微微低著頭,看起來不是很適應這現場。
兩人位置離曲家不遠。
互相點頭打了招呼,雖說之前有些小不愉快,不過人跟人相處就這樣,若非徹底撕破臉皮結成死仇,表麵上的客套應酬還是需要的。
這不是虛偽。
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便拿起桌子上的冊子翻看起來。
女秘書正襟危坐,在翻到某一頁時,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燕北垂眸,輕聲道,“交給我。”
女秘書咬著唇點頭,“嗯。”
很快,穿著紅色金線牡丹花旗袍的小姐姐踩著八厘米高跟鞋走上台,她麵上帶著標準的微笑,“歡迎各位……”
一番歡迎辭後。
就正式進入拍賣流程了。
第一件端上展台的是一個青花瓷花瓶,據說是一百多年前XX朝代民窯製品,花紋極其精美,起拍價是一萬。
舉牌的很少。
最終以五萬的價格成交。
第二件是一套紅寶石的珠寶,除了項鏈,還有耳環戒指手鐲,顏色特彆正,很炫,戴上就是人家富貴花本花了。
第三件……
……
一直到第六件以一個比較高的價錢拍下,工作人員端上一個鋪著紅綢的托盤,裡麵扁扁的,上麵還蓋著一層紅緞。
小姐姐揭開緞子。
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圖。
是一枚……嗯,看起來不是很適合上拍賣場的玉佩。
玉質倒是不錯。
就是那雕工,唉,可惜了。
不少人搖頭惋惜。
裴雨歡舉起牌子,示意她有話說。
小姐姐微笑,“曲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就見一身休閒清新裝扮的女孩紙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競拍還沒開始,我可不可以把玉佩拿回來?”
曲家輝側過頭一臉怪異的盯著女兒。
“是這樣的。”她解釋道,“我是無所謂啦,主要我爸,他想留著當個念想,畢竟大家都知道那玉佩的來曆,這裡我就不多說了。”
曲家輝臉木。
這年頭,父親難當。